斜坡之上,所有人都如蒙大赦,个个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这石洞诡异之处,在于它似乎是个流体,不知道是不是卢生天书中记载的聚阴之地。我可不相信什么鬼神说,很多东西之所以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不过是人们暂时还未揭开它的秘密而已。不过那老妪的身份对我来说确实神秘,她使用的“颠倒乾坤”法术和龙门派挪移术略有差异,却和卢生天书所传十分相似,难道卢生在这世上另有传人?
到此处,自感有些沮丧,低下头来,不觉吓了一跳,原来为抵挡那飞石流沙,我一直把小姐抱在怀中,没到出洞后竟然忘了放手,其时月光虽然暗淡,近处却看得清楚,那小姐一双眼睛正紧盯着我。我如触火炭,双手一松,小姐哎吔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以为她又要发作,不料她了垂在前额的长发,对着我低声说“谢谢你啦,你这样舍生忘死地保护我我很感激呢。”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大姑娘对我说过感谢的话,心中一荡,正要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客气话,却突然间感觉脖颈一凉,原来两把长刀已架在我的脖子上,几个大汉将我团团围住,小姐也被一个大汉揪住后颈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意识到又被这群东北参客绑架了,当下一面假装叫喊挣扎,一面用左手暗自结符,只要结出符印,我一定要让这群胆大妄为之徒满地找牙。
不料那花白胡子早有准备,他飞快的用一个擒拿动作,从背后捉住我的双手,用上一根粗粗的绳子紧紧捆住。
“你既符法,我们怎能没有准备?自然早已算好了对策。”花白胡子老者捆住了我的左右手,见我已失去还手之力,不禁有点得意忘形。另一个参客走过来,用剩余的绳头把小姐的双手也捆了起来,和我连在了一块。
“你们干什么啊,我要喊人了!”小姐放声大叫。不过她只来得及叫得一声,就只能“唔唔”低哼了,看来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
花白胡子老者朝我的嘴里塞了一根香烟,满脸笑容。
“怎么样年轻人,交个朋友吧?我姓司,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司老二。”
我吸了几口烟,呸的一声把烟头吐在地上,说“怎么敢这么称呼您老人家?我还是叫您司大爷,不,司二爷吧!”
司二爷并不生气,他对我说事情可能误了,以后再解释,现在只能委屈我和他走一趟,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至于要做什么,到时候我自然知道。
我说司二爷的话,谁敢不听?不过要我帮忙,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呀,这绳子又粗又紧,磨得我手疼,麻烦给松一下,最好别捆了,我跟着你们走就是。还有那个小妞对你们有个屁用?干脆把她放掉算了,免得碍手碍脚。
司二爷听后哈哈大笑。“果然是年轻人,很怜香惜玉啊,呵呵,可惜啊可惜,喜欢的是一个破罐子。”
小姐被绑着双手走在我的背后,自然听到了这司二爷的话语,只是嘴巴被堵住,无法回嘴,急得飞脚去踢,不料距离太长,没踢到司二爷,反把我拉了个趔趄。
我被拉个趔趄,险些跌倒,又起这小姐在山洞里踢我的那脚,不禁有些气恼,背对着她说“刚才还说要感谢我,你就是这样表示谢意的?就不能淑女那么一点点吗?司二爷他们是好心肠,见我们肚子饿,要请我们吃饭哪。
谁知到了那个客栈,司二爷仍然没给我松绑,更没请我们吃饭,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小房间把我们关了起来。一个参客怕我们逃走,临出门时把绳子紧了紧,让我和小姐背靠背紧贴在了一起。我有些歉然,小姐身上隐约散发着香气,我这一身汗臭体臭可着实对她不住,好在这些参客不久即可回来,这份尴尬也只好大家都忍忍罢。
两个人背靠背地被捆着实在不自在,虽然夜晚凉爽,我仍然有汗流浃背的感觉。那小姐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好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那些人是抬着黑大汉的尸体出去的,我疑心是否也被作了肥料,再一这些人就算天良丧尽,也断不对同伙下此手段,抬出去掩埋也有可能,到此处不禁有些感伤自己。唯一的朋友张铁嘴都已经失散,自己若在外地有个三长两短,怕连个囫囵尸首都保不全,正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到动情处,肋骨处传来一阵疼痛,原来被那小姐的臂肘狠狠地捣了一下,疼得我“嗷”地叫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胡乱动手动脚?我怒道,你要疼死我啊,难道你不知道背后绑了一人?
小姐似乎得了便宜,嘻嘻嘻笑。“我还以为背后没有人呢,怎的你不说一句话?”
我怒道我和你有什么话说?咱俩素不相识,互无好感,被那些人捆在一起,真是倒了大霉,那有心情说笑?
那小姐似乎楞了楞,说“你不是那个在镇岳宫扫香炉的小道士吗?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我可是常去你们镇岳宫的。”
“是的,你确实是常去的!”真是哪壶不开哪壶,起这件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常去找廖师兄,那是破坏我们清修的坏行为,你可知道?”
小姐似乎又楞了楞,对我说,“这样说来你认识我啊,怎么你不愿承认呢,我愿意到镇岳宫玩,招谁惹谁了啊?”
我懒得和她再说,闭目养神。自从和了空禅师修习龙门道法后,我已经明了性命圭旨,逆炼返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