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生如怎不接电话,赵明清再次拨通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这下引起几个人的诧异,曹生如难道不在后面的上坪上,还是在做什么,顾不上接电话。
赵明清和宋运昌出了王海英家,向后坪上走去。王海英的父母也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刚来的好事就要中断,而女儿在先前也跑了出去,他们是不是在一起,而忘记了接听电话。
王海英的父母也跟了出来,锁了大门,尾随赵明清、宋运昌而来。当他们出了村子,向后面的上坪上张望时,停住了脚步,上坪上是有两个人,他们认出了是曹生如和王海英,他们又折弯回来。王海英的父母开了大门,他们又进到客窑,说着话,等待曹生如和王海英自己来家,商量定夺自己的事情。
原来,王海英一听到曹生如在后坪上等着时,心情急切而矛盾的王海英不由自主地跑出大门,向后坪上跑去。她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要去那儿,是想见一见近一年时间没有见面的她心上的人,还是想看一看曹老师胆怯忧虑的面容,她放心不下他那忧伤的情态。当她从村子里出来,看到后坪上坐着的曹老师时,曹老师坐在土塄上,低着头,若有所思,若有所失地想着什么,手在地面上划着什么,她的心都要碎了,是什么事情把曹老师忧愁熬煎成这样的?
要不要到曹老师跟前去?不去想去,去了让曹老师娶自己一个农村姑娘,一个给他带不来什么光彩的姑娘为妻,她心里着实像锥扎刀割一般。看着曹老师忧虑难过的样子,她忍不住泪水模糊了眼睛,怎办?前去还是离去?
不管怎样,他们之间还好过一场,有过亲密的接触,恩情让人难忘,就是以后再不相见,也应作个告别。王海英怀着极其矛盾,极其复杂又极不平静的心情,向曹老师走去。
越走越近,曹老师的轮廓形象越来越清晰,久久地低着的头仍然低着,并看清楚了曹老师的头刚洗过,又刮上了尘土,乌黑的头发落上去了黄色的尘粒。
王海英走到跟前,曹生如缓缓地抬起头,见是自己的学生王海英,站了起来。虽说有些高兴,但毕竟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显得有些生疏。曹生如说:“我指派的两个人到你家了没有?你们家的意思如何?你的意思是什么?”
王海英说:“我不配你,我是个农村姑娘,我给你增添不了什么光彩,反而给你增添了污点。”
曹生如说:“你没有说心里话,你难道不愿意吗?”
王海英一下泪水就涌了出来,手擦着泪水,背了过去,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曹生如走到跟前,两手搭在王海英的肩头,说:“事到如今,我们都不要说假话,你是个女孩子家,和我在一起已经坏了你的名声,我也因和自己的学生发生关系坏了名声,说我糟蹋了自己的学生,道德败坏,品性有问题。走到这一步,我们就不要再说其它话,向前看,我们还要活人哩!”
王海英一下转过身,上前抱住曹生如,抽泣的更加厉害,喃喃地说:“我怕你受气,怕人家小看你!”
曹生如说:“难道不在一起别人就不小看我了吗?”
王海英说:“是我害了你,是我让你遭受这么大的压力!”
曹生如说:“不,是我害了你,是我让你遭受这么大的压力。”
王海英说:“是我爱了你,到你的办公室,是我害了你!”
曹生如搂着王海英说:“现在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现在是要想办法如何挽回结局,让人们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到一起就堵住了他们的嘴了,你说是不是?”
王海英点点头,说:“你是个好人,我心甘情愿,就是你不要我,我也不后悔,自己享受了一次真爱!”
曹生如说:“就让我们在一起吧!不管人们说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永不后悔!”
王海英嗯了一声,说:“你把我抱得紧紧的,亲亲我吧!”
曹生如把王海英紧紧地搂抱着,嘴吻在王海英的嘴上,彼此享受着甜蜜和温馨。他们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他就是她的,她就是他的。王海英看着曹老师英俊的脸庞,一下伸出双手搂住曹生如,狠命地亲吻着。一会儿,王海英空出嘴说:“你想不想那个,想了咱们找个背圪崂崂,你想怎样就怎样!”
曹生如说:“很想,十分地想。”
王海英说:“那就走。”
曹生如摇摇头,说:“不行啊,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你们村子周边,不合适,让你父母知道了,是亵渎了他们,亵渎了村民,亵渎了村子。只要你们家和你同意,我们尽快结婚,有了咱们的小天地,那时就再不用担惊受怕,偷偷摸摸的了,名正言顺,大大方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想什么时间搞就什么时间搞,想搞多长时间就搞多长时间,你说是不是?”
王海英点着头,又亲吻了一会儿,两个坐在土塄上,看着宽阔的川道,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和幸福。
曹生如看着王海英说:“你们家发现你怀孕了,没有打骂你?”
王海英一下脸红了,说:“哪能没有打骂,我妈把我踢了一脚,骂我不要脸,给全家人丢了脸,引着我到医院处理了孩子。”
曹生如说:“让你受累了,也让你担了社会舆论的压力。”
王海英说:“那个时候也确实感到很大的压力,最大的压力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永远是不可能的了。一是你是一个公办老师,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