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未婚妻吗?”她就不信,他刚刚没有看到楚暮晚的脸有多惨白。
容少?
刚刚还愤怒的直呼他的名字,骂他混蛋,现在生疏地这样称呼。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与自己划分开了?
容晔看着她明明满目怒火,却还强压着装出冷静的样子,眉眸挑了挑,勾着她的下巴问:“在吃醋?”
陆弯弯扬手,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用眸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想要与他争吵的时候都感觉到无力。
容晔被拍的手背泛红也没在意,只是看着她倔强的侧面。这样的陆弯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有许多不同。不过看在她身体不舒服的份上,他并没有再招惹她,两人只是维持着那样僵持的姿态。
电梯很慢,对此时的陆弯弯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偏偏又在某层电梯又停下来,门缓缓向两侧开启。
外面的人走进来,正看到容晔微微侧过头来,疏朗的眉目轻蹙起。那人在看清他的脸时眼中惊诧,显然是认识容晔的。余光快速扫过他的身前,怀里似乎站着一个女人。也不及细看,更不敢,便已经识趣地退出去。
电梯的门再次关闭,他们就这样在诡异的静谧中到了地下一楼。只不过平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却觉得仿佛过了几年那么长,累得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叮!电梯开启。
夜风从敞开的门里灌进来,却似乎并没有吹散他们之间的凝滞。容晔上前扯起她的手往外走,却摸到了满手的滑腻,翻开她的掌心看到满是虚汗。
陆弯弯惨白着脸,咬着唇继续甩开他的手,并不领情,脚步虚浮地走出去。
他抿着唇看着别扭的她捂着胃,身子微弯着,样子看起来跌跌撞撞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最后,终是没有忍住,两步上前便扯住她的手,将陆弯弯的打横抱进来,搁进了他那辆世爵c8的副驾驶座里。
但是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身子就势弯下来,陆弯弯戒备地坐直身,手同时抵在他压在自己身前的胸上。她承认,那一刻她的心又慌了,怕他做出更过份的事来,却听到座边咔嚓一声,原来他只是帮她扣好安全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带着些微的懊恼。
果然,抬眸就对上容晔幽深的眸子,仿佛在说他对这样的她没兴趣。不知是谁,刚刚在洗手间里对自己……本来意难平,想到这里却连想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胃还在灼灼地痛着,她只得将身子缩成一团在座椅上。心想这样也好,不管他将自己带去哪里。她可以趁机歇一歇,到时才有力气与他争吵,哪怕将四年前所有的伤口再割开一遍,她都不想再有今天这样的纠缠。
一路都在望着车窗外,被急速甩在后面的建筑从思绪飘乎的眸子里闪过,也不知道是想故意去忽略坐在同一空间的他,还是越来越痛的胃部,或者别的什么。
容晔将车开得很快,却也极稳。不时侧目看了她一眼,从车窗缝隙里窜起来的风吹着她的耳边的发丝,粘在细白的脸颊上。秀眉紧蹙,显然是很痛,但是她却将唇咬得泛白都没有吭声。
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倔强。
这若是搁以前,怕是早就哭出声来了吧?
那她,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弯弯呢?
心头突然莫名的烦燥,唯有换档提速,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以更快的速度窜出去。
直到吱的一声,胎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地滑过耳膜,陆弯弯目光茫然地望向外面,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市中心的医院门口。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问,神色茫茫然。
“看病,你不是不舒服吗?”容晔的脸色并不太好,看着她,好像她在明知顾问。
陆弯弯却被他的眼神莫名刺了一下,不及多想,自己这边的门已经被打开。
“下车。”他命令。
陆弯弯看着他幽深,摇头拒绝,说:“我不要。”声音坚绝。
容晔闻言眯起眼,说:“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声音里隐约透出些许危险。
陆弯弯只是看着她,仍没有动作的意思,做着最消极的反抗。
她以为他们今晚会决裂,她连将当年的伤口都剖出来的心理都准备好了,她曾经对他所有的爱,所有的痛,所有恨,她都想告诉他,满足他自大的心理。
只求让他远离自己一些,不要再纠缠,哪怕看在过去青梅竹马的情份,也不要让她再碰到今晚这样的难堪。然而,眼前情况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有一点她坚持,那便是她再也不要他的关心和帮助,哪怕一点点……
容晔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翻转,只看到不肯配合的她,然后眸色下沉。弯腰将身子探进来,俐落地动手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去拽她的手。
可是下一秒,却感觉到手背骤然一痛。低头,只看到一颗黑色的头颅埋在胸前,而事实是她抱住了他的手臂,尖利的牙齿嵌进他的血肉去。
她居然咬他!
他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那他想她该是恨他的,不然不会下这么重的力道。尖利的牙齿磕破他手上的皮肉,深深嵌到里面去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嘴间涌动。
可是他都没有动,也没有吭声皱眉,直到她用力到牙酸,不得不慢慢松开他,才听到他问:“解气了没有?”
陆弯弯抬眸,只见他面色冷峻,瞳影重重。然后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