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两人竟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种程度的争论,攻击性有点强,火药味有点明显,谁都怀疑对方一定不怀好意想在衣服上做手脚,也不知道真正目的是什么,于是谁都不松口。
罗东施急了,心想这小宫女真特么冥顽不灵,伸出手怒道:“给我!”
“不给。”江九歌淡定道。
“给不给?”
“不给。”
“不给老娘要抢了。”
“来抢。”
“嘿……”罗东施被气得没脾气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我看你就不是什么织室宫女,说,你到底是谁,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江九歌心底咯噔一下,心想这丑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真会点什么妖术?
人家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江九歌也不好意思拐弯上前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丫鬟,说,你想对这件衣服做什么,不,你想对大王做什么?”
罗东施惊讶的瞪大眼睛,妈耶,遇到对手了,于是把心一横,上去就一通抢。
江九歌没想到她居然来硬的,这手段着实粗糙,于是也不太温柔的推开她,奈何人家身强力壮有肥肉愣是没能推动,她只能赶紧抱住那木推盘像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
罗东施推来搡去折腾了大半天,那木托盘居然纹丝不动,这让她更怀疑这个珠儿不简单了,于是伸手捏了捏她藏在腰间的石头埙,掌中忽然有了股力量,她借这股力量去夺那件衣服,果然有效,老母鸡险些护不住自己的小鸡。
东村的人都会点拘灵术,可以降服一些过大或者成精了的猛兽长虫,又叫驯兽师。每个人都有其特定的驯兽武器,主人身上并不存在任何一点法术或者神力,要想拥有那么一点只能从武器上剥离下来,且时间很短,像罗东施这种高级驯兽师从武器上剥离下来的力量维持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见这丑女人用了不知是妖术还是异能之类的玩意,江九歌也不憋着了,手中金光流窜,那木托盘便被两股力量拉扯着,抖得像个筛子。
撕拉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开了,江九歌与罗东施同时抬头,就见那托盘早已碎为齑粉,而那碎布的声音却是从衣服上传出的——那衣服被扯破了,好在材料上乘,否则肯定比木托盘碎得还要难看。
遭了!
两人赶紧松手。
可是晚了,衣服碎成好几快,再卓绝的织女裁缝也不可能将其修复好,江九歌咽了一口唾沫,直觉自己干坏事了。
罗东施也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就以撕坏吴王衣服的这个罪名便能让她脑袋分家,坏了坏了,刚才太大力了。
“你有毛病吧!”江九歌瞪向她,“得,不争了,现在让你去送吧!”
“我……我又不想送了,那个,你们织室的衣服还不赶紧拿回去?”罗东施哼哼道。
两人心底的狐疑在一瞬间消失,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过再特别那衣服还是碎了,所以现在两人谁也不想摸那破布一把。
“靠,真过分!”江九歌拌嘴拌累了不想在多废话,默默的去拾起那破布拿上走了,临了又多一句嘴,“丑人多作怪。”
罗东施一愣,“靠”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但丑人多作怪是什么意思她到是明镜似的,不禁火从中来,可是看着珠儿走远她还是强压下怒火。
回程途中,罗东施忽然被自己怔住,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以自己辣么豪迈的个性怎么可能跟一个宫女吵起来呢?再说人家好好一姑娘身上怎么可能有杀气,又怎么可能是细作。
她又仔细想了想刚才是为何忽然魔怔了似的要争那件衣服,理了一下她认为自己只是担心伍大人被小人陷害,护主之心无可厚非,虽然只有小半年的主仆关系,但她钦佩伍大人涤胍簧碇腋我宓ā
但是好像不仅仅是这样,那珠儿姑娘身上的气息似乎与自己驯兽师的气息相斥,所以才让两人的情绪忽然暴躁起来,如此一来,罗东施就更好奇这个珠儿了,她发现自己对珠儿身上那股气息的好奇隐隐间胜过对龙渊剑的向往。
与此同时,同样的感觉出现在江九歌身上,一阵凉风刮过,她忽然一个激灵回了回神,对刚才发生的事一脸懵逼。
她向来安静又不善言辞,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发生在楚君白身上会比较正常,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刚才是什么情况,江九歌拎着破衣服往织室赶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拿出白莲花瓣呼叫无相。
无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雾气中,开口第一节话就是:“要换时空还得再等等,现在操作容易失误。”
“我不是要问这个。”江九歌道,“你知道龙渊剑魂吗?”
“知道啊!你体内那个就是。”无相仍旧面无表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江九歌忽然想到那天无相说她体内溢出的是剑气,那看来是早就知道龙渊剑魂的存在了,于是挑重点问:“刚才有个女的,她身上的气息居然会与龙渊剑魂发生抵触,这是什么情况?”
“正常。”无相道,“驯兽师身上有巫族最古老的力量,而龙渊剑本是仙族圣物,其实都是以妖族神息铸成,这两股力量相遇一定会排斥,但排斥的强烈与否取决于主人的控制力,这个不影响。”
江九歌不解道:“驯兽师?这个神奇职业我怎么没听说过?那个女人是驯兽师?”
“她不算驯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