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关羽总算看破了天机,他一语中的,断定地就是直接戳破了这一谎言。
而另外一面,家中,再次审视机密文书的郑升,也是终于察觉出来一丝蹊跷。
他始终思索不出那条“大鱼”究竟是谁。但他感到懊丧时,恍惚间,回忆起来自己先前看的那地图图纸上状况。
就是在脑海内将之过滤一遍,然后重新组织。一切立即清晰,豁然开朗起来。
重重烟雾散尽,消散开去,褪出来里面的真实状况。
郑升心中隐隐约约感到忧患,一个巨大的问好从心底升起。同时,冒出来一句雷霆般的声音,在胸膛回响。
“会不会这个是一个圈套!”
这是郑升敏锐的自我意识,一种内心自我防备的手段,就好像一个身处乱世,没有安全感的人,忽然有一天觉得一切不可靠,于是内心便显现出来一堵围墙,把自己环绕其中,紧紧牢固地保护自己。
而这堵围墙并不是别人修盖的,修盖它的正是自己!
就是如此,警觉罢了。
内心里的自我保护机制,迅速唤醒,就开始刺激起来意识,给出警惕的信号。
那个内心的呼声就是自己发出的,自己对自己的警告。
潜意识里对自己如此惊心动魄,叫人魂飞魄散一般的警醒,还是前所未有的。
郑升迅疾就凭借这一丝感知,不想预感,那一点黑线,一丝阴霾。内心迅速明白了过来,同时,脑海就是开始快速勾勒出来那副图景。
孤军深入,被困峡谷,孤立无援,刀枪箭雨。
这般血流成河,悲怆无比的景象,就是可能的结果,未来的征兆。
郑升眼前浮现出这一场面一刹那,就是浑身一个抖落,激灵一下,回过神来,还是心有余悸。给惊吓得满脸是汗。
背后凉飕飕的,还是在盛夏,同时内心后怕不已。
他有些错愕,发怵了片刻,便立即传唤来人。
仆从进来,就一脸诧异,此时已经过了傍晚,午饭吃完后,郑升就是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个长梦,看他疲惫的神情,睡眼惺忪,眼窝凹陷,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梦并不好。
仆从刚要问找他为何事,郑升就说了,道:“你下去,快马加鞭,去往郊外军队大营,告知关羽将军,我今晚就有事找他详谈。”
仆从虽然不明就里,但不敢多问,便是迅速接受了吩咐,转身出门,照做就是。
但刚一出去,就迎面撞来一个人,也是一个仆从,外头站岗的,急匆匆的,似乎是来传话。
屋内,郑升正面色忧虑,端坐着,见外头看守的仆从就是慌里慌张闯进来,他一下子就心里一咯噔。
他害怕地道:“难不成又出事了一难未平,又添堵吗?”
正发愁着,面色慌乱的仆人就是一通语无伦次,着急得不知从何开口,说了一堆话。
但郑升只是听见关将军派人过来了。
郑升就赶集询问,道:“是不是关将军派人来找我,有事求见?”
仆从此时,结巴似地,断断续续地就是嗯嗯道:“是,是,就是关将军派遣来的人,要我来找主公你。”
郑升一听,登时明白过来,他心中一嗡,就是自语道:“看来关羽也发觉了这事不对劲,是个圈套。原本计划是搁浅了。”
郑升想了想,就是对他最后说了句,吩咐道:“下去吧,把那人传唤上来。”
仆从支支吾吾了声,就是下去迅速传唤人上来。
二人交接迅速,就是飞快的,那人进来了,到了郑升屋外。一切显得那么焦急。
郑升就是听见他步伐声,那么的急促,像是雨点在密集落下,打在墙壁上,他心里就是一个恍然,明白他为何而来。
那人很快进屋,有些匆忙,就是衣衫不整。
他先是介绍了下身份,再是表明了来意,最后才说出自己的具体事宜。
他就是娓娓道来,显得沉稳,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且性格稳健,比起自己的仆从不知要强上多少。
“我是关将军手下的一名卫士,是他派遣我来找您,郑升先生的。我此行的目的是,关将军派遣我来便服通知郑升先生,他已经准备取消计划了。”
这名便服士卒沉着冷静,朗朗说道。
见他举止谈吐都是上乘,郑升就是观望几眼,内心便是迅速有数。
他评估道:“此人是关羽亲信,能叫关羽派遣他来。必定是关羽也急了,害怕出事。”
听完他的叙述,郑升面带微笑,点头轻声随和道:“这我也早已知晓,本来我也要派遣人去通知关将军的,没想到他先派人来了。那就麻烦你回去通知一下关将军,告诉他,我与他再次意见相左。明日会议照常举行,计划依旧稳定实施!”
一下子,那名内心里有数,关羽派遣他来前,就知会过他一些情况,言明了事态严重性的亲信,显得无比惊诧。
他是怎么也理解不了,郑升何出此言!出此狂言,简直就是在倒行逆施。
郑升却是压根不以为意,一脸云淡风轻,显得无比从容地道:“现在,回去通知你家将军,明日会议照常举行。我不想说三遍。”
亲信士兵即刻浑身一动,似乎是像给一个戳,弄得一个挺,或者给狂风一个打,才能弄得他这样错愕。
郑升此举异于常人,就是一步险棋。正所谓兵行险着,但他依旧无比沉稳镇静,泰然处之,就好像大局在握般。
这很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