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敲碎了这些硬骨头,那所有人都将会成为献祭之人。
魔笼,你这还是太过淡薄了,还要杀多少人,你才可以达到漫漫魔笼覆了天下。
“叶长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棋子,现在你跑了,这场戏,该怎么演?”圣后轻轻喃语,转身回到了后花厅,坐在长亭旁,看着安静的湖面,默然不语。
一颗石子,落入了湖中,扰乱了湖面。
正在北部区域监测玄灵修士动态的渡海突然之间暴怒了,一脚将眼前的石桌踢了个粉碎,愤怒地至极地对身前汇报情况的管家渡河喊道:“查出来没有!是谁打伤我儿?!”
“家主,查出来了,是内务府的杨山总管。”渡河咬牙切齿地喊道。
“杨山?哪个杨山?”渡海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就是负责玄灵修士统计工作的杨山。”渡河叹了一口气,小声回道。
“渡河,你莫不是糊涂了?杨山的修为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初入出窍的修为,凭什么重伤我儿!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渡海踱步着。
“家主说得是,此事确实有蹊跷,按照小少爷身边护卫所言,杨山最后抛剑一击,起码达到了化神期中后期的修为!绝不是杨山可以做到的!”渡河有些紧张地说道。
渡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现在事情很清楚了,打伤自己孩子的是杨山,不过杨山肯定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一定是另有其人!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助了杨山!
或者说,是控制了杨山,采取的行动。
“家主,莫不是其他人,因为北部战事失利,朝内纷争,引起某些人不满,才借杨山之手,对家主施压?”渡河小心地揣测。
渡海坐了下来,深深沉思。
看来,有人是想将自己拉下水了啊。
如果自己下台,那自然有人接替自己的位置,到时候,自己只能是退隐,在朝廷之中将不会再有任何影响。
都说,生病的老虎不如猫,一定会有人找机会再对自己下手的。
在官场上,在陪都内,人若是不站稳自己的位置,从高处掉下来,别想活得轻松。
杨山,只是一个很小的人物,一个不足一提,甚至连自己都记不住的小角色,这种小角色,恐怕是一些人的石子吧。
也是,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直接撕破脸皮攻讦是不合适的,整几个替死鬼,投石问路,岂不快哉?
成不成,都无所谓,了不起牺牲一个石子而已。
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
渡海有些想不通,虽然自己平时得罪过不少人,但还不至于被人拿捏到什么致命的把柄,这种小打小闹,貌似也只是警告性质的。
可是打自己的孩子,能警告什么?
不得不说,高层的人,考虑问题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叶长天只不过是看不惯渡少的为人与狠辣,狠狠教训了一番,不成想,到了渡海这里,竟联想到了朝廷内部的纠纷,认为这是声东击西,打渡少是手段,目的是自己。
如果这让叶长天知道的话,一定会感谢渡海这脑袋的,实在是智谋高超,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圆过来,早知道干脆利索,杀了渡少完事。
渡海沉默了许久,也没有拿准主意。
“家主,前几日,返本副统帅手下的三水将军曾公然上书圣后,要求重整军队,设置统帅实职。好像有意让返本上位,而家主曾提出过反对,不知道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联系?”渡河幽幽猜测。
“呵呵,返本绝非是那种人。再说了,自从上任统帅带兵哗变之后,统帅实职已然撤销,所保留下来的,只是给隐退之人的面子而已,圣后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自然不会重开统帅实职。我反对,也是站在圣后身边。”渡海起身,目光悲伤地说道。
“可是家主,黄袍加身,非是我愿啊,三方副统帅悉数同意,唯有家主与圣后反对,三阁老保持沉默……”
“渡河!你不是政客,不要胡乱揣测!你回去,告诉杨山,就说我明日有请!”渡海直接下令。
渡河连忙躬身答应下来,通过传送阵,返回至了陪都。
杨山也是有家的,黑子告辞之后,杨山便走向了自己的家。
所谓的家,只不过是两间上了年代古老建筑,算是一个独栋小院,这也是总管唯一的优待。
待在杨山家里的,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妻子与孩子都在城外的宅院之中,轻易不能进宫,杨山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了一阵花香,这是栀子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