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一阵摇头,因为张彪并不知道军统站那些人藏在何处。
甄稳暂时算是放下心来,只要这几个人不送到特高课,他就有机会。
知道这几个人之中有人已经交代,但要命的是,李士群并没出张彪的名字。
这个还不能问,一问就容易出毛病。
这的确是让人头疼的问题,若是贸然前去联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联系上叛徒。
李士群继续道:“我看这炸药有些门道,至于她如何找到的这几名枪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次查找军统战和共党地下联络站的机会,你们两个一定要抓住,千万不要让她又得了头筹。”
李士群打心眼儿里就不太喜欢炸药,因此才叮嘱两人。
甄稳却从他的言谈之中捕捉到了对自己的信任,看来他这方面可以不太担忧了。
瘦骆驼嬉笑道:“主任,你只管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两个去办,不就是抓共党跟军统吗?这还不容易,唉,其实他真不容易。”
李士群瞪着眼睛吼道:“不容易,你想叫唤什么?我们还以为你很容易呢。”
瘦骆驼道:“主任,这事容易也容易,难也难。”
李士群啪一拍桌子。
“瘦骆驼,你今不给我讲明白什么叫容易,什么叫难,我就把你弄到大牢里,让你反省反省。先什么叫容易?”
瘦骆驼皮笑肉不笑。
“。”李士群砰!又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这是笑还是哭?我现在怎么弄不明白了呢?”
瘦骆驼忙道:“主任,我的容易,是这么个容易法。你看,只要那军统或者是共党人员,站在咱们面前,你抓他们容不容易?”
“废话,那当然容易。”
“错,不那么容易,只要人数相当,咱们这边是一百个,他们里面有一百个,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你认为还容易吗?”
李士群被的有些发懵,手不自觉的抓起了茶杯。只要瘦骆驼解释的不合他心意,恐怕这茶杯就要飞出去了。
甄稳道:“瘦骆驼,你应该把复杂的事情得简单一点,主任这么忙的人,哪有机会随着你的话来回转弯儿?”
瘦骆驼收住嬉皮笑脸,道:“主任,同等人数咱们自然不占上风,幸好在上海咱们再有绝对优势,但是那军统和共党凭什么站在咱们面前?”
李士群板着脸:“是啊!你好好给我解释,为什么他们会站在咱们面前,这个就是你的容易,你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让你找个地方想清楚。”
“主任,”瘦骆驼道,要让他们出现在咱们面前,并不容易。所以这就是我第二个问题。难。”
“我现在不想听第二个问题,你就给我解释清楚第一个问题,怎么能做到容易?”
瘦骆驼来了精神,道、“所以这个问题要容易,就必须从第二个难出出出手。”
瘦骆驼以加重语气,连输了三个出字。
李士群忍着耐性。
“那你给我第二个难,这个难跟第一个容易到底有什么关系?”
“主任,我不是吗,想要抓共党或者军统的人,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解决第二个问题,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李士群愕然:“快,快。”
瘦骆驼低声道:“主任,难就难在,咱抓到的这些人,能不能把那个人投靠的人放出去,他回去之后必然跟军统联系,这么,咱就知道了军统站的下落。”
李士群撇撇嘴,这个计策他用了好几次了,但是效果并不太大。
好像是总是有某种力量在背后识破了这个计划,所以听瘦骆驼如此,不由得嘿嘿冷笑。
瘦骆驼“蹭”跳到门前,李士群瞪眼道:“瘦骆驼你犯了什么毛病?跳到门跟前干什么?”
瘦骆驼稳住心神,他知道李士群最敏感的就是嘿嘿两字。
自从李士群发了几次脾气之后,再也没人敢在76号嘿嘿笑。
即使这样笑,也要背着李士群。一个连黑的黑都不能的地方,瘦骆驼的反应当然激进。
瘦骆驼把李士群因为他自己嘿嘿两声,再起什么不好反应?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何赶快逃出门外。
见李士群问,哪里敢提这两个字?慢慢走了回来。
“主任,我是在演练,要抓住共党或者军统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使我动作再快,也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李士群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刚才不信誓旦旦的容易吗?”
瘦骆驼道:“啊,是啊。但我出的那个主意,先从难开始,但是您好像不太同意。”
李士群脑袋现在的确有些不够用,这不是他因为他不聪明,而是因为他的思维受到了很大影响,脑袋不太清晰。
严重的失眠,让他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李士群道:“据我所知,这个人并不知道军统战的地址。”
其实张彪是知道的,他留了一个后手,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他是不会出这些秘密的。
瘦骆驼道:“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个事情做不到。那么,第一个方案就根本不存在容易。”
李士群抓起茶杯,扔了过去。
瘦骆驼早已看到大事不妙,在李士群挥起胳膊时,已经打开门蹿了出去。
他是躲开了,那丁默邨正好从门前经过,茶杯直接从他的后脑,碰到一点头皮飞过去。
丁默邨瞬间汗毛倒竖,冷汗满额。
若是在后退半扎的距离,非砸在太阳穴上不可,这让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