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而又压抑,尤其四周围绕着苍茫大山,北岛镇上所谓的璀璨灯火,若是在遥远的天际俯瞰而下,不过是沧海中那一点最不起眼的火种罢了……
北岛顽石从爷爷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眼底尽是冷落,望着远处的青山茫茫在夜色下如同一只巨兽。
“顽石少爷,我们这个时间去请天封大人,要不要提前打个招呼?”身旁的手下躬身而立,小心谨慎。
“北岛家族的浩劫将至,我相信天封爷爷不会睡下的。”
北岛顽石阔步向前,他脚下的木屐落在石铺的地面上,那一阵嗒嗒清脆的声音,仿佛行走的利刃插入北岛家族的心脏,他身后的两个手下原地稍稍一愣,这两个手下都是上了年纪的武者,为三刀流一脉矜矜业业,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快跟上。
北岛天封的府邸宅院,看上去不是那么气魄,门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门,上面书写着五个岛国大字,译作华夏文便是‘北岛一刀斩’,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这两个守卫身穿宽大的黑色袍衣,各自抱着一把刀在怀里,他们的刀鞘上都印着‘北岛一刀斩’的字样,能佩戴上这种刀鞘的武士刀,都是得到了家族里认可的武者,实力必定不凡。
不等北岛顽石开口,门口站着的两个守卫便冲他躬身弯腰,恭敬地喊上一声“顽石少爷,我们天封大人已经在里面恭候,请随我们进来。”
北岛顽石呵呵一笑,“看来,天封爷爷料事如神。”
北岛天封最近也是刚闭关出来,对这家族里生的大事,他已经有过耳闻,北岛家族有三个老怪物,分别是已经死在东北的北岛山龟,刚刚被废掉了一条腿的北岛野狮,再就是如今一刀斩的领袖北岛天封,至于还有千叶斩一脉,三年前千叶斩家的老头子去世之后,迄今没有一个实力卓越的小辈站出来。
北岛天封坐在挺远的中央,不大的庭院内只有他一个人,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院子里点亮着几盏昏黄的灯泡,幽森之中带着静谧,又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此刻一身长袍坐在院子中央的北岛天
封,他一头如雪的白,衬托在那黑色的长袍之上,仿佛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老怪物。
石桌上摆着茶具,泡的是岛国最珍贵的名茶,在外面的世界里手指头捏起来的一点份量,便能换出金银无数,可在北岛天封的茶壶里,就跟普通茶叶没什么不同,第一泡倒掉,第二泡稍稍润喉,到了第三泡才是这茶叶味道最纯正的时候。无良帝少:独宠替嫁妻
北岛顽石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北岛天封站了起来,满头的银下腰杆挺直,踏着脚上的木屐向外走去。
北岛顽石没有立马起身跟上,而是自顾的端起茶壶,哗啦啦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再次一仰而尽。
北岛天封停下来,微微地侧过头,北岛顽石舔了一下嘴角,笑着说“天封爷爷,我比北岛和勋更贪婪!”
北岛天封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北岛家族的年轻一代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要是家族这次能渡过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那可真是幸事一件。”
北岛顽石道“天封爷爷,何为狼何为虎?”
北岛天封笑着说“你说呢?”
北岛顽石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内忧外患,当下之际孙儿认为内有为虎,外患为狼,不知对不对?”
北岛天封摇了摇头,“我们北岛家族向来自傲,我们传承了这么多年,也该有这个底气,可是……”
北岛天封话音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担忧起来,“我们家族的大多数人,都低估了华夏东北的那个王,他可以一个人将整个河口组击溃,又杀掉了北岛山龟那个老怪物,以及北岛和勋、北岛龙吟,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就藏在我们的身边,他才是真正的虎,至于我们家族内部的纷乱,这是多年以来就有的,只是到了当下的境地,变得更激烈罢了。”
……
林昆和北岛佳勇喝完了酒,林昆没有喝,甚至连酒的味道都没有闻,他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少年时的生活困苦,居住的环境破旧,他是一个对生活没什么挑剔的人,可即便如此也忍受不了碗中那飘着灰尘,甚至是浸泡着昆虫尸体的酒。
酒馆的老爷子很可怜,林昆很同情,所以在北岛佳勇喝得醉醺醺地站起来,勾肩搭背的要离开,他将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
而北岛佳勇这时突然冒出一句,“爸,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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