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鞭打在身上,年轻小伙都要半个月下不了床,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们,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众位小厮嬷嬷们闻言,吓得纷纷跪地磕头,求饶声此起彼伏。
“二爷饶命!”
“二爷饶命!”
“二爷饶命啊!”
……
“饶命?平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祭祖如此大事也敢疏忽怠慢,你们哪里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分明是对我安家的先祖们不敬。”
安釜泽脸色阴沉,满目戾气,越想今日之事,越是挫败。
他堂堂皇城的护卫参军,安将军府现在的当家之主,在祭祖之日,腹泻不止,他的妻儿全部抱恙,饱受疾病折磨,他们一家如此狼狈而回,事情传扬出去,会落了多少人的口舌,让多少人背后嗤笑不止。
更严重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世人面前维持的忠孝形象,若被有心人强拉到对祖先不敬之上,他安釜泽,怕是往后的仕途都会受影响。
今日定要让这些奴才们背下这个黑锅。
……
兄长发怒可以理解,可是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多人一起拉出去杖打,安釜祥心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冲着众人拱一拱手道:“大哥不在京师中,一直以来都是二哥主事,这些年来,二哥的为人处世,众位族人都是清楚的。祭祖时,他身体抱恙,非二哥所愿,诸位族人也不会偏想多想,兄长,还需消消气!”
“对,安参军,消消气!”自家兄弟都出来说话了,一些有眼色的族人也开始出声相劝。
安府名下的铺子庄园,每年的分红利钱全部要经过安釜泽之手,才能分配给众人,他们是万万不会当面得罪这位财神爷!
“消消气,二爷!”
“消消气,莫要和这些下人们一般见识!”
“对呀!莫要气坏了身子……”
背后耻笑议论是背后的事情,当面时,他们定会一脸和气,恭维有加。
……
一帮人的规劝后,安釜泽的脸色有些好转,但今日的惩罚,定是要的。
“将他们拉下去,执行家法!”
一干小厮仆人们本以为今日可逃过一难,没曾想二爷下定决心要处置他们。
一时情急,他们又开始磕头求饶。
“二爷饶命,饶命啊!”
“……”
安釜祥见此,劝解道:“兄长,这些下人们做事不利,是该罚,可全部拉出去杖打,这别院我们走了,还需有人看管,能不能……”
他是要替那些刁奴们求情了。
安釜泽心里不喜,待要开口时,一旁的门外,突然传出一声清冽的女声来,:“三叔,这些刁奴确实可恶,若不及时严加看管,还不知会出现何种变故?”
众人回头一望,但见里屋门口处,一青衣绝色的少女搀扶着昝氏缓缓而来。
这少女,便是安府那个不会修灵的废材女?
她回来了?
“这……”安釜祥被呛声,他本就少言寡语,此时有心护人,瞅瞅安釜泽微怒的脸,他退后一步,终是没有再发言。
“二叔,您回来的正好!”安攸宁让昝氏坐到一旁,方站出身来,半分撒娇,半分嗔怪道:“二叔您不知,这别院的奴才们真是胆大包天,昨日我们小住片刻,不但将我们自带的被褥弄丢了,铺在榻上的被褥还单薄潮湿,无奈我们主仆四人硬生生坐了一晚,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