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出来后,苏定方得到了五十名长林军,以及宵禁时间内可随意在城中行走的特权,但是他仍然觉得不够。
于是,苏定方又去了一趟晋阳公主府,跟留守公主府的王康达表明了来意:“......我人手不够,希望王长史能跟晋阳公主传个话,派人帮我找找平南侯。”
听到平南侯被人抓走了,王康达当即说道:“这件事情我定会告诉公主,但是现在无需公主吩咐,我也可以做主。
“苏卫率放心,我会调动公主府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平南侯的下落,一旦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您。”
没想到王庾居然给了王康达这么大的权力,苏定方感慨之余,只剩下感激:“如此,就多谢王长史了。”
离开晋阳公主府后,苏定方亲自带着长林军在城内展开了搜索。
而徐丽回到平南侯府之后,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
“嘭!”
徐妍突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春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去看,却见徐妍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她连忙走过去:“徐娘子,你怎么了?”
“二娘出事了。”徐妍猛地站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春花心想他们现在连消息都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徐妍是怎么知道徐丽出事的?
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昨晚睡觉做噩梦了,所以才觉得徐二娘出事了?”
“不是。”徐妍摇了一下头,指着心口说:“我与二娘是双生儿,我们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感应,无论谁出事,谁痛苦难受,另外一个人都能感应得到。
“从前,二娘每次出事受伤,我的心就会没来由地疼,双脚也会突然失去力气,我刚才的症状就是这样。
“所以,二娘肯定出事了。”
说到这里,徐妍疾步往前走:“不行,我要去见公主,我要立刻下山。”
春花连忙拉住她:“徐娘子,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徐妍停下脚步,但脸上满是焦虑。
春花快速说道:“如今仁智宫已经被陛下封锁,只许进不许出,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出不去。
“而陛下现在连秦王、齐王、尹德妃他们都不见,公主几次去求见陛下,也被拒之门外,就算你去求公主,公主也没有办法从陛下那里求得谕旨让你下山。
“公主这几日心事重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我们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去打扰公主了。”
“可是......”徐妍急得不行:“二娘出事了啊,这就是大事。”
春花顿了顿,换了一种方式:“你说徐二娘从前出事的时候,你都能感应得到,那我问你,这个出事指的是什么?”
“遇到坏人,或者被人打伤、摔跤受伤之类的......”徐妍说。
春花立刻顺着她的话说:“你看看,徐二娘摔跤受了伤,你也会有感应,但你们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摔一跤算不得什么大事。
“所以,你这是杞人忧天,说不定徐二娘只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
徐妍犹豫了,“那万一受了很重的伤呢?”
“那还有平南侯在呢,他会请张神医给徐二娘治伤的。”
春花继续劝道:“再说了,若是徐二娘受了很重的伤,肯定没那么快好,那她痛苦难受的时候,你肯定也会有所感应。
“这样,你今天先不要去找公主,回去好好睡一觉,若是今晚或者明天还是有这种感应,我就陪你去找公主。”
徐妍想了想,觉得春花的话很有道理,遂暂时打消了去找王庾的想法。
......
长安某处隐秘的宅子。
林郅悟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李艺那张凶狠的老脸,吓得他直往后缩。
这一动,他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双手双脚,随之而来的是昏迷之前的记忆。
“醒来了。”李艺坐回椅子,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你居然敢抓我?”林郅悟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陛下要是知道你抓了我,定会治你的罪。”
李艺唇角微勾,露出邪恶的笑:“那就让陛下不知道。”
闻言,林郅悟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这厮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只有他死了,陛下才不会知道此事。
这样想着,林郅悟就问了出来:“据我所知,我和你之间毫无仇怨,你为何要杀我?”
“毫无仇怨?”李艺冷笑:“呵呵,平南侯当真是贵人事忙,曾经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林郅悟迅速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哦,你不会是指那日在含章殿,我指证你打伤杜淹的事吧?”
见李艺沉默,林郅悟顿时就怒了:“那件事本就是你伤人在先,我只不过是说出我看到的实情罢了,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我?”
他发出一声冷笑:“呵呵,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是一个心思歹毒、小肚鸡肠的男人,长安的官员要都是像你一样,大唐早亡了。”
“你说谁小肚鸡肠?”李艺噌地站起来,走到林郅悟面前,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警告你,你的小命现在在我手中,你若想活命,最好学会讨好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郅悟用力甩头,挣脱他的手后,狠狠地说:“我也警告你,最好是现在放了我,我就考虑向陛下求情放你一马。
“否则等我日后出去,我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