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雨浓一生未娶,刘香浓只是他的侍妾所生。他虽天资绝秀,在刘家里的地位却很尴尬,偏刘雨浓是刘氏长房一脉,虽是次子,但长子早亡,仍是长房长孙。
而刘香浓出世后,修行绝速,在刘家地位不断上升,之后连父亲的兰花剑也得了,却仍被二房与三房叔伯设法压制。
心比天高的刘香浓不会在意这些俗事,可他的母亲却深陷其中,为与几门长辈争胜,常常让他这做儿子的,难受的很。
加之他父亲刘雨浓为姚花影悔婚一生郁郁,对儿子刘香浓少有照顾,所以造就他人前寡淡,处处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性子。
待笑骂刘香浓后,竺十八便欲带着众弟子离去。
苏月尘心仁,眼见四野无数剧毒的千足虫未散,忙道:“师叔,眼下妖人已死,毒虫无人统御,我们若离开,这些毒物必将危害四野生灵,还请师叔施法驱毒!”
竺十八笑道:“照你的意思,这些毒物不也是生灵吗?我若是出手将毒虫扫净,那也是有伤天干的事呢!”
话虽这么说,他却对刘香浓道:“把你的赤苏剑拿来!”
刘香浓不知原因,犹豫着将剑囊递过,未免手脚慢了些。
“放心,师父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眼下只是借剑一用,待会儿就还你。不过会做那等没等你宝贝捂热,就抢了你剑的勾当。”
待将剑取在手,竺十八当即念动剑囊上的真言,原本隐含蜈蚣形迹的剑身,此刻赤光大涨,竟然摇头衔尾的虫形越来越真切,倒是剑身影迹模糊起来。
而后竺十八又将玉囊一搓,揉成一粒石丸,弹在剑身,宝剑与玉囊即时化了一尾长有七尺,遍体赤光,腰插双翼的飞天蜈蚣。
那千足虫与蜈蚣本属一类,只是生性有上下,一遇赤苏剑化作的飞虫,瑟瑟发抖,只在当地待死。
而那振翅在天的蜈蚣却是昂首长嘶,瞬时口中摄起一道赤烟。那林中遍布的千足虫毒雾即被红烟锁住。勿忘, 心望
还没等众人敲庵堂的后门,门内已闪出两位年轻人接应。一个身材极矮小,不过五尺挂零,看着却有二十多岁;一个身材高大,年近三十,满面的赤光,虎背熊腰,生的甚是威猛。
双方略一问询,知道两位年轻人都是云龙众的门人子弟,矮的那个叫丁山,却是兄长;高的那个叫马天行,则是兄弟。
马天行相貌威武不必说,至于丁山则两眼充神,似是内功不低。
众峨嵋弟子未闯荡江湖之前,多有听闻云龙一众门下个个法力高强,眼见面前这两个连入室弟子都算不上的随行子弟,内外功夫却都有兼造的意思,不由得生起一层佩服。
待丁山二人将众人让进内厅,竺十八先把二人打发了,教训众弟子道:“眼下离崆峒姚师姐飞升还有几日时间,你们几个好生在这里养息。
妖人连同昆仑派进犯姚师姐的事非同小可,我这里急着要去找叶师姐商量。你们几个好好的在这里,一不要给我走漏消息,二不要四处乱闯,等到了时日,自有我和叶师姐引你们观礼!”
临走时,又丢给冷星云一枚玉石。
“这是漱玉石,你拿去日夜磨炼你的宝剑,若功夫用的勤,可在十日内将其沾染的毒质去尽。
只是这剑丸到底受了折损,要想尽复旧观,还得回山中用丹火锻造一番才成。且暂时这样,再说吧!”
冷星云恭手称谢,竺十八全不放在心上,一个轻啸驾起他的琢雨剑转瞬消失无踪。
竺十八才刚走,丁山与马天行便端成两只食盒进来,布了开来倒是一桌早餐。想是照顾众弟子服气避谷,菜色里没有一点荤腥。
冷星云与苏月尘本不欲用饭,为秦华阳劝说众人累了一夜,也该吃些东西填填肚子,之后再回屋打坐,好尽快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