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点后的第二天,我便去单位上班了,对于旷工的理由我只说是急性肠炎发作,这话我是让卢海洋去说的,毕竟他爸爸是厂长。
“说不说都无所谓,因为人事科长也没来上班。”卢海洋摊手说道。
我顿时联想到两人半夜时发生的激烈争吵,难道科长已经遭遇厂长毒手了?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可能,卢厂长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一定是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的人,况且客车厂的厂长要权力有权力、要实惠有实惠,杀人犯罪这似乎太低级了点。不过我也没细想,这事儿与我关系不大。
我早已想好了计划,下班后我乘坐厂车到最近的公交站台便下车往回走,然后翻入荒地,因为此处中段部位可以直接观察到小楼入口,毕竟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一幕,打死我也不敢再进入小楼内部了。
要说我运气还真不错,因为那个位置正好有一辆报废的桑塔纳,虽然很脏但我穿的是工作服也无所谓,坐进去靠着椅背点了支烟提神,可刚抽了一口忽然听到一声轻微喷嚏声,顿时我的头发就竖了起来,这片可是荒地,除了报废的汽车就是我了,这时车内忽然弥漫起一股腥气,我透过残破的倒车镜片观察到后座居然有一条纯白色的蛇头,蛇头和我拳头差不多粗,通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突然出现的诡异状况吓的我打开车门就准备逃跑,白蛇却张嘴吐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我又闻到一股类似于草木的清香,可是脑袋立刻就觉得一阵阵发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méng_hàn_yào?
这是我坐在车里所想的最后一个问题,随即我便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醒转,发现却身处一处空间巨大却光线阴暗的大房间里,只见我对面的区域摆放着一些诸如橱柜床椅等一些日常生活用具,而屋子的左边则靠墙摆放着一根招魂蟠、一根哭丧棒,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法器。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铁钩,钩身上满是暗红色的血渍,而屋子右边的东西让人无法理解,居然是一处猪圈,猪圈里有两头猪,不过这两头猪从外形看和普通家猪就有本质区别,它们虽然一样肥头大耳,不过表情却凶悍许多,此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不时的龇龇牙,就像即将展开攻击的野狼那样,而口水一滴滴的落入地面,白森森的一嘴牙,直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不到,猪这种夯蠢的动物,凶狠起来,也是怪瘆人的。
我是被吊在屋子中央,看来这次是要倒大霉了,联想到那条诡异的白蛇,这两头和狼一样表情的猪,看来我即将遇到人魔的饲养者,不过回去报信儿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想到自己将可能成为那个怪物人魔,甚至这两头猪的食物,我冷汗犹如雨水一般透体而出,当下奋力挣扎想要挣破束缚而出。吾逆天则
“是啊,你连杀人都不算犯罪,还需要约束自己什么呢?”
“我杀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需要我替他杀人,就像你看到的这个人,我和他无冤无仇,但是他的对头却需要我杀死他,我可不是一个凶手,最多算是一个刽子手而已,就像你枪毙了二十三个人,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你杀的人,可比我多许多了。”
“我处决的都是罪犯。”
“我们巫师杀死的,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从这点而言你我没有区别,如果卢厂长不让我杀人,这人肯定也好好的活在世上。我惹不起卢厂长,可你小子来惹我,就是找死了。”
“可是,我杀死的都是罪犯,你杀死的是无辜的人。”
“没错啊,你终于承认自己杀人了?既然杀人就是凶手,难不成你杀人是光荣的伟大的,我杀人就是凶手?”
他说的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过了会儿,秃头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凶手,那么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还能活到现在?”
“难道我还能活着从你这离开?你会让我走?”
“如果需要我为自己去杀人,我只会杀死像上官金虹这样巫师世界的下三滥、败类,而不是像你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你就挂了一个巫师的名头,你算什么巫师。”秃头一字字道,表情居然十分严肃。
“对,你说的没错。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现在就放了我,我保证不泄露在你这儿看到的情况。”
确实如这名中年秃头所说,虽然我们五个人,都加入了巫师部队,但别说战斗力,就连巫师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发呆呢,确实不算巫师,名不符实。
“急啥?你这才看到多少情况,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而且我也没打算对你隐瞒,等你把这里的一切掌握后,我会立刻放你走的。”
我不太确定他说的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寻我耍开心,见我表情透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他笑着说道:“你不信我的话?”说罢,他一把扯开墙边的布帘道:“这里就是个地下生肉加工站。”
布帘后面用铁架分成三层,第一排是各种动物的大腿,第二排是各种动物的手臂,第三排各种动物的头,从这些已死亡的动物表情来看,在死亡之前它们都遭遇过极大的痛苦或是恐惧。
我甚至隐约看到,里边有不少的人体部位。尤其是那一个个头部,那种骇人的极端表情看的我再也无法忍受,张嘴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