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烧得严重,医生说就差一分钟,差一分钟丁晓的脑子就可能被烧坏了。
丁铛也在医院,跟丁晓的病房就隔了一堵墙。
她身上的伤都上了药,手背上扎着针躺在病床上输液。
完全好了的她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的墙壁一动也不动,宁白就坐在她旁边跟她说话,她也不回一句。
“铛铛,你姐姐被就出来了,就在你隔壁病床上躺着,还没有苏醒。”宁白坐在旁边,双手交叉握成拳放在唇边。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紧张,怕自己说错话。
丁铛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宁白很的担心,担心丁铛会想不开。毕竟碰到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都会令其崩溃。
“一会姐姐醒了我们去看看她吧?”宁白又说。“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病好了我们就直接回家吧?叔叔阿姨都可想念你了。”
丁铛脸色有轻微的变化,但是依旧没有回响。宁白两只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继续用从未有过的温柔道:“我跟我妈说了,我今年要去你家过,过完年带你一起回我家。我妈说,等咱俩毕业就结婚,彩礼钱她都准备好了。”
听到这,丁铛脸上终于有了丝动容。她张张苍白的嘴唇,眼眶流出两行清泪:“还能回去吗?”
宁白身体一僵,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全身。他握着丁铛的手更紧,坚定道:“能回去的,能回去。”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像是强压着悲伤的情绪。
丁铛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宁白松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帮你买点粥。”
丁铛躺下后侧过身背对着宁白。宁白也在她转过身那刻黯然失色,垂下眼眸离开病房。
刚出病房他就碰到从电梯出来的路远皓。路远皓的伤口处擦了层淡黄褐色的药水,手背上贴着刚输完液取针后的止血棉签。
路远皓朝他走过来,“怎么样了?”他问的是丁铛。宁白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伤是没问题了,但是心理方面……”他没说下去,路远皓也懂。
“会没事的。”
“我也相信她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那我先去看看丁晓。”
“嗯。”
短暂的对话结束,宁白下楼去给丁铛买粥,路远皓则是去丁晓所在的病房。
丁晓还没有醒,但是警嚓已经在外边等候多时了。他们本来是想去找丁铛做笔录的,但是丁铛什么都不肯说,于是他们就想等当事人丁晓醒过来。可是等了好一会,丁晓还处在昏迷状态。
最后是路远皓配合警嚓做的笔录,他把贺勇的面貌特征告诉了警嚓。警嚓用电脑画了个大致的模样,开始打印出来;挂在网上悬赏捉拿凶手。
贺勇已经知道路远皓跟丁晓被救走,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他在茂县周围的山区躲了好几天,心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找到金梨子。
于是他沿着公路旁边走,想看看有没有车能载他一程。走着走着他看到公路拐角下坡处有个乞丐,乞丐把麻袋里的塑料瓶倒了出来数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乞丐的脸被毁容了,伤口还没有好,应该是最近几天毁的容。如果他也毁容的话,是不是就能躲过警嚓的逮捕了?
贺勇心生一计,打算把乞丐杀了,然后将自己毁容变成他。
这样想着,贺勇大步朝乞丐走去。乞丐见有人靠近,下意识的赶紧把瓶子装进麻袋,紧紧的攥着。“嗯嗯……嗯……”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贺勇一愣,“你是哑巴?”
乞丐警惕的看着他,拿着麻袋慢慢后退:“嗯嗯……嗯……”
乞丐是哑巴这让贺勇很惊喜,他赶紧又道:“我不是坏人,我可以带你去吃东西。你有朋友吗?我可以带你们一起。”
听到这个,乞丐很高兴。他立马放松了警惕,狂点头道:“嗯嗯,嗯嗯。”
于是乎贺勇带着他往樊城的方向走。乞丐知道有山路可以不用过关卡直接进城里,贺勇很高兴。
只是高兴了没一会后,他脸上就露出杀意。
他在快要进城时把乞丐杀了,活埋在一片墓地下方。
杀了乞丐后他忍痛用石头砸伤自己的脸,直至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他倒在地上卷缩着身体,压抑的呻吟着脸上传来的痛楚。
过了许久,大概是两天后,他脸上的灼烧感渐渐减退。贺勇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在定睛了方向后捡起乞丐的麻袋和破铁碗就进了城。
城里好像有人认识他,两个乞丐朝他走来。“你这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啊,好像更严重了。”有一个乞丐说。
贺勇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低头上瞟着靠近他的两个乞丐。
“要不你还是去医院买点药吧,虽然说现在是冬天伤口不会发炎,但还是处理下比较好。”
“就是。你说说你咋这么背时,捡个瓶子还能被车撞成这样。”
贺勇不说话,乞丐又道:“算了,人家就欺负你是个哑巴。走吧,去医院买点药。”
贺勇伸手摸进口袋,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他从金梨子家跑出来的时候钱都没拿,虽然有带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去银行取。
“算你遇到我们哥俩,钱我们给你凑一凑。走吧!”说着乞丐推着他就往药店方向走,贺勇全程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乞丐早已经习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