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领着人追了我半天,您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倒是快的很。”杜宇白不认识朝暮,只以为他是跟季尘一样的倒霉鬼。
就便顺道救了。
“老大,就是这个人,刚刚跑的太他娘的快了,兄弟们都跑断了腿还没追上。”
“就是,这小子油滑的很,高家的大宅都敢翻。”
“怂货,这会儿怎么来给爷爷们送菜了?”
“呵,你小子行啊,还敢送上门来。”大汉黑着脸一挥手。“上!”
一群小弟吱哇乱叫着冲上去。
杜宇白几下将一群人打趴下,最后没忘奉送傻眼的大汉一脚。他双手环胸,表情平静的站在那里,地上滚了一地的人。“你们这些人,再让我知道敢打季尘的主意,可就不像今日这么简单了。”
伤患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寂静的街道。
杜宇白下手可没有丝毫的留手,凡是被他打过的人,骨折都算是轻的。
杜宇白得到一片嘶声叹气的告饶以及保证,这才慢悠悠的离开。
朝暮全程坐在地上,用一种叹服的眼神注视着杜宇白。一直到人走了,他还在发呆。
寻街的官兵发现在这边有人聚众闹事,叫过来了一群人,将这帮跑都跑不动的流氓混子全都给抓了。
平时这些人,一有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没人管的时候就到处欺负人,简直是别邺城里的一群恶霸。
总算是踢到铁板上,叫人给收拾了。
杜宇白处理完这些人之后,没有去他说的客栈。哪儿有什么客栈,他根本都没找过。赶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兴冲冲的去找季尘了。
杜宇白在季尘的房顶上睡了一宿。
凉风习习,月明星朗,身下就是心上人的寝室,这感觉真是快意的很。
杜宇白就呆在房顶上,第二天早晨静悄悄的看着季尘跟那个李婶打完招呼出门。
这个呆子。
杜宇白嘀咕一声,从另一边翻下去。
他没急着去找季尘,反而跑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了一套拳。这手头的功夫可不能落下,一日不练,日后如何保家卫国。
杜宇白去找季尘的时候,正是他忙碌的时候。季尘将他引见给钟秋明,向来吵吵嚷嚷,不停找存在感的朝暮,此刻却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在角落里窝着。
季尘这里能这么热闹。
还不是拜杜宇白所赐。
杜宇白一进来心下就是一笑。
呦呵,这不是昨天那个被他踢断腿的小混混么?
那小混混见到杜宇白,腿抖得跟糠筛似的。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一副被吓得快命不久矣的样子。
“你怎么了?”季尘不认得这个小混混,这小混混跟昨日嚣张的样子也大有出入。
他第一时间关心病患。
那被他安抚了的小混混抖得更厉害了。
“......”季尘拧眉看向杜宇白,“你昨晚上又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杜宇白摊手。
“那你怎么将人吓成这个样子。”季尘将信将疑。
“我怎么知道。”杜宇白看向那个伤患,“你自己说说,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了,这才抖起来的?”
昨日忘了警告这些小混混不要乱说了。
杜宇白心下暗自着恼。
那小混混倒是还懂些眼色,毕竟杜宇白威胁的目光已经快能戳死他了。
小混混从善如流,“对,我是伤口太疼了,先生您快些帮我治吧。一会儿府衙还要押解我回大牢呢。”
他怎么这么惨,被分派到这个医馆儿来了。
没有药不说,还遇到了这两位煞星。
杜宇白昨天一夜,战功赫赫,被打伤的小混混十好几好,鬼哭狼嚎了一宿,这等到医馆开门,总共三家正经带药房的医馆,全被填的满满的,排不上号的自然被分到这边来了。
小混混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期待过能赶快回到牢狱将自己保护起来。
杜宇白讨好的看向季尘,眸子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你看看,我就说我没说谎吧。”
季尘懒得拆穿他。
“你先去一边儿坐着去吧,等我忙完再找你。”
钟秋明这老头儿,自从那日谈过心之后,倒是成了季尘的忘年交。
这会儿见杜宇白离得远了,便一脸八卦样的凑到季尘身边打听。
“你这朋友,什么来路?”
“没什么来路,不过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故友罢了。”
“他身上也有药味,我还以为是同你一般厉害的医者。”
季尘看了杜宇白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他?他可不喜欢学医。”
季尘才说完这句话,下午就被杜宇白打了脸。
等着病人少些了,朝暮买来了午饭,四个人围在桌前吃饭的时候,杜宇白便开口要留下来求学。
钟秋明这个糟老头子也相当的不给面子,“季尘都说了,你心不在医道上,我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学徒。”
“没事儿,您不愿意教我,我跟着季尘学便是。”
自从季尘身份被拆穿之后,他就不用再当学徒了。
神医的称号倒是渐渐起了苗头。
“跟您老打声招呼,之后我怕是要日日来此处叨扰了。”
今日殷勤买了饭菜的朝暮听见杜宇白这句话,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紧跟着低头咬住了筷子。
聊的热闹的三个人,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晚上,季尘才觉出来,今日到底有什么不对的。
杜宇白外出去买烧鸡,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