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李寂然拽进了门,穿过蓝光的一瞬间她吓得闭上眼睛,等她睁开眼睛,已经身在一块空地上。

空地的一侧有一棵开满了浅绿色花蕊的梅树,梅树下有一栋狗屋。

她再往前看,则看到了一条有汽车有行人的马路。适才拽自己过来的年轻人正穿过马路,往对面走了过去。

而在马路对面,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盘热乎乎的菜肴,一位女孩带着一条小白狗坐在一旁,正朝年轻人招手。

“我终于回来了!”女子喃喃自语,那些马路上的汽车与行人的模样是最好的明证。

她没被骗到外星球,是真的回家了。

回看身后,女子欲找寻那让自己穿越回来的、造型怪异的门,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栋高耸的大楼。而这楼她倒是认识,是城南的91号。很久以前,她进去里面玩过。

同那边的时间一样,这边也是黄昏了。天色将晚,女子紧了紧身上包裹,也穿过马路,走向对面已经坐下来、端碗吃饭的李寂然。

她得向李寂然告别,顺带拿回被李寂然背着的另一个包裹。那包裹里有一堆小布娃娃,是她的念想,丢不得。

不过怯怯走到李寂然跟前,女子还没开口,旁边的女孩就飞快地盛了一碗饭,递给了她。

“大姐一起吃吧。”女孩客气地招呼她坐下,同时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对女孩道声谢,她接过饭碗与筷子,只好也坐下来吃一点。但因为有些拘谨,有些归心似箭,扒拉米饭时她明显心不在焉。

这时李寂然抬头看了看她,莫名对她说了句话,“多吃点,吃饱点,待会吵架才有力气。”李寂然说。

“为什么要吵架?和谁吵架?”女子一脸不解。

“十年啊!”李寂然老气横秋地感慨一句:“你老公如果失踪了十年,你以为他死了,会不会为他守节?”

“会啊!”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若要是有一人非常优秀,对你孩子也是真心实意地好,他一直死皮赖脸地追求你,帮助你呢?”李寂然再问。

女子垂下脑袋,默默地思索了一阵,她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要是重新结了婚,我不吵不闹,看看孩子就走。”

“我只是那么一说。”李寂然微笑,“或许他一直在默默等你回家。”

“承你吉言!”女子也笑了,不再拘谨,埋头大口吃完饭,她放下了空碗。

认真地,她对李寂然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得了一张好人卡的李寂然摸摸鼻子,他抓过身侧女子的包裹还给她,“我知道你坐立不安,走吧!走吧!赶紧回家看看去吧。乱发什么好人卡!”

……

送走女子,冬季天黑得快,夏静与小龙也早早回家休息。李寂然一个人独坐在门口无聊,便索性也钻进了酒馆。

酒馆内,蒋芳正在给鬼差雕像电疗,顺带与春兰及另两位客人打牌。李寂然站在春兰身后旁观,看见她和蒋芳两人配合默契地偷牌换牌,不禁为另两位客人默哀。

不过反正输赢不大,李寂然懒得管,只微微咳嗽两声,提醒对方注意。

春兰回头瞪了李寂然一眼,李寂然便负着手,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李寂然穿过厨房,进入后面的梅花镇。

一路散步至梅花镇的镇中石桥,李寂然遇见青牙带着白尾巴,趴在桥栏杆上看什么。他蹑足他们身后,偷听到白尾巴对青牙说,它想吃桥下河水里的那尾肥鱼。

白尾巴要青牙跳下河去捉上来,给它做红烧鱼,青牙自是不肯。

白尾巴于是揣着两只前爪,一直唠唠叨叨,它抱怨青牙不爱自己了,猫奴做得一点都不尽责。

李寂然听得头大,有些明白青牙为什么要躲这家伙千年。他忍不住插嘴,告诉白尾巴:“那鱼吃不得。”

“明明是一条肥鱼,如何吃不得?”白尾巴不信,它斜眼看着李寂然:“师叔定是小气,舍不得给我吃。枉我前些天还无怨无悔地给师叔做比卡丘……”

瞧青牙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李寂然恨自己多嘴,没事招惹它干嘛。无奈,他只好低头对河中那尾尚在悠哉悠哉地肥鱼大喊:“何家阿嬷,你的马桶被人偷走了!”

河中肥鱼身子一颤,立即飞快地游到岸边,尾巴一弹,就弹到了岸上。跟着就地一滚,变成了一位胖胖的老太婆。低头寻觅,这老太婆发现自己的马桶还在。她赶紧一把抓住提起,顺着河边的石板路就走。

边走她嘴里还边大声嘟囔:“夭寿啊!捉弄我老人家。”

李寂然脸皮厚,权且当做没听见,他对白尾巴一摊手:“看见了吧,这鱼是吃不得的。”

白尾巴咽下口水,眼珠滴溜溜乱转,忽然瞧见许四郎挑着馄饨担子回家,往这边走了过来。

“师叔,鱼不吃了,那你请我吃碗馄饨吧。”

“我没钱。”李寂然干净利落地拒绝,“找你家青牙,他现在最富有。”

……

许四郎的生意很好,每次回家挑的都是空担子,所以白尾巴的馄饨,最终也没吃着。

它跳下桥,赌气走了,青牙怕李寂然又要涨房租,跟随其后,溜得是同样飞快。

石桥之上,眨眼间又只剩李寂然与许四郎两人。

“过得还习惯吗?”李寂然没话找话。

“甚好。”许四郎放下肩头担子。

“要是爹娘与妻儿也都还在,就更好了。”他微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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