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凤竹没想到陈醉会跟自己这么计较,她十几岁起便统帅江湖,在朝在野向来说一不二,连恩师镜空月对她都礼敬三分。还从未遇到这么呛声跟自己对话的人。闻言不禁黛眉微蹙,道:“卫公这般果断拒人于千里的态度,让本座觉得你似乎并不打算接受调停?”
陈醉嘿嘿一笑,道:“本爵的话还没说完,是郦小姐你无礼打断在先,连话都不让说,还说什么调停的屁话?”
“大胆!”
“放肆!”
“无礼!”
“粗鄙!”
陈醉话音未落,立即引发了众怒,一时间群情激奋,呼喝阻挠之声此起彼伏。
“郦凤竹,你有屁就放,何必多这一道脱裤子的麻烦?”陈醉横眉冷目,毫不在意面对千夫所指,安坐不动,只看着同样端做不动的郦凤竹。
“卫公陈醉。”那个白衣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声音不高却入耳清晰,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这人面色慈和,并无怒意,言语口气也没有呵责之意,朗声说道:“鄙人成药师,久闻千骑破楼兰的炼锋城主是个未达三旬的年轻人,今日一见果然年少有为气魄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