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廖汀半天不说话,[……已经另外做投资意向?]
怕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肯定误以为越丰的资金就等着他点头。语气尽是不相信。而他回的是:
[是的,有些话我早在见面时就已经说过。不过廖总要是还需要资金的话,稍后我再到老板那里探探口气,看能不能帮着廖总再申请到。]
[那,麻烦方特助。]
他一笑,[应该的,为企业渡过难关,也是当初越丰成立的初衷,我们也是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能帮一分是一分。]
[只是廖总,这一次我再帮廖氏申请到后,你不会又是回复我考虑二个字吧?到时,廖总再想要资金,怕是我有心想帮都帮不了。]
廖汀为难地回过来,[这个嘛,那麻烦方特助再去问问。]
[好,廖总开口,我一定会为廖氏多说话。]
[那先谢谢方特助。那,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说不准,得看老板他的安排。]
苏越听着方锡的汇报,连连点头。“就让他在一边凉快,省的真以为我们越丰的资金这么好拿。”
“那老大,下次廖汀电话打来,就答应下来?”
“不用。”既然晒一晒,就先好好晾着,让廖汀长长记性。“你看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如果他是三天二头打电话给你摸摸情况,那么你就先推着,这么勤快总要让他冷静一二。如果是隔个好几天十天半个月的,你就答应下来。”
方锡明白过来,“知道了。”反正就是给廖汀一点时间考虑清楚:之前他们是先找上门,但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日子又过了一天,苏越没有要提回来的事,青青也不在主动问起: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回来。
她都替苏越的老板急,事情越拖越多的,雇了那些个好像吃白饭的,这么长时间过去,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以至于,她都要怀疑那位老板的水果店能走到今天,完全靠二字:运气好。
但好在刚开始时出现的意外情况,后面都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黑面男的缘故?至少有了黑面男,方圆几里内外有歹心的都没人赶靠近她。
以为就这么安全的等到苏越回来,没想到又发生状况。
让她一直自豪的安全指数最高的家,突然发现怎么也不安全了?她钥匙才一放就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门没上锁。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出门时明明关好的,还检查又检查的!
难道?再发现门一推就能进去后,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直窜脑门。
她左看右看的在一墙角瞄到一根棍子,虽有点细,但也能先将就用一下。握紧在手,每个细胞毛孔全进入到备战状态。
慢慢打开门先探头,没看见人,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屏住呼吸听声音,她听到卫生间有声音传出。
她咬牙握紧棍子:这盗贼竟然还用她的卫生间?实在是太可恶!
走到墙边身子紧紧贴着,举高棍子听里面的动静,在卫生间的门打开时,她一闭眼,猛地一下辟了下去。
她辟空了。
而她人也愣在那里。
被她误以为是盗贼的人,椅靠门上,倒是浅浅地笑着,“你是这么欢迎的?我身上的伤可没好。”
青青眨眨眼,对视一会儿:面前的人好像是货真价实的苏越,声音好像是苏越的,那笑声好像也是属于苏越的。
然后她伸手向前戳了戳:是一大活人。
棍子应声落地,她不自然的立直腰杆,“你怎么回来了?你老板的事情办好了?”
“是的。”
苏越看青青转过身,在随手捡起被青青不小心撞落在地上的几样东西后,跟着青青走。
他靠在厨房门口,看青青在里面叮叮咚叮叮咚的忙着,这回轮到他愣住:
就这样了?
没有热情的见面会?也没有情侣之间该有的表示?也没有任何激动万分的神情在脸上?
什么反应都不给一个?
哦对了,迎接他的只有一根棍子,难道青青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到到棍子上,再辟他?
这么长时间不见,以为两人再见面应该欢欢喜喜哭诉不已,可没想到只有他一头热。他满怀欣喜满怀希望的出院,就为了看这副光景?
头发是扒了又扒扯了又扯,一时也没了主意。“你在烧面条?也给我烧一份吧。”
青青背对着,一听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你没吃?你老板带你出门都不管饭?而且你身上还有伤,又陪着你老板在外面这么多天的,你老板都不带你在外面吃好吃的?你老板的良心还在不在啊?”
苏越还是浅浅笑着:话里有不平有埋怨有青青特有的不高兴,是不是并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样?
“太想你,就拒绝了老板的邀请。”
咕咚
正在捞面的她,不知怎么的,面就随着话音落下而跑到锅子外面去。
好吧,她只是没稳住。对于刚才出丑行为这样解释给自己听。至于她的手为什么会抖?
嗯这个嘛,主要是她距离最后一次进厨房真正动厨具的时间,已经过去五百年,所以是:生疏。
苏越只当没看见小小的失误,又说,“本来老板已经盛情相邀,地点选好了饭菜也都备下去,但我说,我女朋友在家等我,我得早点赶回去。”
哐啷
锅子从手中滑了下,被青青即时拿住:这个是失误,她只是真的很久没拿过,方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