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刚想说植物油,却反应过来沈清这是在套她的话?
于是便摇头扯开话题道:
“我是说下回煎土豆丝饼的时候要少放点油而已,咱们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说完林茗便进了书房,也不知道身后沈清有没有察觉出异常,不过林茗自己觉得她的借口已经找的很成功了,沈清应该听不出什么来才是。
于是等林茗发现进们的沈清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松了口气。随后二人一个出题,一个做竹牌,林茗便发现原来她写竹牌的墨水和沈清写字的墨水是一个浓淡程度的。
于是林茗便又想到之前她头一回借用沈清的毛笔的时候,那墨水好像也是用来写字的吧?
这么说应该是她自己想多了,于是林茗便朝沈清正在给学生们出的题目看了过去。
嗯,字倒是养眼,苍劲有力,一点也不像沈清一身书生气息的感觉,反倒是有种武将风范。
看了眼上面那题目,她发现自己只看得懂字,而对于写的什么意思是一点也不懂。
这让林茗想起了以前语文课上翻译文言文的场景,于是她顿时脑袋打了打颤,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她高中学的是理科,因为本身对于数字比较敏感,数学这门科也是比较喜欢的几门科之一。
而文绉绉又晦涩难懂的语文,尤其是文言文,基本上算是林茗高中时期的噩梦,好在经过她不懈的努力,终于将那些重点翻译字词给背了下来。
高考是虽说语文分数还是不太高,只能算是一般,但因为其他科目分数不错,才能以总分不低的分数考上重点大学的医学专业。
而且经过这么几天和古人的相处,林茗发现这些古人平时也不是满口的之乎者也,而是她能听得懂的白话,这可让她狠狠地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看到沈清这出的卷子,林茗才知道,这依旧是个读书人满口之乎者也,说话让人听不懂的世界。
随后林茗就转过头,继续做起了自己的竹牌。
没过一会,等竹牌做完,林茗便道了声谢之后就出了书房,准备和沈母去镇子上了。
临走时,林茗想起来昨天沈母为沈清买的竹编车棚,便问道:
“听娘说你很喜欢竹子做的东西?”
林茗等了半晌没听到沈清回答,以为沈清专心出题没听到,便撇了撇嘴抬脚准备出门,这时她却貌似是听到了沈清用鼻音,轻“嗯”了声。
林茗眨眨眼,随即便出了门去找沈母去了。
到了沈母房里,见沈母正再给做好的手套上面绣花,于是便笑道:
“娘你在绣什么呢?”
沈母见林茗来了,便道:
“你来了,竹牌做好了吗?”
林茗点头道:
“嗯,都弄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现在差不低多早上七点半,她们两个路上驾牛车三四十分钟,过去了采买卤料,清洗什么的,差不多就到上午九点了。
随后沈母二人便和家里人到了声别,和林茗坐上了牛车,出发了。
坐上牛车,林茗见着牛极为灵性,竟然自己也知道路,便稍稍放心地将她画着图的宣纸递给沈母看道:
“娘,这是我画的图,待会你去采买的时候,我就顺便去镇子上的打铁铺子,找人做一下这个炉子。”
接过林茗递来的纸,看到上面画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炉子,还不只有一个,于是沈母便疑惑道:
“这里怎么有六个不一样的?”
林茗看了看,便解释道:
“这些都是一个炉子的样子,不过我怕师傅到时候看不懂,于是就将炉子的六个面全部画下来了,免得到时候做到一半搞糊涂了。”
其实再仔细些她还能再画一些横截面的示意图,但根据古代的工程水平,想必应该还看不懂那种图纸,于是林茗才知花了几个面的图。
等到时候去了铁匠铺,她再慢慢解释一下就行。
本来林茗还想给沈母看看切狼牙土豆的波浪刀的,但又想到时候沈母问起来,她也不好说。
难道她要说这是做一道需要很多油,的油炸类食物所需要的刀吗?
到时候就算沈母平时宠她,能够认同她才怪呢,而且她这里的很多油还不是猪油,而是用植物榨的油。
要知道在古代,一斤米面粮食,虽然不贵,但是十几斤加起来肯定还是比一斤猪板油贵的,而十几斤粮食还不一定能榨出一斤油,从这里就能看出,家里能吃上植物油的人家,起码可以吃得起猪油。
但能吃得起猪油的人家,却不一定会浪费这么多粮食去榨植物油。
其他糖盐虽说也贵,但一般人总算能吃得起,少盐少糖的还健康。
所以这油应该也算得上是古代烹饪界的贵族,富人的的奢侈品了吧。
沈母听到林茗说这六张图竟然都是同一个炉子,顿时有些惊讶,等左右来回看了几遍之后,发现果然像那么回意思,于是便赞叹道:
“林氏,你这手艺可不得了,这种画图技巧要是被那些打木头的人给知道了,指不定谁都来学呢。”
林茗笑了笑谦虚道:
“咱们不是还有一个摊子要顾吗,我想着我人也不能老在哪里解释,于是就想一下子将图给话的仔细些,但却发现再怎么画的仔细,有些部分还是不能画得面面俱到,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这样虽然花费的时间多,但却能保证人家打铁的能一眼看懂,非常清晰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