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各大城池中,虽然也有不少绿树成荫的地方,但总的来说,树木这种东西,在沧溟可是极为稀缺的,所以那由木枝做成的箭矢,在那沧溟,那可就是绝不会轻易生产的东西。
沧溟所有的箭矢,大多都是从大华抢掠来,然后再一一分配到各处以供平均使用,大华可不缺树木,那箭矢之上,除了箭头跟箭尾的羽毛,那在沧溟看来极为珍贵的木枝,反倒成了最便宜的东西,所有在大华,箭矢那可是成批成批的制造的。
若不是箭头的铁块稍微值钱,恐怕大华都不会有回收箭矢这一说法。
自然而然的,沧溟的蛮人到大华抢掠,自然是有抢不完的箭矢,若不是数量太多运气来麻烦,恐怕沧溟也不怎么会缺箭矢。
但抢来的终究还是不够分的,这也就照成了沧溟的蛮人其实根本没有多少箭矢,每个射手能配置十根,那都是箭矢十分宽裕的时候了。
但每次沧溟的蛮人去大华抢掠一番,总会优先的装备上箭矢,可不久前沧溟刚刚折损了数以万计的人马,那骏马损失,暂且不提,但是这抢回来又带过去的箭矢损失,一下就导致了现在整个沧溟形成了箭矢紧缺的局面。
以至于那苍狼城被李言稍微设计一下,就差不多射光了全部的箭矢。
而如今这鹰城,每人最多不过三根箭矢而已。
鹰城放到大华,不算什么规模宏大的城池,但对沧溟而已,算算得上中等偏上了,城中守军就有几乎上万,更别提那几万百姓了,苍狼城那种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关卡一般的城池可远远比不上。
城楼之上的哨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远处大规模靠近的人马。
那一面面迎风招展的黑色旗帜,即便蛮人看不懂上面那那些汉字,也能从这些人穿着的那身黑色铁甲中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虽然在这些汉人骑兵的身前,还有一大批穿着跟聪明寻常百姓穿着的兽皮一般的人,但沧溟的蛮人,即便没有机会曾经到大华去抢掠一番的,也有听闻过这样派人假装百姓,引诱敌人打开城门,再从远处杀过去的计谋。
更别提这些在鹰城中驻守的蛮人士兵了,鹰城本就距离大华很近,有时候即便没有上面的吩咐,他们都会自发的组织人马到大华去抢掠,那可是经常使用这样招式了,每一次那都是一打一个准,即便有些谨慎的守将会询问一番,那大不了真的抓一些汉人百姓去引诱城门打开就是了,这样的招数可是屡试不爽的。
所以这样的伎俩在这些守城的蛮人看来,简直是粗鄙不堪。
根本没有任何询问,那些站在城楼之上的蛮人可不相信这在沧溟的边关,汉人能一下就掳去了那么多沧溟百姓,在他们的印象中,整个大华,也就只有关家军一只军队能够上得了台面,其他的都是一些软弱无能之辈,而城外远处上那一只黑甲军帅棋上的哪个大字可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关’字。
所以这些鹰城内的士兵,绝不信这些进入射程,穿着跟他们平常百姓一样的人能是被这些汉军俘虏了的自己人,若说这附近那里能真的俘虏那么多百姓,那可就不远处的苍狼城了,一只不知名的军队,能在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的情况下就能攻破苍狼城?
种种原因之下,士兵就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箭矢想要将这一批伪装成沧溟百姓的汉人一一射杀。
虽然鹰城中的每个射手所持的箭矢不多,但架不住箭手数量多啊,即便每人只射一箭,那飞驰而下的箭矢,也能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一轮射杀之下,无数蛮人百姓纷纷惨死冰冷的箭矢之下。
远处的李言怅然叹道:“这可不是我下令杀的他们,这天底下,没人能怪我什么了吧?”
关鸠幽幽道:“可他们终究还是因你而死的。”
李言眯眼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挑起这场战事的,可是他们蛮人,我反倒是曾经极力的在阻止战事了好吧。”
关鸠无奈叹了口气,喃喃道:“如今那些蛮人是铁了心不开门啊。”
李言摆手笑道:“无妨,早就料到他们绝对不会开门的。”
关长风似懂非懂道:“就是,反正那城门能挡得住李言这小子那变态的力气么?让这些人将城中的箭矢吸引一番,到时候他们没了远程攻击的手段,那我们直接就杀过去,让李言继续推门而入,一个鹰城能有多少守军?还能拦得住我们两万云麾军不成?”
关鸠没好气道:“如果攻打鹰城跟攻打苍狼城都是用同样的法子,那李言何必还搞那么多的事情,他自己在独自去吸引一番火力不就行了?”
关长风一愣,一时不敢跟这关鸠顶嘴,只是小声嘟囔道:“定然是李言那小子怕了啊,第一次的时候觉得险象环生,不敢再冒同样的风险,虽然独身去吸引火力,我们看起来是游刃有余,但其中危险,定然只有那小子自己知道的。”
李言眯眼一笑,虽然听见了关长风的小声嘟囔,但依旧默不作声,定眼看着那一轮箭矢之下就少了一半的蛮人队伍。
关鸠幽幽道:“你打算留那些人多少条性命?”
李言耸肩道:“这可不看我,得看那些人中,有多少人能自己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关鸠顿时一阵苦笑。
关长风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暗自诽腹起来。
得,这对狗男女又在说一些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懂的话了。
对于关长风此时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