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未曾见过自己的妻子一面,难道定远将军不思念自己的妻子么?听,这位将军夫人身子骨不大健朗,就连今日这宴席都未曾参加,生怕过了病气给诸位贵人。”
到此处,叶云澜顿了顿,垂眸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韦崇严,又道:“云澜句大不敬的话,定远将军谋权篡位,图什么?”
“云澜此话何意?”赫连铭有些不解。
“殿下,都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定远将军如今年逾半百,终日浸在边境那寒苦之地,身子骨定是不敌普通长者,若是真有谋逆之心,那这皇位定然是为了韦中尉求的,可我瞧着韦中尉……并不是个担得起如此重任的人。”
“都人不可貌相,你又从何处看出?”赫连轩对叶云澜的这番辞甚是怀疑。
“皇上,云澜不过是一介女子,未曾见过什么世面,可唯独医术上,云澜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相信。”
“……云澜你是……”太子话语中有所迟疑。
着话,叶云澜已经来到了韦崇严的身边,蹲下身伸手按了按他的膝盖某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沙场拼搏的汉子额前冒出了细汗。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叶云澜抓起他撑在身侧的左手,把起了脉。
果然……和她猜测不出一二。
“韦中尉,你可知,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如若我猜的不错,你左腿膝盖受过伤,险些连腿都保不住,虽然你极力掩饰,可你却骗不了一个医者。况且,你底子太差,并不适合走参军这条路。如若你强撑硬来,北辰国怕是要多一个英年早逝的校尉了!”推荐阅读//v.///
一语既出,众座皆惊。
无奈,韦家一干人平日里低调的很,况且戍守边境本就是个苦差事,即使知晓韦彭一女一子都参了军,可到底发生什么事受过什么伤,谁又能门儿清呢?
原本韦崇严回京述职,是要升迁校尉,嘉奖一二的,谁知还未等升迁旨意颁布,宴席上就出了这档子事。
“若皇上不相信,大可请宫中御医前来诊探一二,”叶云澜放开了诊脉的手,声音中有着不容察觉的惋惜:“我虽不知韦中尉为何非要走参军这条路,但有些事早已注定,不是强求便能求过来的,若你不好好调养身子,一味苦求训练,后果无需我多言了吧?”
韦崇严的底子,也就比江子言好上那么一点,虽加强锻炼会让身体强健,可底子不及时跟上去,不加以调理,反而变本加厉的加强训练强度和难度,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若照着军中训练的强度进行下去,不出三年,韦崇严这条命就只剩半条了。
“多谢叶姑娘好意,我知晓心中所求为何,哪怕时间短暂,也无所谓。”韦崇严不甚在意,反倒是冲着叶云澜报以感激的笑容。
他只希望能助父亲和长姐一臂之力,能护住北辰百姓一世安稳,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