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陡然被问哑了嗓子,郁愤之气被憋在嗓子里,只化作一个字:“你!”
卞常胜两边都收了钱财,只眯着眼睛,谁也不帮谁说话。
容晏心中越发有了谱,得理不饶人,继续怒怼道:“你为云都卫军中主簿,不在你的后军待着,却跑到我的中军指手画脚,惺惺作态。按我左毅卫军法处置,目无上官,擅离值守,当斩!”
魏源气得愈发恼恨,只伸出两根手指道:“你……你敢!”
容晏拽着马缰迎面朝向魏源,他脸庞上布满了冰冷的肃杀寒霜:“我有何不敢!来人!把这目无长官的小小主簿,给我拉下去枭首!”
容晏怒而生威,看起来就是动了真格的。在他身边的左毅卫诸将眼中,容将军和气温顺,在曲门军中的三年来,几乎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动过怒意,今日看来,容将军之怒,也是相当具有威慑力的。
“容将军,”闭目养神的卞太监终于睁开了眼睛,厌弃地看了身边的魏源一眼说道:”魏主簿是咱家叫过来的,让他给咱讲解一下这行军打仗的规矩,擅离职守的罪就给他免了吧,至于这目无长官,该罚,只不过战事开端,军中正需要用人,还请将军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