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说自己妈妈的?”傅之行好笑的看着她,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就算她不喜欢这些我也是要送的,这是我第一见她,总要庄重一些,以示我的真心实意。再有你说的那些字画笔墨纸砚什么的,我也是要送的。”傅之行一边挑选礼物一边问她:“她还喜欢什么,你再和我说说。”
言欢道:“够了,这已经很让你破费了。”
傅之行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我给我丈母娘送东西怎么能是破费呢?再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进你们家门,按照礼数见面礼和礼金都是必不可说的。”
“礼金?”言欢惊叫一声,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她赶紧压低声音凑到他身边说道:“礼金就不用了!真的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傅之行冲她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是我们官宣的第二天,算是你回门的日子,这些礼物和礼金是我为你家准备的结婚礼,这是必须的明白吗?”
言欢有点头疼,如果她和夏疏的关系真的是母慈子孝,那他这么尽心的为她准备礼物她也会很高兴,可问题是她和夏疏的关系并不和谐,相反还是针尖对麦芒,不知道哪天就会彻底爆发,夏疏是她心底的阴影,永远祛除不尽。
而且最重要的是,夏疏和傅政的关系,让言欢觉的她没有资格收受傅之行送给她的任何东西。
言欢总是这么悲哀的想,夏疏是她心头上的一颗毒瘤,总有一天会将她一起拖进无尽的深渊,永远也无法得见光明。
傅之行干脆将言欢推到一边,自己站在柜台边上和服务员一起商量着该买哪些东西。
一个小时候后,傅之行总算准备就绪,他将一份礼物清单递到言欢手里:“你看一看,如果觉的不够,我再去准备。”
言欢看着长长的一叠红色礼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礼物名称,而且他还对礼品进行了分类,有珠宝类、字画类、笔墨纸砚类、家具家电类,尤其当言欢看到那几幅字画是上周某拍卖会上的真品时,她当即抬头看向一边的男人,咬着牙对他无比诚恳的说道:“够了,真的够了。”
傅之行点了点头,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是礼金,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交给你妈妈。”
言欢:“?????”
她没接,而是问道:“这卡里有多少钱?”
傅之行道:“又不是给你的,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言欢撇着嘴巴道:“都没见你送我这么多东西。”
傅之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那可比这些多的多。”他笑了笑,问:“你这是连自己亲妈的醋都吃啊?”
言欢在心底深深的叹息一声,他这女婿做的真的没话说!
5点左右,言欢和傅之行终于到了夏疏的住处。
这是傅之行第一次见夏疏,尽管以前曾在照片上见过她,但当真的看到她的时候,还是被她这张脸所惊艳到。真的是秀雅至极,俊秀至极,却又有带着成shú_nǚ人的fēng_liú婉转,如果不是眼角的那一抹沧桑,真的看不出她已经是四十出头的女人,傅之行终于明白了以前网上流传着的一个说话,叫“夏疏斩”,也就是所有美女的照片只要和夏疏的放在一起做比较,都会黯然失色,没一个能比的过。
言欢和夏疏长的很像,尤其眼睛和嘴巴,只是气质不太相似,夏疏的气质里带了一些灰暗与阴郁的东西,总让人觉的沉闷,而言欢却是豁达明亮与灿烂的,她永远是朝气与阳光的。
“阿姨好。”傅之行叫夏疏一声,这是言欢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紧张的神色,不禁心头暗暗发笑。
夏疏的笑容不似之前的那种淡漠疏离,多了一丝真诚:“你该叫我妈了。”
傅之行有点觉的别扭,但还是低低的叫了一声妈。
傅之行将准备好的礼物搬到客厅里,客气的与夏疏寒暄了几句,言欢将手里的银行卡递给她:“这是他为你准备的礼金,你收下吧。”
夏疏并没有与他们客气,礼物礼金全都收下了。
这让让言欢心头又是一阵发闷。
夏疏收了礼物之后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片刻之后她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这盒子一看就很有念头了,质地是黄梨木的,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夏疏从盒子里拿出两件东西,分别递给了她和傅之行。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家里老人给的东西,我留着也无用,送给你们当结婚礼物吧。”
言欢低头看去,是一个血色的玉镯子,而傅之行手上的,则是一枚血色的玉观音。
“这本是一对夫妻所有,我祝愿你们彼此不离不弃,恩爱到白头。”
这还是言欢第一次从夏疏嘴里听到祝福的话语,她非常的不适应,本来这东西她也不打算要的,但一想到傅之行给了她那么多东西,她就不觉如果不要点什么就真的太不划算了,所以最后还是收下了。
傅之行带着两人先去了阿茶那里挑了家宴上要穿的衣服,又让阿茶给她们做了造型,言欢先做完,在外面等夏疏的时候,傅之行捏着那枚血色的玉观音冲她道:“啧啧,没想到你妈妈手里还真的有好东西。”
言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