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最小的额度,接下来就好办了。十贯之上就是百贯,百贯被他设定成了前世银行卡大小,筷子厚的长方形。正面,有‘钱体’写就的‘百贯’字样,背面则是“招财进宝”四个大字。千贯被他设定成了前世手机大小,长约四寸余,宽两寸多,厚度比“百贯”稍厚一点,拿在手里差不多就是拿着一部五寸屏幕手机的感觉。正面,依然是‘钱体’写就的‘千贯’字样,背面则是“财运亨通”四个大字。
至于‘万贯’,他暂时没有制造,因为用不上。以目前的消费水平,千贯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是用在生意上,也很少有万贯以上的订单。就算有,达到万贯的买卖,短期之内,必然也嫌少有人敢用玻璃筹码来交易。这么大的生意,大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李牧也不着急,按照目前内务府的发展速度,用不了多久,万贯的玻璃筹码就有用武之地了,早早晚晚的事情。
一整天,李牧共计做了万枚“十贯”,千枚“百贯”,百枚“千贯”,共计三十万额度的筹码。这些虽然不多,但也够开业之用了。有系统加持,做玻璃筹码用不了多少时间。缺了的时候再现做,完全来得及。
李牧吩咐二狗找来木箱,把玻璃筹码码放进去,用大锁头锁上,着人抬去了“四海赌坊”。
筹码准备好了,接下来便是du ju了。
大唐的民间du ju,还处在一个很贫瘠的阶段。最常见的,便是被李牧用麻将淘汰掉的叶子牌。随着麻将的流行,叶子牌已经是江河日下,还占据一部分的市场的原因是麻将的价格太贵了。一套普通的麻将,也要一贯钱上下。普通百姓舍不得买,只能继续玩叶子牌。
但据说已经有用泥刻字烤干制成的麻将了,只是李牧还没亲眼见到过而已。
除了叶子牌,民间也没啥正经的du ju了。很多人赌钱,还都停留在猜石子儿或者猜隔壁孕妇生男生女的阶段。
四海赌坊的开业,必将改变这一切。
入夜,李牧挑灯夜战。当然他不是在读书,而是在画du ju的手稿。作为一个游戏设计师,他的素描功底还是可以的。牌九,骰子,自然必不可少。扑克他也搞了出来,只不过进行了一下“本地化”,把扑克的jqk换成了子、伯、公,大小王换成了皇帝和皇后。玩法也做了限制,一张管一张,没有能大过皇帝和皇后的牌。至于四张牌可以“炸”大王的玩法,李牧干脆没往里面加。
带着为大唐娱乐事业添砖加瓦的激情,李牧忙活了半宿。次日清早,骑马直奔工部,把所有闲着的“技师”级别的木匠都召集了起来,限时三日,每个人做五套出来。
扑克是用劈开的薄竹篾做,眼下的造纸技术,还造不出前世扑克感觉的厚纸板。
众木匠领命而去,李牧又开始无聊了。他从工部衙门出来,李牧无聊地坐在台阶上发呆,实在是想不到事情做。
独孤九自打昨日清晨之后,就再也没露面了。李思文回家,怎么也得一两日。他就算跟李震关系一般,但对于李震的儿子还是很疼爱的,带了不少东西给他。
李重义已经走了三日,李牧站起来,瞭望了一眼南方,心中暗道,下雪了,也不知耽误行程没有。
叹了口气,李牧从台阶上下来,打算回家吃饭了。刚上马,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走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马周。李牧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催马过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出事了?我兄弟何在?”
马周看到马上的李牧,忽然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李牧赶紧下马把他拽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兄弟是死是活?”
“校长,你兄弟没事,使团也没事,是我、我……”马周有些难以启齿,但也心知躲不过去,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马周说完,自觉惭愧,不敢抬头去看李牧,再次跪下,道:“学生辜负校长信任,无地自容,任凭校长处罚,绝无怨言。只望乞命,家中还有老母——”
“唉!”李牧叹了口气,把马周扶了起来,道:“你送信给常何将军,我不怪你。毕竟你深受他的恩情,报答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内务府留不得你了。你回常何将军府上去吧,此事到此为止,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马周留下眼泪,给李牧叩了个头,道:“学生无颜面乞求,谢过校长教导之恩。”
李牧笑了笑,翻身上马,从马周身旁掠了过去。
对于马周所做的事情,李牧一点也不意外。他让马周跟着一起去,正是如王普所猜想的一样,想通过常何将军这条渠道,把消息传递给李世民,好让他放心。
但另一个扮做商人模样的人是谁呢?
马周没有隐瞒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都对李牧说了。这让李牧心头疑惑不已,除了马周之外,还有人试图传递消息。他是什么人,为谁传递消息?
可惜此人已经被李重义掐死,所有讯息就此中断,否则李牧一定会想尽办法撬开他的嘴不可。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李牧有信心应对一切状况,但明q易躲暗箭难防,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能不让他重视起来。
难道要搞一个自己的谍报组织么?
锦衣卫已经被派去真腊国办事了,再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