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够早的啊,还盯梢呢?”客栈中一人喝着色闷酒,楼上下来一男子,面带讶色道。
“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哼,老夫看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吧。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妄想。”一身着黑袍的老者道讥笑。
“咱就是个劳累命,守夜赚赚辛苦钱。自然是不能和莫老相比,不过这谁是虫谁是鸟莫老未必就看的比我清。”男子也不怒,喝了口酒水继续道:“几个大派昨夜都秘密上山了,你以为他们就老实吗,哈哈哈……快去追吧,否则别说吃肉,连口汤都喝不着了。”
“你……”老者哼了一声,带领人手向着囚龙山的方向赶去。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瑗。晨曦初照,囚龙山如含羞的少女,在浓雾若隐若现。起伏的山头刀削斧砍般耸立天地间,幽幽的山谷出奇的阴冷寂静。
萧然将几片巨大的不知名树叶裹成漏斗状装,放在山涧石缝中接着水滴。身上衣衫沾染血迹也顾不得,几日来依仗着异能才能在林子中躲避着两名先天高手的追杀,即便如此也不得不防备着。
口唇开裂,萧然只是将水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急匆匆向着林子深处赶去。拨开杂乱摆放的树枝,大鹏神鸟虚弱无力的躺在杂草丛中。雪白的羽毛上出现些许血色,见萧然到来,轻唤了两声。
—文—“放心吧,这林子中安全的很,短时间之内他们是找不到这儿来的。等你翅膀上的伤一好就能摆脱他们了。”萧然用清水在大鹏神鸟的羽翼伤口上清洗着,掏出小瓷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来。微微皱了皱眉:“只剩两颗了吗?”
—人—无奈笑了笑,将两颗疗伤药丸捏碎均匀的洒在伤口处。大鹏神鸟乃是被暗器所伤,其上沾染有剧毒,必须要每日清洗伤口。山谷中倒是有一条小溪,为了安全不敢到那去找水,以防对方偷袭。宁愿多跑些山路去岩缝中接水。如果不是顾及这大鹏安危,区区一座囚龙山,绝对困不住身怀异能的萧然,再不济召来十余只穿山甲打洞也能脱困。
—书—大鹏神乃鸟跟随萧然时间不短,除开左膀右臂的作用不说,单是忠心护主的这份感情萧然也不可能丢下它不管。如果丢下它独自跑了,岂不是连一个qín_shòu都不如?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哪怕是付出所有也要守护这个底线。萧然向来看不起那些虚伪、满口仁义之人,宁愿迂腐一点,至少无愧于心。
—屋—他从没想过做一个枭雄,做事但凭喜好。大鹏、金蟒都是忠心待他,无论是昂贵的药材还是安全,他都会尽力相助。撕下一条衣衫将伤口包扎好,将几只野兔子丢了过去,萧然抱着一堆酸涩的果子背依大树坐下:“不知道大哥他们现在是否安全。”
浓雾渐渐散开,一些人影也是清晰可见。从上空俯视,就像是一只只蚂蚁爬满了树叶。众人手持兵器,斩开荆棘。一条又一条道路被开扩出来。这是一场竞争,谁都不知道萧然藏在山中何处,第一个找到他将他制服的人将是最大的胜者。就像狩猎一样,萧然只是一只四处躲藏的猎物。
“这山脉共有五座山,咱们一座座山峰搜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一汉子咬牙切齿道。
“萧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有……难道你有吗,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啊。”
“这倒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不向那些大路走,专挑难行的小路碰碰运气。大道都被大门派包了,不允许外人染指。像这种小团伙还有不少,三五成群在山中寻找着,其中不乏追踪的高手。就算自己没有夺宝领功这份心思,也可以找到萧然的藏身之处后,再将情报转手卖给大门派换些许银子。
谷中的溪流旁,“军师”与孙沉芝两人各站在一旁,互相警惕着。几日交手谁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不约而同的选择在小溪旁边埋伏,等了这么些天依旧是不见萧然的身影。
“暂时停火如何?抓到萧然再决胜负不迟。”“军师”突然道。
“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成交。”孙沉香折扇一展道。
这些日子两人也曾经发现过萧然的身影,就在这两座山中。不知为什么,总能在他们到达之前预知逃脱。两人的结盟只是虚与委蛇,一旦抓住萧然就会破裂。在这之前确实没有什么交手的必要。“这么说两位是不卖四海镖局的面子喽,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护镖!”邹姓老者突然翻脸。一声令下,二十余名镖师拔刀而起,将两人围困其中,战斗一触即发。
“真是不知好歹,以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不够老子一只手打的。朝廷办事,无关人士速速离开。”贺连冷笑道。
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四人还未起身,只见那对夫妇中一人忽然笑道:“好大的口气,劫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唐果然是气数到头了。”
“谁?”两人同时呵道。
“镖主,十二连环坞三寨主“军师”!”妇人转身望着二人,从容不迫。
“军师?”这个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的人物,竟然是个女子。现在的这副摸样,显然也是易容过后的。
“走……”几人听得这“军师”的名号,转身就往客栈外奔去。既然她敢亮明身份,就没准备留活口,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反应倒是挺快,可运气不怎么好。”“军师”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