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听了就闻风丧胆。
邻国的这边有裴佑晟在,我倒是不用担心。
唯独担心的就是我弟弟的情况。
不哭不闹不害怕,甚至没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才是不正常的表现。
哪怕君王应该稳大局,不应该露出过多的情绪引起恐慌,可是他的脸上着实太过于平静了。
更像是看破了红尘那样,比那些专门诵经的师傅都还要心如止水。
“阿姐,如果实在没选择的话,可以选择我。”
“你瞧我都这样了,留下有什么用处,只是延缓几年照旧是去了。”
他似乎是看透了一切,还冲着我伸出来手腕。
那手腕又是瘦了一圈。
似乎每天都在不停地消瘦。
身体也是格外的单薄,整张脸上除了刚才露出来的笑容,从头至尾我就没看出来别的情绪。
“闭嘴。”
我听的心烦意乱的,咬着牙,低声的怒喝。
“我这样都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到你就活不成了呢,你若是敢死的话,你母后我便让人扔到深山老林里去。”
“既然皇帝都没了,还留着一个稀奇古怪脾气的太后有什么用处。”
我故作冷漠,把声音强行的冷了下来。
但是却也就对一枚任何的用处。
他似乎是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微微的侧头,他却没说话,苍白的脸上,难得浮现出来几分的狡黠。
“我不告诉你阿姐,哪怕是入土了,也不会说出来,不过,可真好。”
稀奇古怪的,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甚至都分不清楚原因。
我的威胁没任何的用处。
他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等着这次回去了,你身边那些女人,我都会毫不客气的清理出去。”
刀子没从陈启择的脖子上拿走。
紧紧的贴着皮肉,稍微往下靠一点,就会刺破。
我这算是迁怒了。
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轨迹来的,可什么时候,就彻底的偏离了轨迹了呢?
我想了很久,到最后,问题也只能归结在那些女人的身上。
自从选秀之前进来的那些女人开始,之后断断续续的,陈启择从外边挑选人进宫,直接跨过了选秀的环节。
规矩不规矩是一方面,而自此之后,他的身体开始迅速的下降,然后颓靡到这种样子,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清理不出去了呢。”
陈启择在听到为这话的时候,还看向我,说。
然后又说。
“阿姐,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父皇没有为了我强迫你去猪仔板摄政王府的话,现在你会不会早就把嫁给了将军府那边。”
“那样算不算是好的?”
他眼里有几分的茫然。
似乎陷入某种沉思。
对于脖子上的刀,丝毫的都不上心。
好像根本没杀伤力一样。
但是我距离近,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小伤口。
“还不快松开!”
我想了无数的办法都不可行,干脆反其道而行,直接了当的怒喝道。
“这若是天子真的出了人命的话,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你们的国家,拼尽所有,越是照收缴无误。”
疤痕黑着脸说。
手里的刀,重重的杵到地上去。
地面似乎也是跟着颤了几颤。
别说是别人了,光是他们自己本国的人,在看到疤痕的样子的时候,都是不自觉的避开视线,似乎是有些畏惧。
也像是有些害怕一样。
这疤痕身上的煞气太重了,这种杀戮带着满满的血腥的浓重味道,毒辣并且豪不理智。
跟裴佑晟是完全相反的感觉。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钦王的脸色突然的难看了下来,语气都带着几分的怒意。
“所以,这是谈崩了?”
钦王拍拍手,脸上的笑容分毫不见。
他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旁边的疤痕就拿好了刀了,其他的动作更是快。
几乎就是来了个出其不意的攻击。
他那边的人似乎是得到了某种信号,都是在一时间同时开始了动作。
刀光剑影。
这是要……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