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媚儿自然也是认出了温棠,看着她,目光也是带着满满的敌意。
温棠本想当做不认识道个歉便走,谁知许媚儿却主动将她拦住。
只听许媚儿开门见山的说道:“既然在这见着了,就别装作不认识了。你叫温棠,我叫许媚儿,你是温家三姑娘,我是烟花地的妓楼女,现下也算是互相知道身份了。”
“许姑娘,你好。”温棠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许媚儿这时扫了她一眼,随之横眉竖眼的说道:“好什么好,本来挺好的,见着你一下子就不好了。”
温棠听这话,也不动怒,只道:“既然我在这里有碍姑娘观瞻,就不在这打扰了。”
“慢着!”瞧着温棠要走,许媚儿又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
“姑娘还有话说?”
“当然有了,而且还是关于四爷的。”许媚儿说着,又白了温棠一眼道:“我知道你喜欢四爷,但是今儿我要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抽身免得将来后悔。”
温棠这时看着她问道:“敢问姑娘,我为何要后悔?”
“怎么,你不知道四爷和我的关系吗?”许媚儿这时拔高了声音嚷着,恨不得整条街道的人都知道她说了什么。
温棠依旧淡声问着:“敢问姑娘和四爷的关系是?”
“当然是床上那档子关系了。”许媚儿飞着眉毛笑着,又道:“来我们妓楼的人,还能有什么关系。”
温棠这时以不易察觉的姿势深吸一口气,而后不动声色的说道:“许姑娘,虽然我和四爷相处的日子还不足以论长,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会洁身自好。
他说过心中有我,我便信他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人。
至于你和她的那些所谓的关系,真假与否,我也需问过他后才能知道。
如果姑娘仅仅是为了让我吃醋而故意无中生有的话,那只能说您是白费心机了。”
一开始温棠也有些怀疑许媚儿的话,但是在瞧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越来越气愤恼怒的时候,温棠才笃定这女子的话都是假的。
在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许媚儿的脸色也慢慢的由白转红。
不一会就见许媚儿羞愤的说道:“你,你,你真不要脸!”
“比起姑娘在大街上大声侃论自己闺房中的事情,我这脸还算是兜的紧紧的。姑娘,与其和我在这费唇舌,不如赶紧低头找找自己的脸面在哪。”
温棠说完之后便向着许媚儿行了一礼,随之便不顾她的愤然怒目之色,缓缓离开了。
回去之后的温棠并未将许媚儿的话放在心上,每天都将心思放在了铺子里,时不时又会抬头向外张望一番像是等着谁的到来。
日子如此又过了一月多有余,一个月未见到周允礼,温棠做事总觉得有些失魂落魄。
又渐渐的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竟然时不时开始猜想许媚儿的话是否当真了起来。
这种不理智的行为让她十分懊恼,但却又控制不住,温棠心想,原来喜欢一个人竟是如此神魂颠倒。
感情在悄无声息的滋长,可是病情却没有得到一丝的转变,温棠正考虑着要不要趁机将这些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时,没想到此时长平又出事了。
这天中午她本来正在算账,常伯却突然找了过来,并且焦急的说道:“三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长平少爷不见了!”
一听见长平出事,温棠立马扔下手中的纸笔,匆忙跑出柜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常伯这时喘了口气说道:“昨天晚上我见长平少爷哭,说对不起你,我以为少爷是因为生意上遇见了难题才这样。没想到今天去铺子,刚做了半天活,就有人抄着家伙让我滚出铺子,说是长平少爷已经将铺子转给他们了。
我想去找少爷问清楚,可是找遍所有地方,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温棠问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
常伯摇了摇头回道:“不认识。那些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像是什么地方请来的打手。”
听到这里,温棠心里猜到了什么,她随即冲出门去。
很快,温棠在温家门前停了下来。
时下她除了温长志,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去找她的麻烦。
临进门前,她还在市集上买了一根木头棒,就这么带着一根木头棒子恶狠狠的进了温家门。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小姐,您...啊...”
温棠一路向着温长志的院子走去,走过之处,所遇到的下人皆看着他害怕的向旁边退,甚至还有胆小的小丫头看见棍子之后吓的叫了出来。
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温棠提着棍子进了温长志的院子,她猛的一脚踹开房门,却瞧着温长志此时正躺在椅子上,惬意的享用着下人给他剥的葡萄。
“温长志,是不是你对长平做了什么!”
温棠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棍恶狠狠的指向温长志。
此时的温长志腿才刚刚好,但是每日还需缠着厚厚的纱布并且走路还得带着拐杖。
在瞧见温棠手中的棍子之后,温长志明显身子一哆嗦,立马吓的坐了起来。
“温棠,这是温家,你别以为你能对我动手!”
“不动手可以,立刻交出长平!”
“我成天在家躺着,怎么知道你弟弟在哪!”
“是吗?”温棠见他死不承认,立马扬起棍子就要向着他砸过去。
温长志见了棍子,吓的半条命都没了,慌张的想要逃,但是身旁的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