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命令,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许任何人为难苏妙婧,?好吃好喝服侍着,不许他们怠慢。
当沈云澈被送回去后,派了太医前来,想要把他弄醒,可是太医用了药,沈云澈就是不醒。
景翼一脸着急上火的表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口里不停念叨,怎么办?该怎么办?若是殿下真的三天以后才能醒,到时王妃已经被处决了,殿下醒过来,知道这事,他会发疯的。
不行,必须要让殿下醒过来,否则到时晚了,殿下知道自己没有救王妃,他会悲痛欲绝,伤心痛苦一辈子的,他绝不能让那种事发生,景翼心里嘀咕。
景翼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开心的说,“有了,有办法了。”
接着,他跑到了苏妙婧的婧慕阁,这是新修的阁楼。
幸好她的药房不在婧慕阁,不过离婧慕阁很近,转过一个回廊就到了。
平常的时候,苏妙婧不让任何人进她的药房,包括殿下都不能随意进出。
景翼满脸慌乱,看着被上了锁的房门,一脸为难之色,他没钥匙,该怎么办?
景翼心想,要不,派人把门给撞开,可是到时王妃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起王妃发怒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敢惹。
景翼想了想,先找钥匙,若是实在找不到,在派人把门撞开。
于是景翼吩咐紫烟,到婧慕阁去找钥匙。
紫烟跟了她这么久,说实在的,她还真不知道小姐把钥匙藏在哪儿?
过了一个时辰,几个人回来禀告,没有找到。
苏妙婧药房的锁可不是普通的锁,那可是现代的密码锁,根本就没有钥匙,只要输入正确的数字就好。
景翼望着这扇房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大声吼了一句,“砸,给我砸了!”
听了此话的众人,没有人敢动手去砸,没办法只好他亲自出手。
只见他手掌中积聚内力,一掌劈在了门上,门使劲摇摆了几下,咯吱了几声,却没有倒。
景翼只好再次积聚内力,在劈了一掌,这一掌下去,只听轰的一声,门立即倒了,并且摔成了碎渣。
景翼口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王妃,千万不要怪我自作主张,砸了你的药房大门。
景翼冷静下来吩咐,“除了紫烟跟我进去,其余人不得入内!”
他们两人一同进去了,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用琉璃做成的透明瓶子。
只见左右两侧是高高的书架,只不过上面没有放书,而是放了一些摊开的药草,每个药草旁边都沾着纸条,上面写着药草的名字和用法。
只见长桌的对面,是一个柜子,柜子里也装满了药材。
柜子旁边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白瓷药瓶,上面都写着药的名字。
景翼抬头问紫烟,“这些应该都是王妃研制的药,那瓶是解**的?”
紫烟摇头,表示不知道。
紫烟心想,虽然她家小姐会让自己进这药房,可是她不懂这些,实在看不出那瓶是解**的药。
景翼只好每瓶拿了一颗药,让太医去鉴定,看看那颗是解药。
几个太医鉴定了一晚上,到第二日,才查出来那颗才是解药。
苏妙婧坐在冷宫的院子里,这时的宫人来报,态度倒也有礼,“回王妃,今日午时三刻,会在兴化门(西门)外的刑场处决苏家,陛下说,若是王妃要去看看,那就由庞将军带着去!”
苏妙婧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知道了,让她下去。
苏妙婧望着湛蓝的天空,天际偶尔飘来几朵白云。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双眼湿润,为了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脸庞,她一直抬着头,闭口不言。
庞博站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她。
苏妙婧平复了心中涌起的悲伤情绪,淡淡的声音,“走吧!”这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
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两个字,去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家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她最痛苦的事。
可是她作为女儿,却不得不去,她没有能力去救他们,若是还不送他们最后一程,那她就白做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女儿了。
虽然经过此事,苏妙婧往后的余生,这一幕成了她永久的梦魇,会给自己造成莫大的伤害,就像心口上忽然被人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不停地往外冒,永远也堵不住这个伤口,也永远愈合不了了,可是她还是要去。
苏妙婧跟着庞将军来了西门刑场,见到围观的百姓将邢台围的水泄不通,庞将军边说,让一让,边拦着那些挤来挤去的百姓,让她能方便挤进去。
庞博很相信她,知道她不会趁乱逃跑,若是要逃,昨日就有机会逃了,何苦等到今天。
只见邢台上面跪着他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几人穿着囚衣,脖子上还戴着枷锁,双手也戴着小枷锁,双脚戴着铁链,他们上来之后,狱卒将脖子上的枷锁解开了。
这边的沈云澈,吃了太医鉴定出来的解药,不顾身子的沉重无力,硬是要去刑场。
景翼劝不住,只好牵来了他的坐骑,让他去了刑场,他紧随其后。
苏妙婧望着上面的监斩官,只听他拿出手令,一扔,扔到了邢台底下,声音洪亮,“午时三刻已到,斩!”
狱卒压着他们,把他们的头放到了石柱上。
苏妙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