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狗讲起十几年前,那时他还在村里做赤脚医生,经常会出急诊,晚上回来的很晚。
“大刚他娘,我来抱小辫回家睡觉,今天又麻烦你们了!”
“麻烦啥呀!我说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几个孩子疯玩了一天,早就睡下了。”
每当到这个时候,陈老狗就会把当时只有五六岁的小辫放在关系比较好的陆家。
一次,陈老狗去邻村给人看病,到了晚上九点多才赶回村里,而此时小辫已经在大刚家睡着了。
这陆家一共有两个孩子,儿子大刚与小辫同岁,但生日比小辫大点,女儿春妮比小辫小一岁,这几个孩子玩闹了一天,此时早已进入了梦乡。
“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别抱回去了,今晚就让他在这在这睡吧。”陈老狗看小辫睡的正香,加上大刚他娘一直挽留,也只好让小辫睡在陆家了。平时老狗为人仗义,两家关系好,老狗平时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陆家也愿意帮衬一二。
“在那客气啥呢?过来一起喝点,我也刚回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刚的爹是村里的电工,与陈老狗的关系最好,见陈老狗来了,就让他跟自己喝两杯,陈老狗那时也饿了,跟熟人也就没见外,就准备在陆家吃点东西。
可正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惊的三个人纷纷向外看去。
此时,只见外面不知从哪罩上来几块乌云,把天空压的如黑锅底一般,乌云中雷声滚滚,可奇怪的是,那些闪电似乎只围着一个地方打转。
“不就打个雷嘛!有啥好看的,继续喝酒。”像大刚爹这种普通人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陈老狗一见这天相,就知道一定是天惩妖物,才会出此异像的。
“不了,老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急事,我先回去一趟。”有这种事情发生,陈老狗哪里还坐的住,正好陈小辫睡在了陆家,陈老狗就编了个谎话推辞掉了。
陈老狗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他总是隐隐的感觉这天雷有点奇怪,恐怕会出个大事。
离开了陆家,陈老狗加快了脚步,一路追着那片乌云跑出了棺陵村。
那天雷说来也确实奇怪,一道道闪电不停向着地下的一个方向击下,却不见击到什么,更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陈老狗心知有异,不敢怠慢,又加快了脚步向着那一片乌云所在的方向跑去。
可等陈老狗看清了那片乌云所笼罩的地方,也有些吃惊,那是一处看管农田的小房子,陈老狗回忆起这是村里李小柱家的房子。
想起李小柱,陈老狗突然想起了半年多以前发生的一件事。
这李小柱的爹半年多以前得了一场绝症一病不起,当时还找陈老狗来看过。
“你爹已经不行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陈叔我知道了。”
“你孝顺我们都知道,但是别再浪费钱了!听话。”
当时陈老狗一查,李老头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加上算着他天寿已至,陈老狗也就如实的告诉了李小柱。
不想却在等候天时的这段时间却出了事,一天早上李小柱两口子突然发现床上瘫了一个多月的李老爷子莫名其妙消失了。
两口子在村里找了整整一天,终于有人说昨晚见到李老头独自一人走出了村,据目击的村民说,李老头当时精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总之,李老头就这样走失了。李小柱两口子把十里八乡的村子都找遍了,寻人启事贴的到处都是,可就是没找到那李老头。
因为李老头之前就有些老年痴呆,大家都认为他是走失了,就这样过了半年多,家人也失去了希望,村里人都认为李老头可能早就死在哪里了。
“老公,有人砸门……”“谁啊?这么晚了。”可半年以后的一个晚上,李小柱两口子刚想收拾睡觉,却听到了砸门的声音,两口子都很奇怪,要知道在农村这么晚了没有人会串门的。
可是当李小柱不耐烦的打开院门,看到来人时,他当时就傻了。
“爹……爹!”门外站的正是他走失半年多的老爹,此时李老头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头发也长长了好多,不知道这半年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看着站在门外的老人,李小柱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整话。
“爹……您回来了!”李老头就像不认识人一样,也不看李小柱一眼,低着头也不说话,一下撞开了李小柱就往屋里走。
“咱爹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两口子看着突然回来的老爹,都有些发傻,总感觉他爹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不对的地方。
李老头也不理他们,低着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两口子这时看到他的脸上有许多斑块,但是似乎不像是老年斑,更像是别人说的死人身上才会有的尸斑!
“爹,我打水给您洗洗,咱先换身衣服吧?”李老头一进屋就躺在了自己的炕上,转身背对着小两口就睡觉了,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算了,爹可能累了,先睡觉吧!明天再说。”李小柱小两口本来想伺候老人洗洗换身干净衣服的,可见老人那样子,怎么叫也不答应,只好放弃了。
可没想到,小两口并没等到老人的明天……
“老公…你……你快来看!爹…爹……爹他!”一大早来叫老人起床吃饭的小柱媳妇,发现了李老头样子十分奇怪,慌忙的叫来了丈夫。
那时,李老头双眼圆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