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月魅走远,乔奕晴这才踱回寝殿。
新来的一批宫女看到了上一批宫女的尸体,对乔奕晴忌惮地不得了,战战巍巍的垂首,小心翼翼的询问:“王妃要奴婢更衣吗?”
乔奕晴轻轻扫了她们一眼,眉眼里满是刺人的冷意,瞧得刚好抬头的宫女们急忙低头,浑身发抖。
就在她们踌躇不安之时,冰冷的两个字带着薄怒喷出:“出去!!!”
听到吩咐,几个宫女像是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寝殿恢复了寂静,没有人在这里碍手碍脚,乔奕晴的心情略微好转,脱掉衣服,躺上了床。
脑海里不断萦绕着灵堂里凄厉的惨叫和那块刻着她母亲名字的牌位。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和炎煌大陆的有牵连。
如果她的母亲是圣女,那她岂不是——
想着,乔奕晴惊得瞬间睁眼,难道她真的是——
乔奕晴不敢想,越想越觉得此事复杂,牵连甚广。
当初她便听说上一任的圣女莫名其妙失踪,幼年的蓝月魅才有机可乘,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圣子。
其实圣女也是可以挑选出来的,只是能达到圣女标准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圣女一脉消失,便宣告结束了圣女统治炎煌大陆的时代。
乔奕晴重新闭眼,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这个梦,很沉,很长,她好像失去了知觉,连一点警惕都被磨灭。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乔奕晴才缓缓的睁开眼,强烈的眼光照得她有些恍惚。
而早已候在床边的几个宫女见此,慌忙行礼:“奴婢给王妃请安。”
乔奕晴意思的抬抬手,而后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穴:“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现在已经午时了,还望王妃移驾正殿就餐。”
乔奕晴眯着眼看了看从窗户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这才惊觉睡了很久。
她站起身,伸手让她们伺候穿衣,来到梳妆台梳头打扮。
乔奕晴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移到脖子处时,眼神一顿,惊得低吼:“我的坠子!!!”
她猛地从椅子上蹭起来,面色吓得煞白。
双手抚摸上脖子,神情惊慌的四处查看。
吓得一旁伺候的宫女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询问:“王妃,你——你——你在——找——什么啊?”
乔奕晴目光一凝,瞳孔差点喷出火来:“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坠子?挂在脖子的坠子?”
几个宫女慌忙摇头。
乔奕晴急得半死,浑身散发出焦躁之意。
血葫芦是认主的神器,怎么可能消失不见呢?
乔奕晴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破天斧,心中更是纳闷。
连破天斧都没有消失,血葫芦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必须出去找找看。
想着,乔奕晴丢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宫女们,疾步奔了出去。
昨日,她去了灵堂,当时,她记得血葫芦还挂在她脖子上的,然后回到寝殿,睡在床上也还在。
昨晚睡得特别死,简直不像她平日里睡觉的风格。
要知道,她特别惊醒,一点风吹草动也有感应。
可是为何?
难道是昨晚有人闯入,对她做了什么,所以——
乔奕晴一边想这事儿,一边横冲直撞的奔跑在偌大的宫城,眼睛四处检查,恨不得将整个地方翻个底朝天。
由于她过于心急,脚下生风,跑得飞快,一不小心便撞飞了迎面而来的好几个女子。
“啊——”几声尖叫齐发,惊飞树上的群鸟。
“哎哟喂——是谁不长眼睛啊,竟敢撞姑奶奶我!!!”
“天杀的,本小姐要了他的命!!!”
三个娇滴滴的小姐滚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痛得龇牙咧嘴,还骂骂咧咧的准备要了乔奕晴的命。
而旁边安然无恙的两位小姐,却是捂嘴轻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乔奕晴听到尖叫,也正视眼前的几位女子,冷眸粗略的打量了她们一眼,拱手道歉:“非常抱歉,让三位姑娘受伤了,还望见谅。”
“见谅!!!我听错没有,你居然叫我原谅你!”其中一位黄裙女子募得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气得满脸涨红的质问。
乔奕晴面色为难,根本不想和她们继续纠缠,索性放低姿态,真诚道歉:“刚才是我太过鲁莽,冲撞了几位小姐。几位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性*奴计较。”
这样卑微的语气定能得到原谅吧。
不过——错了。
从古至今,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弱,她就越得寸进尺。
显然,乔奕晴这话一出,几个小姐都是眼前一亮,面色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她是个性***奴!
呵呵,既然是性**奴,那她们也不必顾忌太多,虽然在圣子殿下的宫城里,但凭着她们几个的身份随便教训下性**奴定然不难。
此时,另外两个女子也是从地上爬起来,面色倨傲的盯着乔奕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道。
“哼,你个贱奴居然冲撞本小姐,今日本小姐要好好教训你。”身穿红裙的女子说着已经撸起袖子,扬起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到乔奕晴的脸蛋上。
乔奕晴低头一避,放低声音,劝道:“几位小姐,我现在真有急事,你们要秋后算账能不能另外选个日子?”
看着乔奕晴居然避开了她的攻击,连教训人都叫她另外择个日子,如此轻狂的态度倒是令红衣女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