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冬，等等！”
冯泽秦追了出来，看了眼她胸前的污渍，他指了指对面的百货大楼。
“去买一件新的，下午外出，你这样见不了人。”
“外出？”顾暖冬愣了一下，“我没听经理说过这件事。”
“可能他忘了。”冯泽秦撇撇嘴，不这么说，他怎么买衣服给她！
想了下，顾暖冬说道：“我可以午休的时候回去换一件。”
“你想就这么在办公室呆一上午？”冯泽秦有些惊讶，他以为她不会想别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顾暖冬的脸色变了又变。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冯泽秦干脆拉着她的胳膊过马路。
“走吧！之前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就当我赔罪吧！”
他说的是孙乐菲那件事，不管怎么说，接下这个案子的人都是他。
顾暖冬反驳不了，胳膊被冯泽秦钳制着，硬是被他拖去了百货公司。
停在路边的suv上，荣少琛黑着脸，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们两个，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灼穿一样。
直到冯泽秦和顾暖冬进了百货大楼，荣少琛才从车上下来，快步跟了上去。
冯泽秦去了他常去的那家服装店，热络的跟店员打招呼。
“美女，帮她挑下衣服。”
把顾暖冬往店员面前一推，冯泽秦朝店员抛了个飞眼。
“讨厌，冯少又换女朋友了，真让人伤心！”店员娇笑起来，还捂着胸口跟冯泽秦开玩笑。
“好看吧？”斜了顾暖冬一眼，冯泽秦眼中透着满意和炫耀。
店员被他得意的神情逗笑，正要说什么，就听顾暖冬小声又拘谨地说：“不，我不是他女朋友。”
瞥见顾暖冬脸上认真的表情，店员揶揄地看了冯泽秦两眼，冯泽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有了顾暖冬认真的辩解，店员很知分寸的没有再开玩笑。
冯泽秦拿了店内的杂志在看，想着女人挑衣服怎么也要等一段时间，可五分钟后顾暖冬就被送了回来。
“我、我选好了。”顾暖冬有些局促不安。
店里的牌子，顾暖冬不认识，只知道随便拿一件衣服，都贵的吓人。
冯泽秦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也没想到普普通通一条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是那么的好看。
“就要这一件？”眯了眯眼，冯泽秦问顾暖冬。
“嗯。”顾暖冬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
米色的连衣裙，没有多余的装饰，典雅又大方，很适合外出谈事情的时候穿。
最重要的是，顾暖冬看过价钱牌，这条裙子她能支付得起。
“那我……”冯泽秦打算说他去付钱，就见店员站在顾暖冬身后不远处，冲他招手，那样子像是想单独聊两句。
“在这等我。”交代了一句，冯泽秦朝店员走去。
顾暖冬拎着装自己原来那条裙子的袋子，一手翻着冯泽秦刚才在看的杂志。
店员把冯泽秦拉到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然后晃了晃手上的单子。
“冯少，你从哪找来这种活宝级的女人？”努努嘴，店员指的是顾暖冬。
冯泽秦是他们店里的常客，也带了不少女人来买衣服，但从来没有一个像顾暖冬这样，直接问她要了最便宜的衣服，还坚持自己刷卡。
“小姑娘自己掏了钱，没用你。”说了刚才的经过，店员眉开眼笑地看着冯泽秦，“冯少，这样的女人不多见喽！”
虽然是玩笑话，但店员的语气有几分让冯泽秦珍惜的意思。
冯泽秦没想到顾暖冬会这么倔，竟然自己偷偷付了钱。
回头看了一眼她，看着她静静站在那里，低着头，专心看着杂志，那副娴静的模样，让人挪不开视线。
“我就说她不错吧！”扯着嘴角，冯泽秦一骄傲的口吻。
店员睁大了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花心冯少竟然也能露出专情看女人的眼神。
不想顾暖冬多等，冯泽秦警告地看了店员一眼，“这事，别跟我姐说，要是说漏了嘴，回头我可不饶你！”
冯泽秦的姐姐，是这家店的老板。
“哎哟，我可不敢！”嬉笑着点点头，店员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冯泽秦笑着瞪她，然后朝顾暖冬匆匆走去。
看着他有些着急的背影，店员眼珠转了转，赶紧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她答应了不说，但可没保证这事一定不让老板知道。
对于顾暖冬坚持自己付款的事情，冯泽秦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路回了公司，也没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荣少琛。
看着冯泽秦和顾暖冬的互动，荣少琛几次想要冲过去，但都被自己的理智劝住，最后默默上了车，目送着他们回了公司。
他心里乱糟糟的，胸口又出现那种闷闷的感觉，像是胀了气，又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总之就是不舒服。
这情况，和在临城的时候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只不过，荣少琛有一点很确定。
顾暖冬身上那条裙子，太碍眼，他想撕了它。
就在荣少琛考虑是现在撕了那条裙子，还是等晚上教训顾暖冬的时候撕，他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总裁，董事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
一直不见荣少琛回来，严江特意打电话来提醒。
看了眼手表，荣少琛才意识到，他又一次因为顾暖冬情绪失控，甚至连公事都抛之脑后。
揉着打结的眉心，荣少琛应了一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