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玉辰之前看完双胞胎的信,心情都会变得很好。这次,却是有些反常。
玉辰坐回到椅子上,忧心忡忡地说道:“阿赤的伤,比皇上跟我说的要严重得多。”
听到这话,桂嬷嬷脸色也有些变了:“娘娘为何这般说?”
涂着红色蔻丹的玉指划过信上的字:“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阿赤写的这些字还是软绵绵的,没一点力道。由此可见,阿赤的伤还比较严重,并没有痊愈。”
桂嬷嬷的神色一松:“娘娘,太医不是在信里说了三皇子受的是内伤,需要慢慢调养。娘娘,这事可万万急不得。”
玉辰道:“我要更衣。”她之所以能稳得住,是她以为阿赤已经没什么妨碍了。现在阿赤的伤比她所知道的要严重得多又如何不担心。
燕无双正在跟大臣议事,听到闵公公说玉辰过来了。玉辰找他,不是为了宫务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燕无双点了下头道:“让贵妃在偏殿等着。”
半个时辰以后,燕无双才跟大臣议完事:“让贵妃娘娘进来吧!”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待燕无双询问,玉辰就急忙问道:“皇上,阿赤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见燕无双望着自己,玉辰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阿赤写的信软弱无力,可见伤势还没好全。皇上,你跟我说实话,阿赤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燕无双倒没想到玉辰竟然会如此细心:“不是跟你说了阿赤受的是内伤,需要三五年才能养好。他现在能写信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
玉辰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燕无双神色顿时难看起来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为何要问我?”
玉辰打了个冷颤,刚才她真是急糊涂了,竟然敢质疑皇上的话。玉辰跪在地上道:“臣妾失礼了,求皇上恕罪。”
对于玉辰动不动就下跪请罪,燕无双是很不耐烦的。不过是小事,哪里就怕成这样了,好像他是洪水猛兽。
燕无双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他还不至于为这点事罚人。
“皇上,让臣妾去桐城吧!皇上,只有亲眼见到阿赤没事,我才放心。”与其日夜担心,还不如前往桐城。
燕无双沉下脸道,这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玉辰再忍不住,眼泪滚滚而落。
燕无双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过跟玉辰到底夫妻多年:“阿赤已经长大了,我们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而且一旦你去了桐城让边城的将领如何看待阿赤?他们会认为阿赤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依赖父母。”
玉辰鼓起最大的勇气说道:“阿赤现在受了伤,而且伤很重。”情况特殊,自然要区别对待。
燕无双忍了心头的烦躁说道:“绵州地动,韩玉熙明知道那边危险仍让他去,莫非你觉得她就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了?”
玉辰知道绵州地动,却不知道启浩前往绵州。紧紧握着拳头,玉辰问道:“皇上,云启浩安然无恙地回了镐城?”
“今天刚得到消息,绵州的情报人员只逃出来一个,连我派出的最顶尖的杀手都折在了绵州。”说完,燕无双望着玉辰道:“你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吗?”
玉辰瞪大眼睛道:“是云启浩?”
“云启浩暗地里放出消息,让我们的人知道他会去凉山寺上香。我们的人信以为真,于是在凉山寺设下埋伏,结果被一锅端了。”云启浩跟他有的一比。
玉辰觉得这话有破绽:“既然他没去凉山寺,我们的人怎么能不知道?”
“他用的是替身,自己留在了绵州城内。”不得不说,这一把玩得很大,也是他们的人没想到云启浩会玩李代桃僵这一招。
玉辰难以置信地问道:“都是出自云启浩之手,没人给他出谋划策?”
“没有。”燕无双看着玉辰道:“想要孩子成才,就必须让他多受磨炼。”云启浩资质是很好,可没有云擎跟玉熙的悉心教导,他也不可能这般优秀。反观阿赤,资质并不比云启浩差,可却落后云启浩一大截。
想到这里,燕无双望着玉辰说道:“想想你跟韩玉熙,再想想阿赤。”韩玉熙的资质远不如玉辰,可韩玉熙现在成了天下人都需要要仰望的存在,而玉辰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内宅妇人。
玉辰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燕无双说道:“要想让孩子成才,就必须放他自己去飞。”摔得头破血流,那也是一种经历。
过了半响,玉辰站起来道:“皇上,臣妾知错。”为了孩子能早点成长起来,她是不能去桐城了
摆摆手,燕无双道:“你回去吧!”
也是在同一日铁奎得了猎豹的信。信里都是写的宁湛的事,看完信铁奎都有些不舍得烧了。
钟善同小声问道:“老爷,信里写的什么?”看铁奎的神色就知道是好事了。
铁奎取了火折子将信给烧了,再舍不得这东西也不能留:“阿湛进了王府成了佑哥儿的伴读,跟着佑哥儿一起读书习武。”玉熙给孩子挑的先生与师傅肯定是最好的。
像一些大事如绵州地动启浩前往赈灾这类事会传出来,铁奎还能打听得到。可王府内少爷的一个伴读如何,没谁会去关注。就连燕无双跟孟年都以为宁湛是韩家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