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擂呼延康庭被杀,回到家中,拓跋辉更加感觉到了匈奴国目前内忧外患,自己身在朝野,更是险上加险。想到自己的妻子孩儿,都被左右骨都侯安排隐居到塞上江南,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睡意全无,他就慢慢踱步来到了书房。
掌起灯他继续看兵书,想到自己这些年在匈奴国一直伴着兵戈铁马,不曾安宁,自己的武艺仍然需要继续增强,才能抵御外来侵略,走到书房内堂,他起身拿起腰间佩剑,练起剑法。这些剑法也是他从高祖李广流传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演变而来。
先是一个“猛虎下山”,再来一个“卧龙生天”,炼起四十九路天禅剑法,可谓招招生风,式式在上。当他练完最后一剑,正好这一招点到书房暗室的开关,门自动开了,剑正好顶在一个人的胸膛之上,此人一身青衣,绢帕罩头,手拿五彩锦祥伞。
拓跋辉一惊,忽然想到国师缉拿的要犯,心道:“怎么会在我这?”他迅速把剑架在此人脖子上冷冷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还往哪逃?”青衣男子愣了一下,瞬间用五彩锦祥伞去压拓跋辉的剑,说道:“我也没想逃,只是你这剑法,也是从你远高祖李广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演变而来,没什么好新鲜的,如果我跟你决斗,绝对能破解你的剑法。”
拓跋辉面色严峻,忽然心头一惊,随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这么多?”青衣男子凝视着拓跋辉,缓缓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妻子儿女现在已经有危险。”
听闻此话,拓跋辉脸色一变,宝剑压向伞的力度增大,说道:“如果你敢动我家小,我现在就杀了你。”青衣男子沉着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是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但有人会。”拓跋辉有些担心,急切问道:“是谁?”青衣男子眉梢一挑,说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等着看吧。”二人的兵器相互较量着,彼此都能够感到对方的力气。拓跋辉目光冷冷的盯着对方,问道:“你不是天胡国的人,为何来此打擂,又为什么要打死呼延康庭?”
青衣男子道:“我有我的目的,杀死呼延康庭纯属意外!”二人正说话期间,就听见外面有咚咚咚的敲门声,拓跋辉收回宝剑,随即关好暗室,边往外走边问道:“谁?”门外有人应声道:“将军,我是门官,官兵搜城了,已经搜到将军府!”拓跋辉大步走出书房,心里思忖着:“怎么这么巧?难道有官兵看见此人进入我的府宅了?”
他随门官来到前厅,一些官兵已经进府,领头的官兵上前施礼道:“拓跋将军,实在对不住,我们要搜一搜将军府。”拓跋辉双手背后,沉稳说道:“难道我这里有要犯?”那官兵忙近身再次施礼道:“将军,左右骨都侯有令,就是他自己的骨都府也要搜,小的是君命难违!”
拓跋辉心想:“如果搜到要犯,那我岂不是叛国逆反的罪名,如果搜不到,我可以将计就计。”想到此便道:“如果搜不到要犯,又当如何?”领头的官兵马上陪笑道:“搜不到,小的立即远离将军府,还请拓跋将军行个方便。”
拓跋辉心中无奈,但仍然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官兵一声令下:“搜!”前院后院,厢房正房书房,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要犯,那些官兵,只好离开将军府去别处搜查了。
看着官兵们走了,拓跋辉转身回到书房,打开暗室的门,青衣男子双手拱礼说道:“谢谢,拓跋将军救命之恩,在下告辞。”拓跋辉心想:“他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忙拦住此人问道:“朋友,你究竟是谁?现在出去会有危险。”对方手拿五彩锦祥伞一抱拳:“在下窦天志,远高祖乃魏其侯窦婴。”
听闻此言,拓跋辉心中又惊又喜,上前紧握对方的双手,激动道:“原来是我远高祖故人之后,我有办法送你出城,且先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