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分清喜欢,爱和占有欲吗?
这个问题貌似简单易懂,但是却从未有人给过我明确的答复。或者说不是答复,而是言行不一的悖论。他们对爱人说着情话,却又并不把对方护在心里。终于过多付出的那方忍痛离去后,他们便抚摸着彼此留下的印记日夜对酒当歌。
在这个问题困扰我的第九个晚上,我急需跟某个人倾诉;心事憋得我大脑缺氧。
或许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孤独的时刻莫过于马上要将自己压垮的事情却并不知道要说与谁听。
廖洲撇我一眼,口出狂言:“原来你也是朵矫情白莲。”
我微笑,我不喜欢你这个小孩,请你立刻给我从窗户跳下去谢谢。
廖洲托着腮帮子,眼神迷离,用及其做作的语气道,
“永远都不要试图去看清一个人。当你一旦看清了,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非常可怕。”
…..你奶奶个腿,你才是事最多最矫情的x好吗?!
这货并不在意我内心疯狂咆哮,他闭着眼睛。
“我曾经丢了的,现在不知道被谁捧在手上。”
我嗑着瓜子一脸不经意:“那你去找她啊,你又不去找,在这里叨叨叨,警告你回家前把在你手里揉到变形的草泥马还给我。我妈说了雷公专劈你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货。”
他低头哼哧哼哧似笑非笑,客厅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如同廖洲全部的青春里,看不清那个充满阳光的女孩。
言情小说里多的是轰轰烈烈的恋爱。男主女主山盟海誓那家伙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跟唐僧取经一个尿性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最后狗作者抵不住纯情少女们寄刀片的威胁写个快乐结局草草了事。
但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过或者以后也不会有这种惊为天人的感情。对平凡人来说,安静淡泊,柴米油盐才是人生常态。
我不怕我的朋友们寄刀片,所以这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间关于六年的故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总会有些人走着走着就突然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哪怕你拼命想去找寻对方的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他们就如同风一般,吹过就不见了踪迹。
那阵风夹杂着你的呼吸,你洗过衣服上的香气还有你带给我的定制印记。
那都是我们。是曾经的我们,是未来的我们,是我们光芒万丈的青春。
廖洲和女孩爱情长跑六年,没有输给时间,没有输给异地,也没有输给双方家境差距带来的压力。廖洲无数次在心里勾画着和女孩的未来,想要余生与她互为伴侣相依为命。
他一面为女孩盘点着一切,一面对她坏到透顶。在她难过时,廖洲打游戏;在她需要帮助时,廖洲打游戏;在廖洲即将去往更遥远的地方时,他看着女孩眼里泛起的泪花,心中升起一丝厌倦。
他更加肆无忌惮,在远方在女孩见不到摸不着的地方和其他女孩上床,接受着女孩对他的各种照顾各种好。
后来他和女孩斩钉截铁地说了分手。
他无敌夺命连环call,我怒不可遏地看着他在我家喝闷酒。廖洲脸肿得像坨注水五花肉,抽泣着抱住桌腿死不撒手:“我不想再耽误她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但是她走了我很难受。”
我担惊受怕,你要耍酒疯就认真耍不要拆了我家桌子不然你要我蹲着吃饭吗?
他眼泪哗哗流,哭得像个破孩子。
你早干嘛去了。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去找她。
你知道只要你去找她,那女孩百分百会满心欢喜地和你重新在一起,因为让你不耐烦的声声呼唤都来源于被伤害的那一方。
他说我不要去找她我是个渣男而且我还没有得到答案....
记得傻姑娘有天凌晨跟我打电话,哭着问我是不是男人都会喜新厌旧感觉对方不像从前一样爱自己不啦不啦….
我问廖洲,是不是男人都是从喜欢到不喜欢,从新鲜到厌倦?
他沉默良久。
“我不知道,但是我那样做了。我很对不起她。”
现在人们对自己的错误真宽容啊,一句对不起就勾销掉六年的羁绊感情。
这就是一个渣男的故事,我没有必要为廖洲洗白,不然我怕被纯情少女们拿笔戳成马蜂窝。
我突然想到这样一句话:’’我不爱女人。爱情还有待发明,你知道女人什么也不行。只想有一个可靠的地位。地位一有,心和美就抛开不顾,上来就让多情敏感的蛮人生吞活剥像一堆干柴。
我听他把无耻当作光荣,把残忍当作研美。他脸上毫无愧色。他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一堆纪念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