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倒无所谓,日本人的战地医院,却让那些新四军开了眼界。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全部戴着口罩,无影灯、x光机……应有尽有。
按铁司令的本意,管他什么医生、护士,只要是日本人,统统杀掉。但这些人在黄师长眼中,就成了无价之宝。新四军的卫生员,一包草药,一把锯,一卷绷带用半年,不要说大手术,就是普通的枪伤,被这些土郎中活活治死的也不乏其人。
黄师长第一次违背了铁观音的意志,这些被俘的医生、护士被他统统留了下来。经过感化教育,这些人大多都留在了新四军。
再后来的战争中,因为这些日本人的医术精湛,挽救了无数新四军战士的生命。三年后,黄师长带领队伍,北上白山黑水,这支特殊的医疗队,很是让战友们羡慕了一番。
饶过了医生和护士,那些行动不便的日本伤员,就成了铁观音练手的对象。马钰用日语命令这些伤员,把自己的姓名和番号都报出来。这才发现,117个伤员中,能听懂日语的只有十一二个,还有四五十个汉奸,剩下的那些伤员,既听不懂日语,也听不懂中国话。
那些汉奸伤兵认为这是一次立功的机会,马上殷勤的向铁观音报告:这些什么话都听不懂的伤兵,都是朝鲜人。
高丽棒子凶残异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同样在鬼子手下当差,对地位不如自己的汉奸也是非打即骂,俨然以主子自居。这些汉奸既然能认贼作父,自然是没多少血性,可高丽棒子愣能逼的这些汉奸怨声载道,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高丽棒子根本没有人性。
下面是我们的铁大司令对这些伤兵的审讯过程。这段文字记载在《南皮县志》中,有很高的史料价值。一些迂腐子看过这段文字后抱怨铁观音太过残暴,可是普通老百姓看了,总觉得铁观音还有幽默的另一面。
铁观音并没有因为日本伤员虽少,而把他们当成珍稀动物来保护。作为这次战争的罪魁祸首,铁观音最先把屠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江浙一带的老百姓都比较富裕,民居也极富特色,面积虽然不大,但精致素雅,纤尘不染。这些民居被日本鬼子霸占过来当作病房,小镇中最好的房子自然有日本伤兵享用。
病房里浓烈的血腥味和来苏水味让铁观音很不习惯,于是这些鬼子伤员来了个大耗子搬家,全被新四军战士抬到院里。这些鬼子都刚做完手术,不能移动。他们躺在医院的空旷地,时间不大就招来无数苍蝇。
铁观音捏着鼻子,在他们中间巡视了一遍,有些失望的道:“这小鬼子越长越磕碜,想给马僮找个伴儿都没有”?
三国浦志跟了铁观音四五年,他对铁观音的心思大家都明白,铁观音嘴上不说,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他,一直想给他找个日本朋友,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一个鬼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引得姑娘们把目光都投向他。那家伙一把把盖着身上的被子掀开,他腿骨被打断,打着夹板儿,上绑着绷带,精赤着下身,胯间的话儿无耻地直立着。姑娘们脸臊得通红,都转过头去,任由那个日本伤兵哈哈狂笑。
铁观音柳眉倒竖,大声命令道:“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给我剁了”。如果是平时,姑娘们对待这种无赖早就冲上去了,可眼前这个家伙光着身子,姑娘们害羞的都不敢拿正眼看他一眼,就别说近前动手了。现在虽然女司令下了命令,却没人有勇气做执刑者,这下惹恼了铁观音,她从腰间拔出刚出道时从鬼子手中缴获的指挥刀,一个箭步冲到那个鬼子身边,手起刀落,把鬼子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一脚飞出,把掉落地上的人头踢出七八丈远。
兔死狐悲,所有的鬼子伤兵都噤若寒蝉,眼中带着恐惧,看着女司令把指挥刀,在没有脑袋的尸体上蹭干净血污,收入鞘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铁观音一挥手,大声嚷嚷道:“姑奶奶不是吓大的,跟我耍流氓占便宜,没门儿,姐妹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数123,大家一起动手。把这些小鬼子统统送回他姥姥家去”。
候七和孙瑞玲带头应“是”。虽然不像男人喊的那么声势震天,却也足以让鬼子心惊胆战。
一个躺在角落中的鬼子,可能是个军官,他大声疾呼:“我抗议,我要求你们执行《日内瓦公约》的内容……”。
女司令显然听不懂这个名字,她转向回身看向马钰,马钰趴在她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铁观音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其实马钰说话文绉绉的,到底什么意思,铁观音一句都没听懂。女司令是唱戏的出身,在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让它冷场:公约规定,军队医院和医务人员的中立地位,和伤病军人,以及战俘不论国籍,应受到接待和照顾等。
铁观音做作的清了清嗓子,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寻找一个冠冕堂皇杀掉这些伤兵的借口。俘虏的那些医生和护士,都归了新四军的黄师长,这一路上,黄师长对自己尽心竭力,虽然招待的不如四海盟的弟兄们大酒大肉的奢华,但新四军和八路军一样,日子过得清苦,又不肯骚扰百姓,打鬼子也不含糊,这一点让铁观音打心里往外佩服,所以黄师长提出,新四军要收编那些日本的医生和护士,铁观音便爽快的答应了。但怎样对付这些躺在地上的伤病,就要靠她自己拿主意,女司令对历史的了解,全部来自于戏文。
她紧张地思索着,那些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