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此时正在外面守门,心说,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他们少将看着可是气得不轻。舱门忽然开启,就见戴敬亭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个软绵绵的胖球跑出来。他一看,明白了。这门也不用他守着了,人家夫夫有话要说。他把戴敬亭送到戴睿堂之前住的房间里,然后打了个哈欠也回房了。
这边,房间里就剩下宴行和戴睿堂大眼瞪小眼。
俩人谁也不说话就干耗着,宴行又内疚又尴尬,眼神不住的漂移,不知道怎么开口。戴睿堂气得几乎发疯,心里正在分流怒气,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脱下外套直接上床躺在戴敬亭刚才躺过的位置上,直接拿脊背对着宴行。
宴行看看他,悄悄的下床,戴睿堂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立即沉声道:“不许动。”
宴行摸摸鼻子,因为内疚的关系吧,他没敢呛声。想了想索性一掀被子继续睡了起来。只不过,下意识的和戴睿堂离出去老远,只蜷在床边的一角,十分的可怜。
当时没走,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他那里料到戴睿堂的肚皮那么黑?
等他再次睡醒的时候,就见戴睿堂正在床头看着他,他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发现手被捆在一处了。宴行呼啦的起身,又摔了回去。他的手腕上被一条细细的皮带结结实实的捆在身前,双脚亦是如此,不仅是这样,手腕上的皮带和脚腕上的皮带中间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铁链,像是犯了重罪的囚犯。那长度他只能勉强站起来,想要抬起胳膊都不可能。
“戴睿堂!”宴行怒吼一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竟然趁他熟睡把他给捆起来?
“我在呢!”戴睿堂看起来心情不错,侧身坐在床头,伸手揉宴行的头。
“滚!”宴行一甩头,戴睿堂不为所动,反而是他自己为了躲那禄山之爪滚到了一边。
“夫人睡醒了?”他好整以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与昨天怒发冲冠要屠城的模样截然不同。
“滚!谁是你夫人!老子要和你离婚!离婚!你听见没有?”宴行几乎跳起来咆哮,脸气的通红。他光着脚站在地上,那皮带又细又韧,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纹丝不动,反倒将手腕勒出红痕,他又气又急,瞪着戴睿堂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没成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戴睿堂沉下脸眯着眼睛,看着宴行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可蹦跶了。
“你给我解开?”宴行气呼呼的跳过去。
“为什么?”
“啊?你还问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捆着我呢?”宴行情绪激动的抖得手腕上的铁链哗
啦哗啦响。
戴睿堂悠闲的靠坐在床头,长腿交叠换了个姿势,不紧不慢的回道:“免得你乱跑。”
“我哪有乱跑?我们是来这里找联邦之星的!”宴行急坏了,被绑成这个样子,待会怎么见
人啊?
“所以,联邦之星呢?”戴睿堂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些,算你还要良心。
“这不是还没找到呢吗?”宴行语气弱弱的,“所以,你快松开我啊?”他把手抬到戴睿堂
面前,一脸的期盼。
戴睿堂看他眼睛闪闪发亮,一脸期冀的表情十分专注的看着他,他心中一动站起身一捏宴行
的下巴,“不解,联邦之星我自己可以找。”
宴行立刻就挫败的皱起脸,挪开下巴转身躺倒床上。这人软硬不吃可咋办?他现在束手束脚
连这道门都出不去,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打的结,他死活解不开。
戴睿堂看他吃瘪,心情十分愉快,转身出门去收拾他那个白痴弟弟。宴行看他出去立刻起身
开始新一轮的解扣子,可累的满头大汗,手腕上被折腾的红肿不堪,手脚依然被绑的结结实实
的,可恶!
这人不是打算就这么被他绑回帝都吧?这下可没人能帮他了,他大哥正忙着结婚,听说他爸
知道他跑路气的直跳脚,就等着亲手收拾他一顿呢!现在已经没人能给他撑腰了。都怪他昨晚上
大意了,谁能想到戴睿堂那么卑鄙!
真是气死人了!
宴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真的害怕戴睿堂就这么把他弄回帝都去,他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戴敬亭有些拘谨,不,坐卧不安。
“你们俩个是怎么回事?”戴睿堂抱着肩膀冷冷的问。
戴敬亭忙不迭的将当时的情况给还原了一遍,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戴睿堂听完,才将心放回原位。这两个笨蛋,这种事就不能找他说吗?自作主张。
“哥,都是我的错,联邦之星是我打碎的,和宴行无关,你别生他的气。”
“知道了。”戴睿堂脚步一顿,这俩人不是私奔就好。没有什么比这还严重的事。
他回到房间里一看,宴行又躺在床上睡着了,手腕上的勒痕又扩大了一些,看来这人在他走
了之后也没闲着。他手支着下巴躺在另一边,看着宴行的睡脸,很是相当漂亮的脸蛋。
想到他顶着这张脸在外面逛了一年,他心里忽然就跟针扎似的难受,他自己不好受也不肯让
宴行消停。他有些生气的捏着宴行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