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时秋这话,许峻和许节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来之前,他们爹还交代过,如老夫人不问,便不要提这事。
却没想到,如今老夫人是没提,可以后他们兄弟要帮着的许时秋提了。
既然已经决定以后跟着许时秋做事,那他们一开始就不可以欺瞒他。
只是让他们实话实说,却有些说不出口。
看着两兄弟的反应,许老太太叹息一声后刚准备开口,许节突然抢先一步开口道:“倒也有几个叔伯家的兄弟也是想要和我们一起来的。
只是他们家中多有牵挂,家中又不是爹爹们一人可做主,便有些耽搁。
我们前来时,他们有人说好,等今年夏天收了粮食,佃的田地交完今年的粮食后,便带着家小过来投奔。”
许节这会说的倒的确是真话,可许老太太却没有对此事报多大的希望。
人走茶凉的道理,她一直都明白,更何况如今她家相公已经去世九年。
那些人不来,她也不能去怪罪他们。
想到这里,许老太太忙看向下首的许峻和许节道:“有你们兄弟几人在,已经很好。更何况一开始,时秋身边也不用那么多人。”说罢这话,许老太太还特地看向下首的许时秋使个眼色。
许时秋反应很快,在收到许老太太的暗示后,立即看向许峻和许节道:“的确如此。我虽早就有了众多计划,可这些也不是一蹴而就,都需要慢慢来完成。”
说完这话,许时秋望着听到自己这话后皱眉思索的许峻和许节,想了想又继续道:“更何况二哥和三哥家中都有侄子,一些小事,也能锻炼他们,交给他们来做。”
许时秋知道人心难买,许二叔叔家的几位兄长只要真心为他,他自然也会真心对待他们。
他们家中的子嗣,他自然也会看着提拔,有合适的,自然也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前程。
想到这里,许时秋又看着许峻和许节道:“正好过些日子娘子的堂哥要来学识字和算账,到时几位兄长还有家中的侄子侄女们,也可以一起来学。”
许时秋看着许峻和许节刚将这话说完,有一个长女的许峻当即惊讶地看着许时秋道:“我家俪姐儿也能学识字和算账吗?”
许峻的语气带着些激动与期待,许时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峻说的‘俪姐儿’是谁,直到许节帮着解释俪姐儿是许峻今年刚好十岁的长女后,许时秋这才肯定地点头道:“自是可以的。
原先娘子的堂兄是跟着我学,待我这些天寻一个老先生,以后他教你们半日,我再来教半日。
老先生不愿意教女子,可我却是愿意的,而且我家娘子也是一直跟着我学的。”
许时秋将话说的明白,他没有承诺会说服老先生也愿意教女子,却说了自己教。
也正是因为许时秋这么说,许峻和许节都信他此时说的是真话。
见他们这会竟然都商量起学识字和算账的事情,董姝忙伸手拉了拉许时秋的衣袖,而后轻声道:“相公,两位兄长一路辛劳,该让他们去休息才是。”
董姝看着许时秋刚把这话说完,之前还想继续开口的许时秋当即一愣,而后这才略显羞愧地看着许峻和许节道:“怪我,一时和两位兄长相谈甚欢,竟是忘却了两位兄长刚到,还未来得及洗漱休息。”
说罢这话,许时秋见许峻和许节忙对着他摇头,又开口继续道:“我这就命仆人领着两位兄长去洗漱休息,待晚上再和两位兄长把酒言欢。”
听到许时秋这话,许峻和许节只能压下激动的心思,顺从许时秋的安排。
更何况,他们也的确需要洗漱休息,所以在许时秋这话落下后,他们直接地给许老太太行礼退下,而后跟着领路的翠花朝着听枫院走去。
等许峻和许节离开后,许老太太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望着下首的许时秋道:“虽只有你许二叔叔家的几位兄长前来,可他们家男丁多,以后你的帮手也不会少。”
听出娘亲这是在安慰自己,许时秋忙看向许老太太开口道:“娘您无需担心,来帮我的人,在精不在多,我心中有数的。”
许时秋看着许老太太刚将这话说完,许老太太就望着他叹息一声道:“你大哥和二哥都有帮手,你却没有。如今你都二十有五才开始做事,娘就怕等娘闭眼后,没法和你爹交代。”
许老太太的年纪的确不小,按着她估算的,自己再活三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她现在就怕三年后,许时秋还没有拼搏出一番成就。
不是许老太太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而是许时秋的命运实在太奇特,她担心许时秋的霉运,会影响他将来要做的事情。
许时秋明白他娘担心什么,看着他娘,想了好久,许时秋最后还是开口道:“娘,我也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看。以后我也是要养娘子和孩子的男子,总不能一直靠着爹和您留给我的家业混吃等死。
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摆脱霉运,那我毕竟曾经努力过,不会带着遗憾活下去。”说到这里,许时秋停顿了一瞬后这才继续道:“更何况,如今自娶了娘子后,我的霉运已经被压制,至今只要她在,我都不会影响别人。
我相信,将来只要娘子在我身边,我一定可以继续压制住霉运的。”
许时秋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听到他这话,不仅是许老太太,就连董姝都被许时秋的决心打动。
她伸手握住许时秋的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