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小姑娘凝眸之中羞愤愈发浓郁,直至攀升至某个顶点。
在司马元眼皮一颤之下,她眼中晶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凝聚。
忽而,并在司马元浑身一抖之下,她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哇。”
在老军师手足无措,司马元愕然无语,四周同伙半是仇视半是无奈之下,小姑娘当即哇哇大哭起来。
继而她抓着司马元胸前衣襟使劲捶打,口中不断哭诉埋怨地道:“我打死你,打死你,你欺负我,你竟敢欺负我!”
“我告诉我爹去,我让她来抓你,抓走你这坏人。”
“对,你这个坏人,大坏人。”
司马元满额黑线,老军师则悄悄给了众人一个眼神,正欲动身之时。
一道无奈地温醇话语响起,“道友手下留情”。
众人闻言大喜,纷纷转头看向高空。
司马元同样抬眼看去,微微眯眼。
只见千丈之外,一道强横气息骤然升空。
呼吸功夫,便掠至众人身前。
气息落下,一道身披中年蟒服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其貌若三旬,气息淳厚,彰显威严的长袍飘荡之间似有浩大气势散开。
似是金丹顶峰存在?
司马元神情平淡,凝视来人,心中却悄然戒备。
盖因丹田之内的丹珠气息忽然一颤,似有警惕之意。
那人含笑言道:“在下秦茂,这位道友有礼了。”
司马元含笑,“司马贰有礼了”。
这时,其怀中的小姑娘募然朝着司马元手臂狠狠一咬,司马元顺势吃痛一声,下意识的放开。
小姑娘身上一道黄光一闪,当即掠至那中年身侧,紧紧地拽住起手臂。
司马元则露出一个恰当好处的愕然,似有意外之色。
小姑娘咯咯大笑,哪有方才的垂泪娑婆之状,看向司马元的眼神满是挑衅与得意。
名唤秦茂的三旬中年摸了摸旁侧肩高的得意小姑娘,宠溺一笑,言道:“这是小女秦馨”。
“还不快向这位道友赔罪?”
名唤秦馨的小姑娘此时倒也乖巧,吐了吐香舌后,敛衽一礼,盈盈拜道:“秦馨给前辈赔礼了”。
司马元眼露愕然,似未曾反应过来。
岂料小姑娘却再次变脸,大怒道:“怎得,这样还不够?”
司马元回神,脸露苦笑,赶忙摆了摆手。
这时秦茂摁了摁秦馨,她当即嘟嘴,恢复原状。
秦茂看向司马元,无奈地道:“贫道教女无方,娇生惯养之下竟使成了这无礼性格,若
是有冲撞之处,还请道友海涵。”
司马元戏谑地看了眼那位正做鬼脸的小姑娘后,莞尔一笑,言道:“贵千金赤子之心令人心羡,道友莫怪司马惊吓到令千金便好。”
秦茂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地言道,“道友客气了”。
“这次我等也算不打不相识,道友可否赏脸到寒舍一饮?”
这时,小姑娘脸色一苦,她再天真也知道自家爹如此看重这大恶人,其必然有过人之处。
她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前方的大恶人,方才偷袭他时也感受到他有何不凡之处啊。
莫非是我的‘通天心’不准了?
小姑娘想不通,司马元则愈发心惊震动。
因为直到此时,他终于窥探到眼前之人的修为似乎与相差无几。
甚至,还略高出一线。
司马元闻听其邀请之言后,心中一动,当即大笑道:“本恐有叨扰之处,不敢妄想。但道友如此盛情,司马倒不好扭扭捏捏、故作矜持了。”
秦茂袖袍一卷,一干‘强盗’顿时飞起,向着来时方向飞去。
司马元轻轻一笑,脚下扁舟当即悬浮升空,在秦馨双眸瞪大之下,飞舟呼啸而至,与秦茂并肩而行。
秦馨杏眼之中满是不敢置信,指着司马元久久不语。
司马元眨巴眨巴眼睛,促狭一笑。
秦馨随即回神,骄哼地扭过头去,不屑地嘟囔道:“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还装什么嫩,害的本小姐还以为逮住了一条小鲜肉。”
秦茂浑身一僵,无奈地横了她一眼。
司马元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似是痉挛。
数刻钟之后,一阵旋风落在一处庄园上空。
待靠近庄园之后,司马元目光惊诧。
只见下方山头形似座椅,凹陷之处正坐落着数十家人烟农户。
此刻正有几位农户迎着晚霞,携锄而归。
农户脸上带着淳朴笑容,还未到家,便有欢呼声响起。
老农脸上泛起笑容,正欲高呼时,却见那守在门前树墩上望眼欲穿的几个熊孩子高呼道:
“爹回来了,娘可以开饭了。”
说完便撒丫子朝着屋内跑去,丝毫未有前来迎接之意。
汉子旁边当即响起戏谑笑声。
那汉子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嘴里笑骂道:“兔崽子”。
随即司马元见秦茂带着秦馨等人落在村口无人处,无声无息。
司马元同样收法,随之落地。
秦茂笑道:“道友勿怪,秦某隐居在此已有二十三载,但修士身份却未曾让其等知道。”
司马元轻轻颔首,“秦道友良苦用心,司马佩服。”
此地堪称世外桃源,老农们淳朴心性,善良纯真,颇为难得。
秦茂虽是修道人士,能收敛法力不显露于人前更是难能可贵。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