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在一旁眼馋的盯着许妈手里的银行卡,想说什么却不敢。
这时,柳曦月补充了一句:“150万给你们,多出来的几万零头给媒人,当作她的跑路钱。”
雨露均沾,三人喜形于色,告辞离去。
待他们一走,苏母细细看着苏夜,不禁泪眼婆娑,感慨不已:“夜儿,你,有出息了,妈替你高兴,替你高兴啊。”
苏夜猛的一下抱住了她,轻轻道:“妈,父亲的仇我已经报了,楚家已不得善终!所以,才有脸带月月回来看望您。夜儿答应您,这一生,再没人可以欺负您!”
苏母闻言,泪如泉涌!
“老公!你听到了吗?夜儿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5年了!这场噩梦总算结束了!楚家,终于为它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她仰天长啸!一双泪目凝望上空,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柳曦月也禁不住落下泪来,相拥到一起,哽咽着:“妈,月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您这前半生过得太苦,后半生,就好好享清福吧。别再出去做事了。”
“恩,好,好。妈看着你们两个,就打心眼里高兴。来,我们吃饭。吃饭。”
苏母喜极而泣,招呼两人坐下吃团圆饭。
这一顿饭,满满都是家的味道。
吃完饭,柳曦月帮苏母洗碗。之后,两人陪着她出门散步。
享受天伦之乐。
苏母走在中间,左手边是苏夜,右手边是柳曦月。
华灯初上,街道上尽是散步的人潮。
虽然彼此都是邻里,但平日里苏母与他们接触却不多。只因她身兼三份苦工,早出晚归,没日没夜!
但这会儿,短短五分钟没到,却已有十多人主动跟她打招呼,问的问题无外乎就是,这姑娘是谁?谁家的?
苏母很是自豪的一一回道:“我儿媳妇!漂亮吧?”
每每这时,打招呼的人都会悻悻然不做声离去。
苏母乐得其中,比起苏夜的出息,还是柳曦月这儿媳妇更给她长脸。
却说三人不知不觉间逛到了一家大超市门口。
苏母停下脚步,二话不说走了进去,一开口便是:“老板,我要辞职。”
老板长得肥头大耳,年过五旬却一脸色相,死死盯着苏母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我辞职不干了!”
苏母相当豪迈。
老板闻言,肥肥的咸猪手朝她胸口猛的伸了过去,嘴上振振有词:“是不是我哪里待你不够好了?所以你要辞职!”
苏夜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握,肥的流油的手臂顷刻间瘦了一圈!骨头碎成了渣。
“啊啊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声回荡在超市里。
这时,超市里一个小妹冲了过来,见状便问苏母:“苏阿姨,出什么事了?老板他又,对你?”
又?
仅一瞬间,整个超市的气氛为之一变!
苏夜暗生杀机。
老板不知死活,一边惨叫,一边叫嚣:“臭小子!你今天得罪了我,你完了!洛哥不会放过你的!”
洛哥?
道上混的?
“给你时间,把他给我叫来!”
苏夜淡淡道。
帝京不比安州,他初来乍到,道上这一块是必须先摆平的。毕竟,他不能时时陪着母亲,若道上人发起狠来,没等他去找白家,母亲便会有危险了。
他自然想像守护柳曦月那般守护母亲,但怎奈玉髓可遇不可求!
“洛哥?”
苏母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周边一众看热闹的,一听要把洛哥叫来,纷纷绕开让出了一条道,站成了两排。
柳曦月便问苏母:“妈,洛哥是谁?”
苏母不做声,只不停的拽着柳曦月的手臂,要将她拽走。
边上一老大爷叹息道:“姑娘,你刚来的吧?居然连洛哥都不知道。”
柳曦月点点头:“老大爷,这洛哥究竟是谁?我看你们似乎都挺怕他的。”
“怕!当然怕。怎么能不怕他!”
老大爷话到这却不往下说了。
周边众人竟都如此。
柳曦月觉得这事真是奇了怪了!就算是地头蛇也不至于能让父老乡亲怕成这样吧?难道是什么神魔妖怪?连无辜民众都要作祟?
等了约半个小时,两辆五棱宏光开了过来。从两辆车上风风火火下来十多个人。
有的拿钢管,有的拿砍刀,声势浩大。
为首的一个男人面色凶煞,从头到脚都是纹身,各种图案都有,十分夸张。
“洛哥,是洛哥来了。”
“洛哥晚上好。”
乡亲们虽害怕,但奉承的话不敢少说。都生怕得罪了洛哥。
“哎呀,这看你们一个个活得人模狗样的,我这心里就是舒畅。”
洛哥这话一出,乡亲们非但不生气,反而齐声恭维:“是托洛哥的福,才能有个安身之处啊。”
洛哥笑里藏刀:“知道就好。既然知道,那这保护费什么时候交啊?”
这下乡亲们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
“大爷我今天不是冲你们来的,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等我收拾完该收拾的人就轮到你们了。保护费!一个子都别想少!”
洛哥话到最后,一字一句。
而一众手下则是一边吆喝,一边晃悠手中的武器,向乡亲们示威。吓得乡亲们纷纷却步。
洛哥虎虎生风走来,看到苏夜,鄙夷的一瞥,猛的扭头一口痰吐到了一个女孩的裙子上,女孩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