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域没有反驳,因为,他爷爷的手段,有时候,确实挺卑鄙的。
“外公不易太过动怒,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时北域不说还好,他这一句外公,当即让陆老爷子更加愤怒了起来。
“你···不许叫我外公!”
时北域无奈,只得照做,“既然老先生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晚辈不叫便是,不过,我和音音现在已经是夫妻,希望老先生不要再棒打鸳鸯,支持我们在一起。”
陆老爷子气的咳声不断,又喝了两口水,平息了一下心间的怒火,这才沉沉喘了口气,看着淡定自若的时北域,冷哼:“就算你们领了证,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张废纸!代表不了什么!”
“事到如今,老先生又为何执意反对?点头同意不好吗?”
“你想的倒美!你已然让音音做了不孝之事,现在,竟然还敢来求得我的同意!绝不可能!”
看陆老爷子态度如此坚定,时北域心下很是无力,看来,老爷子的心结,还是在慕丝音母亲的死上。
他认定了慕丝音的母亲,是被他们时家逼死的,所以,才会这么决绝。
“老先生不同意我和音音在一起,是因为陆伯母的死?”
这话一出,陆老爷子的眼神当即变的沉重沧桑了起来。
“当年之事,别人不知道,想必你是清楚的!纵然丝云有错,难道你父亲就没有错吗?!”
时北域轻叹口气,无言以对。
陆老爷子一脸悲痛的又道:“我女儿命苦啊,嫁了一个窝囊废,负心汉!
事发之后,慕家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她只得卖着脸皮前去与你们商议,可你们时家就仗着你们权势滔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
到最后,生生把她逼到了死路上!让她拿命来赎罪!凭什么?啊?!”
时北域的心情也很沉重,很复杂。
当年的死结,必须结开,若不然,所有人的心里都不会安生。
“老先生,当年,我们时家确实对陆伯母做的有些过份,可···陆伯母是一个性子坚韧之人,怎么会一时想不开的做傻事呢?”
陆老爷子冷哼:“你懂什么?!你知道当时她身上顶了多少压力吗?她婆婆为难她,慕禾渊那个禽.兽又和别的女人乱搞,对丝云的死不闻不问!
你们又一再的逼迫她,她就算再坚韧,也受不住这重重打击啊!”
时北域眸色深了深,低低道:“就算如此,您不觉得陆伯母的死有些蹊跷吗?女儿没有下葬,音音又那么小一点,她怎么忍心?
而且,在她下葬后的第一天,慕禾渊便迎了别的女人进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
时北域话音一落,陆老爷子当即僵住!
时北域蹙着眉峰,又接着道:“您身体不好,有些事情,晚辈也不想来扰您,可当年的事,只有您知道明细,也为此事费尽了心思,可您再想想,就算陆伯母下定决心以死赎罪,为什么临死前,没有对您托付过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