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小黑珠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了冥王大人,反正就在他家门口,他照看起来十分方便。墨止夜带着云安,整中,把云安想起的都巩固一遍,在参照着上头学一些新的。
进度慢的让云安心焦,而小黑珠那边也丝毫没有什么值得人开心的动静。
云安的焦虑被墨止夜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忍。原本这些压力,都不该是云安来承担的,可如今,却不得不让她面对。
今天一大早,墨止夜就被冥王叫走了,云安自己一个,从早发呆到中午。
赵营被分到云安身边,做个跑腿的,也得了墨止夜的令,再有不开眼的来搞事情,不必让云安见,直接拖进极狱受刑就好。
天晓得赵营在接下这命令的时候有多庆幸他站对了位置!
午饭时,云安想起了许久没露面的诛心。
云安被抓到天界一事,墨止夜只说了不辞,却没跟她提过诛心,所以此时的云安还不知道诛心受罚的事。
“赵营,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诛心呢?”少了个成天对她横眉冷目的人固然是好,可诛心在鬼界这么重要个鬼说不见就不见了,总是很奇怪。
赵营愣了愣,手中煮茶的动作未停,忐忑反问一句:“尊主没告诉您吗?”
云安有些莫名,正要问,外头一个鬼兵慌慌张张地想闯进来,被尽职尽责的赵营拦住了。
“你是极狱的看守吧?慌慌张张跑这来做什么?”赵营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的看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会作死,非要尊主都罚个遍才开心是吧?
那看守却只看向云安,面色带着慌乱,语气却十分恭敬:“鬼后,属下有急事要禀尊主,可是我们之间的联系突然断了,不得已只能跑来跟您说。”
云安听完,“腾”地站了起来,她不关心什么急事,脑袋里全都被他那句“我们之间的联系突然断了”充斥着。
怎么可能呢?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看守眼见着云安用那如同淬了毒的眸光死死盯着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回鬼后,是本在极狱深处受刑的诛心大人突然不知所踪,小的怕有诈才来禀明尊主……”
“谁管你极狱出什么事!”云安快要急疯了,忍不住怒吼着打断了看守的话:“我问你为什么联系不上鬼尊!”
被云安这么一吼,看守更加紧张了:“我我我,我也不,不知道啊……”
一旁赵营也试着用魂力探查了一番,继而面色凝重了起来:“鬼后,的确是感受不到尊主的魂力了。”
云安脑中轰然一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鬼后?”赵营总觉得哪里不对经,可回头见到云安比自己还要慌乱,不由出声提醒道:“鬼后,不如属下先去查一查?”
云安回过神,镇静了不少,如果真是墨止夜有个什么万一,那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查的事先缓一缓,你跟我去找沐风。”
说着,云安也顾不上吃饭,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冲。
不成想那个看守拦住了云安,忧心忡忡地道:“鬼后还是别出门了吧!”
云安皱起了眉,眼底已有些不悦:“你该说的都说完了吧?既然说完了就赶快哪来的回哪去!管好自己的嘴,别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看守像是铁了心要拦,面色也硬气了几分:“鬼后,诛心大人眼下下落不明,鬼后还是别出门了,万一被诛心大人有机可乘,我们可都吃罪不起!”
云安有些发懵,下意识地问:“跟诛心有什么关系?”
看守看向赵营,赵营犹豫了一下才答:“鬼后,头几天您只喝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让天族人悄无声息地把您掳走,您事后没有细想吗?”
云安想起她在天族的那几天,只知道自己是中了失魂果才栽了跟头,却没来得及细想自己为什么中失魂果。
“有诛心大人出马,天族人得手才那么轻而易举……”赵营犹豫着说道。“尊主可能是不想让您觉得鬼界不太平,所以才没对您说明。而诛心大人在极狱深处受着重刑,按理说不可能逃出来。”
正因想到这一点,赵营才总觉得有些古怪。
“就算失魂果是诛心做的手脚,他也逃出来了躲在哪个地方准备再坑我一把。”云安皱着眉分析着,这看守未免太奇怪了些吧?“我待在寝殿也未必就安全了,还不如到沐风那里躲一躲,如果真出什么事,两个人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说着,云安的视线直直地向看守递了过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赵营愣了愣,也看了过去。
看守慌了,肉眼可见的汗珠自额间滑落,眼神飘忽不定,分明就是心虚了!
云安兀地抬手成掌,一掌就将那看守拍得连退数步,直到背部抵住墙壁,才堪堪站稳。
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云安用小臂死死抵住他的脖子,磅礴的内力在房内肆意而出,压制得他动都不敢动。
云安沉声低喝一句:“说!谁派你来的?”
玊族的功法本就擅于克制妖鬼之力,小小的看守根本承受不住云安的威压,登时脱了力,却咬牙死撑着道:“小的不明白鬼后在说什么……”
“不明白?”
云安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瞬间蓄力而发,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这种级别的鬼!
就比如这一种,虽然不会致命,可灵魂深处仿若在刀山中滚过一糟的痛苦是鬼魂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