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别人不清楚我的艰辛,难道路雅你不知道我的艰辛吗?”
唐思筠就是不想让路雅重蹈她的覆辙,才会希望路雅一辈子永远不要记起这些痛苦的记忆,也不希望路雅以后的人生是多么悲惨痛苦的。
路雅却是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也不能理解唐思筠的想法,“是,或许很艰辛,但是你和小伊难道不幸福吗?再说,就算是辛苦,就算是无比的艰辛,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我这算什么,是彻底的抛弃了我的孩子,我连猪狗都不如。”
此时此刻的路雅是万般辛苦煎熬的,心底是强烈的难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样连自己孩子丢失了也不去寻找的母亲,是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的人吧。
“就算不记得了,为什么不提醒我?我的孩子们,肯定是那样热切期盼着我这个妈妈能找到他们,能让他们回到身边?”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我无从找起……”
路雅说到这里,悲痛欲绝的窒息,令她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绝望。
“路雅……说不定,是孩子的爸爸带走了他们呢;说不定,孩子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好。”唐思筠也是无可奈何的,这个时候只能是极力的安抚着路雅。
毕竟,路雅看起来就是相当失控,相当难熬的。
然而,路雅已是任何话语都不想听了,“我叫你出去。”
路雅心上全然是被愤怒和懊恼给占据着,痛恨着唐思筠和左灵的“知情不报”,痛恨自己竟然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是忘记了她的孩子们。
她怎么可以这样“糊涂”的忘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现在对于路雅而言,不管那个陌生男人是谁,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想去追究,不想去查询到底这个男人是谁,可是,孩子的事情却不一样。
他们和她一样流着相同的血液,她这一生,有可能就只有这么两个孩子,但是,她却可能永远找不到他们了。
想到这里,路雅的痛苦和懊恼在疯狂的递增。
唐思筠就算是不想离开,甚至她也有她的立场和想法。
至少,她不是想要陷害路雅的,但是,这一刻路雅是绝对不领情的。
“走啊!”路雅见唐思筠没有动静,她的分贝扬高了,路雅已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路雅到这一刻尤其是疯狂的拉扯着手背上扎的针管,“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怎么能活下去……”
路雅只要想到孩子有可能是在遭受着非人的待遇,甚至有可能发生了意外……不在了。
想着这些,路雅心底肆虐成灾的难受便是疯狂而来了。
“雅雅……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唐思筠也深知自己是替路雅做了错误的决定,可是,在当时看来,那样的决定,那样的片段性失忆就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冥冥之中是有安排的,雅雅,你不要这样……求你冷静点。”
唐思筠看着路雅此时此刻完全俨然就是自虐的态度,甚至好像拔出来的针管,滴滴的血迹滑落下来,好像是丝毫不能引起路雅的疼痛。
这个时候,对于路雅而言,任何的疼痛都不足以引起她的退缩和害怕。
毕竟,这一刻,她已经疼得快要窒息,失去知觉了。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为什么要假惺惺!你和左灵,多次的隐瞒,甚至上一次,我开始有记忆复苏了,你们却是百般的隐瞒,这算什么朋友,我真是交对朋友了。”
路雅有埋怨,有怒气,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生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绝望和痛恨。
为什么早不忘记,晚不忘记,偏偏在丢失孩子的时候,忘记了孩子的存在,她这样的妈妈,是多么的不合格,多么的不称职。
唐思筠眼底也是染着泪珠,不肯离开。
可是,路雅在见到唐思筠完全没想法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是当真不愿意和唐思筠独处一个空间。
以至于即便路雅拔掉针管的手血淋淋的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即便她的身体看起来就是很虚弱的,可她依然还是搀扶着床沿边,坚定的准备离开。
“我要找到他们。”
“不管多艰难,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等我,孩子们,一定要等妈妈,求你们了。”
路雅眼底泪水翻腾,坚定又带着让人不可浇灭的盛怒准备离开病房。
唐思筠却也不甘心,“雅雅,你不可以出去,你现在身体虚弱,你必须留在医院里观察。”
路雅却是不愿意开口跟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眼也是吝啬的不肯施舍给她,举止间全然是充斥着对唐思筠的愤怒。
唐思筠被路雅的胳膊给狠狠地甩开,这是唐思筠所没见过的路雅,路雅可从来都不是这样性格暴戾的人。
“雅雅,原谅我,不要这样,我们之间依然还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
唐思筠不想让路雅生气,而从此结束她们之间的友情。
可是,路雅却是更加的凶悍了,“让开。”
“不让,雅雅,我说什么都不让,你躺病床上休息去。”唐思筠阻挠在她的跟前,就是不肯路雅离开。
唐思筠更是为路雅着想,“就算生气,至少要等身体好了再生气……”
然而,唐思筠这一次话语还没有说话,路雅已经是失控的对她动手了,手背上还因为拔掉针管在淌着血液,可是,她已经是不顾一切的推搡着唐思筠。
“我不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