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病房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易风才逃脱出来。
他和沐七儿向沐妈妈解释了许久才解释清楚,他真的只是借宿而已,啥也没干。
出来后,易风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七儿姐,抱歉啊,我刚才……又说错话了……”
易风有些尴尬,连忙给沐七儿道歉。
沐七儿叹了叹气,一副认命地表情道:
“没事,我知道你是天然呆,没得救了。回头我给你炖点核桃,给你补补脑吧,千万不能放弃治疗。”
易风恨不得当场找个洞把头钻进去,红着脸道:
“七儿姐,我就……不回你家住了吧,我回学校去。”
沐七儿闻言,愣了愣,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什么?你放心吧,我妈不会说什么的,她刚刚还说让我别慢待了你呢。”
沐七儿言语里充满了挽留的语气。
“七儿姐……马上要高考了,老师看得紧,我不能每天都不回寝室。打扰你这么多天了,我……要是没处睡的时候,再来吧。”
易风讪讪说道。
其实他也是在撒谎,他每天不回寝室都没关系,反正曲柳心已经给查寝的老师打过招呼了。
易风想来想去也觉得住在沐七儿家里不好,连沐七儿的妈妈都误会了,难保其他人不会误会。这样会影响沐七儿的名声。
而且,沐七儿的妈妈出院后,肯定要回家,到时候,他还是要走的。他只怕自己住的太久,会舍不得离开。
“哦,那好吧。还是学习重要,你要是没处睡,就来酒吧找我拿钥匙吧。”
沐七儿微微一笑道。
“好,你做的饭菜我还没吃够呢。”
易风也笑道。
“那我就先去酒吧了,我这个经理,可不能偷懒的。”
沐七儿跟易风告别后,便打车赶往酒吧。
车上,她蹩着嘴,显得有些失落。
“他只是不在家里住了而已,我这么舍不得干嘛,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
易风跟沐七儿分手后,也没有闲着,去了好几个药方,采购了一批药材。
要给那卫老爷子炼制培元丹,需要上年份的老药,不过那些老药,易风一看价格就吓得不行。
有一株七十年的老人参都要四十几万,而且那株老人参还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就只有一株。逛了好几家药房,上年份的老药都极少,有的也是天价。
最后易风无可奈何,就买了一些普通的药材。这些药材,配合易风独门的炼丹手法,也算能炼制出来培元丹的简化版,药效恐怕只有十分之一,还不止。
尽管如此,他买的那批药材,也花费了四五千。
凤凰山的山顶上,易风手上捧着几颗丹药,这便是他炼制出来的小培元丹,培元丹的简化版。
他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骂道:
“易风啊易风,你说你跟个陌生人装什么逼啊,早知道就问那老爷子要点报酬了。一万块钱,炼几颗丹药就花出去四五千,唉!”
易风可是个穷逼,身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万,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一半。酒吧那里才刚开张,总不能从里面挪钱出来。
“算了,谁叫我自己要应承下来呢,既然说了不要任何报酬,总不能再去问人家要钱吧。”
易风叹了口气,拿出他那堪称‘老古董’级别的手机,给卫子萱打了过去。
……
渝州有两座大别墅,一栋别墅在市区的白石山山顶上,那是渝州第一大别墅,据说造价超过九千万,但别墅主人不详。
第二栋大别墅,也是在市区里,里面住着卫家人,卫家老爷子卫长庚,年轻时候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如今虽然已经退休赋闲,也不怎么管家族里的事。
但不管是家里的晚辈或是渝州的这些高官达贵,都对卫长庚十分尊敬,那些高官达贵见到卫长庚,还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卫老或是老将军。
“爸,这是东区的龙云海和断天,他们给您请来了一位老神医,给您看看老毛病。这老神医医术可高明了。”
卫先行向卫长庚介绍道。
此时龙云海和断天还有一个老者站在卫先行身后,态度极为恭敬,他们在这里站了许久,甚至没敢坐下。
卫先行是卫长庚的小儿子,也是卫家最没出息的一个。不务正业,吃喝玩乐,喜欢结交三教九流的人。
“叫他们出去。”
卫长庚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史记’,头也没抬。
“爸,人家一番好意呢。再说您老的病都拖这么久了,也得治治啊,国内这些西药,竟瞎开药,还是让这老神医给你看看吧。”
卫先行说道。
“要不然你也给我出去?”
卫长庚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这……”
卫先行脸色涨红,却是不敢再言。老爷子是军人出身,哪怕年老了身上也带着一股子悍勇之气,他们这些晚辈有时候都害怕。
卫长庚此时又扫了龙云海和断天一眼,淡淡道: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用来巴结我这糟老头子,我已经退休赋闲了,帮不了你们什么忙。就算我还没退休,我也不会帮你们办任何事。”
“现在我是民,你们是匪,但我曾经也是兵,要是放在以前,我挨个毙了你们这些人。还想要我帮忙,要不要我报警抓你们?”
龙云海和断天头也不敢抬,只敢说声‘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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