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飘浮着腐烂死尸的味道。
那是一只四脚着地类似于狼的生物,与我之前见到的猲猰还是大有区别的,它的牙齿特别的长,就算不咬不嚼它的嘴巴时不时张开,最前面的两端有锋利的牙齿也能作张合之势。而它的浑身则是长满了是黑色的肉瘤,恶心的要命那些肉瘤像是它的肠道一样随着它的呼吸张合,细看之下那肉瘤竟然是一张一张的人脸,那腐烂的气味就是从这人脸的口中飘散出来的。
它看着我,我看着它,一瞬间它扑了上来,我脖子往后一缩。身体往沼泽里有陷进去了几分,那家伙一嘴巴咬了个空,满嘴的唾液甩了我一身,同时也差点摔下来,它不敢贸然,就站在岸上看着我。
我看着岸上的这个鬼东西,同时还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下沉,心想真是倒霉,本来我还算轻的,可是身上背了个包,这下就悲剧了,加重了不少重量,我稍稍一动就开始往下沉,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敢大声呼救的原因,我只是指望着他们能发现我跟丢了,然后找回来。
可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找回来又有什么用呢?这头尼此在这里,明显就不会让我们有好果子吃。
不过千钧一发之际,枪声响了起来,那东西一溜烟没影了,一个声音由远到近:“是湿地,你可别乱动,我这就拉你上来。”
我抬起头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我说要是知道这里是这鬼地方,谁他娘的会往这里跑啊。
“好了好了,这就拉你出来!”
来的人是阿助,看样子他是一路跟着我的,不,与其说是跟着,倒不如说是保护我,里布的话依然奏效,我如今已经进山了,他安排的人会随时跟着我。阿助把枪杆伸了过来。
接着二叔也跑了过来,他们对于阿助的出现倒是感到十分的好奇,阿助这家伙倒也不算太木讷,随便编了个借口就蒙混过去了,我抓着枪杆,他们一起把我拉了出来。
“你们怎么走的那么快。”
“前面有一处休息区。”吉子尔说:“我们准备在那里休息的。”
“远吗?”我浑身湿漉漉的有点不想动弹。
“远不远也得走你现在这个体温,走出去不下半个小时就会被冻死。”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我看到面前驻扎的营地,那是一处一人高,二十多米长的山体裂缝,山体中的岩壁上爬满了蔓藤,那是一种全绿色叶卵形的植物,枝梢有淡黄色伞房状聚伞花序,果圆柱状披针形。
“妈的,你在这里露营,里面会不会有蛇啊!”我打了个喷嚏。
二叔看了我一眼没做声,阿助倒是坐在了我的身边,一本正经的回到着:“有蛇正好可以烤着吃。”
我:“······。”
不多时,吉子尔和沙马什衣他们找到了一些干柴,已经在裂缝中生气了火堆。
二叔看了我一眼:“快把你衣服tuō_guāng,进去烤,不然别等下半途死在路上。”
“哦哦哦!”我打了一个喷嚏,照做了。
大晚上山间的风,大的吓人,怪不得沙马什衣他们要选择在这里休息,不然的话火怕是真的生不起来。
我坐在篝火前,阿助看了一眼天说:“天色也快亮了,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第二天接着找吧!”
二叔点了点头说不然怎么办,我这啥侄子都这样了,然后打了个喷嚏就和衣而睡了。
我此时睡意也涌了上来,但是衣服还在烤,没法睡,下半夜的时候,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大家一行人围着篝火唱起了歌。
“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
我和阿诗玛回家乡
远远离开热布巴拉家
从此妈妈不忧伤
不忧伤
蜜蜂儿不落刺蓬棵
蜜蜂落在鲜花上
笛子吹来口弦响
你织布来我放羊
哥哥像顶帽子盖在妹妹头上
妹妹像朵菌子生在哥哥的大树旁。”
彝族人的歌,比较高亢,基本上唱的时候都是用到嗓子的,山里月明星稀,我也是来了性质,期间我好歹也跟着哼了两句,唱完了歌,我便穿好内衣准备睡了。
这算是我今天晚上的第二次入睡,因为长时间的体能消耗,我睡得特别快。
早上起来的时候,山间下起了小雨。山中整个都笼罩在了迷雾之中,白色与白色相连,如同仙云流霞。
我们没有等雨停,而是熄灭了火堆,再次出发,休息了一晚上大家体力都显得十分充沛,便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
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印着依稀可辨的小径,茅草和箭竹满山都是扎的人小腿发麻,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隐藏着树林里砍断的竹桩,这种竹桩被劈刀齐齐的砍断了上半身断根的倒刺要是一个不小心插到了人的话,很可能戳破小腿。
鸟类飞禽在低空中肆意悲鸣,甚至有一些就坐落在你的头顶。各种走兽在山林之间奔走如飞带起一片片的响动,猛然间听见还真有点心惊胆战的味道。
我问沙马什衣我们这样一直找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阿助指了指前面,对我说道:“在前面就是葫芦口,那里有一道峡谷,峡谷之后就没路了,如果到了那里还没有找到,我们就可以往回走了。”
我和二叔此时在队伍的最后,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很快我们几个人翻过了一个山头。站高望远,远眺着山脉之间似河水奔涌的云雾。
山林之间路并不好走,不过好在阿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