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俊也走了,他只是得知消息,临时绕道过来和我说的。
而我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我们家和胡茵蔓家里有那么大的渊源。
晚上回到家里,我尝试的在网上找了一些关于鬼国的资料,但都是无疾而终,因为那些网上的东西压根就不着边际。
关掉电脑,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躺在阳台的沙发椅上。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而这也是我在这快节奏的生活中,唯一可以放松自己的石刻,特别是看着阳台外的灯火,感受着窗缝中吹来的风。
从入夏开始,我疲于奔波,周转与永修与四川之间,脑袋里,不是老爸就是爷爷,太累了,现在的我是最需要放松的。
闭上眼睛闻着茶香,可是我却没有睡着,几个小时的时间我红着眼睛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其实一切的源头都要从胡茵蔓家发现那口棺材说起。
而古月这个姓,是不存在的姓,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或者说这个家族的人压根就不想自己在历史中拥有记载。一个这样的家族为什么会恰好的被化龙棺砸中?
其实我很早就应该想象到这一点,那可是青铜棺材,怎么可能会在水里浮起来?
那口棺材想必是他们根据海昏侯的记载,从幕阜山脉中挖出来的,挖出来之后,棺材一直藏匿于他们家中,只是那天洪水冲垮了他们的房子,棺材显露出来,为了防止被有关部门调查和邻居们的多舌,所以才编造了那么一个洪水冲出棺材的谎言。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把自己挖到的棺材给转而出手呢?
答案也很简单,我在零点的时候,终于想通了,因为那根本不是一口空棺材,棺材里一定藏匿着巨大的秘密,他们家里人掏空了棺材里面的秘密,然后一边碍于棺材被发现了,一边想着从中赚一笔钱。
所以当年的真相就可想而知了,那家人本就是一个盗墓世家。
我试想着要不要去找一下当年的胡家,印证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呢?
恍惚之间,窗外有陆陆续续声音传了过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点了,楼下的夜宵摊也收拾走了人,永修在这个时间点,终于开始回归了平静,我伸了个懒腰,昏沉沉的爬起来,保持了6个多小时这样的姿势,腿和腰此时已经痛的不要不要的了。我嗦了一口气,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想当初读大学的时候连续通宵两个晚上都不是事,现在才1点就昏昏欲睡了。
“但是要不要去呢?”
我承认我是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遇事犹豫不决,是我生活当中最大的难题。经常是排了长长的队伍,开到小摊前却还没想好吃加糖的豆腐脑,还是咸的豆腐脑。
“还是去一下吧!”我按了按太阳穴,心想既然深陷其中了,有些事情还是查明白好,最起码我得去印证我的猜测。
接着我借了一辆车,就往修河下游开去,那一带是涂家埠,早些年的时候,奶奶在这一带当过语文老师,所以对于这个地方我也是比较熟悉,而且我本就是做学生生意的,所以和这附近的,一些住校的高中生也多有往来。
我到了地方,找了一个平时经常在我这里喝奶茶的学生,让他带我在这附近走访了一下,因为当年那口化龙棺的事情在永修传的非常开,所以村子里大部分的老人都对那件事情记忆尤深,想必我要知道的东西很快就能得到结果。
不过我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打听那口棺材,而是胡家那一家人的来历,因为据我所知,这一带的人都是姓淦,并没有姓胡的,所以对于那一家子人迁来此处我还是有很大的疑问的。
果然不多时我便打听到,胡家人是从三峡那边迁过来的,是属于当初三峡改造的移民。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历,只是感觉那一家人很是神秘,平时没有工作,却又不愁吃穿,我愣了一下,这回线索全断了。
听到这里我大概的已经证实了我昨天心里的想法,他们胡家人果然是个干过盗墓行当的,不然的话怎么会白天无所事事,却又不愁吃穿呢?想必是夜里头啊,时常穿插于阴阳古墓之间。
“那现在他们家人住在哪里?”我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捧着大婶从屋里端出来的茶水。
大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破房子:“居然说是十多年前发了财,就搬走了,乡下的老房子也是空着的,一直放在那儿呢!”
那是一栋泥土搭建的砖瓦房,属于很老的乡下建筑了,几经岁月已经是破败不堪,虽然木门上着锁,但是墙壁上的裂缝都够一个人的出入了。我与大婶道别把手机打开手电功能从裂缝里挤了进去。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些天下雨的缘故,整个房子显得特别的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久经维护的房子中,天顶上的下玄与上玄房梁都落了一地,我踩在上面时不时的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客厅的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电子钟壁画,壁画下是一张佛台,上面供奉着一尊菩萨,两边是电子烛台。
很普通的一间房子。
走动了两步。一阵风从裂缝中吹了进来,一屋子的灰洋洋洒洒的飘荡了起来,我被呛了一口,接着眼前一个黑影窜过,把我吓了一跳,有点措手不及,手机一下摔倒了地上。
我顺着那个黑影所在的地方看去,猛然发现那居然是一只黑猫,我心里大骂真是倒霉,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