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剩下他们俩人,齐丰忍不住问道:“娘子回了一趟京都吗?”
穗穗点头道:“嗯,昨日你不是说让我把楚云接过来吗?反正只用半刻钟,来回很方便的。”
齐丰扶额,“为夫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军中重地哪能允许这么多女子出现?若被士兵们知道会影响整个军中的纪律,那些有妻儿的士兵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做将领的能带着妻子在前线。”
“我知道影响不好,但是我也想让他们团聚一下,毕竟我有了千里神驹,穿越千里并不困难。”
“但是......现在军中形势不稳,你们在这里太危险。”齐丰神情严峻道。
“好吧,我知道了,等他们二人说会话,我就带她回去。”穗穗蔫蔫的说道。
“知道你们不情愿,等我们摆平北疆回去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说着,齐丰情不自禁地将穗穗紧紧拥入怀里。
穗穗心里清楚她们身为女子不可能长时间逗留军中,何况北疆公主被抓,北疆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未来几天,说不定真有一场大仗要打,她们留下来也只会给他们添乱。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穗穗这才去喊楚云,他们又没有成亲,自然不会做出格的事,无非就是互诉情长而已。
向沈翼问清楚了北疆公主的事情,她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他了,两人又互诉了一会情肠,听见穗穗的喊声,楚云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帐篷。
沈翼不知道穗穗身上的秘密,齐丰和楚云又不说破,穗穗只能和楚云按照正常的方式跟他们道别。
齐丰派了一小队士兵护送她们出城,直到安全地带。穗穗才找机会和楚云乘坐千里神驹离开。
到了京都不远处的郊外找个没人的地方落下,穗穗又将千里神驹收回了护身符,之后再如无其事地跟楚云一起往京都走,进了京都城门,眼前立刻变得繁华起来,路两边有叫喊着租赁马匹的。
楚云从小就会骑马,于是对穗穗提议不如骑马回去。
对于马匹,穗穗也不陌生,以前她刚开始做生意,没多久齐丰就买了一匹马,楚云邀自己骑马,穗穗自然不会拒绝,一边高兴地应和道:“好啊,骑马背上,咱们的视线就升高了,还能看热闹的街景呢。”
说完,两人一人雇佣了一匹马,猜着马镫跨坐在马背上,骑上马背视线果然开阔不少,街道的热闹尽收眼底。真不愧是京都,比北疆边境的小城繁华太多,而且人们的穿着打扮都比那的光鲜。
穗穗和楚云两人在马车上边走边说,一会便听见牵着马匹的马夫甲在议论前线战事。
“你听说了没?咱们军捉拿了敌军的公主,这下咱们军一准大获全胜无疑了。”马夫甲相当自豪的模样。
马车乙凑到马车甲跟前,谨慎的小声说道:“话可别说那么死,要是敌方那么轻易打败,为何不见咱们军归来啊?我看胜负不好说。”
穗穗听了这话,顿时心里来了火气,于是便出口教训他:“你这人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算不算本国人了?”
那人回头看了穗穗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介女流懂什么,你坐的马凭什么还管我的嘴?”
“对,就是要管你的嘴,像你这种在背后扯国之后腿的,要是禀报衙门,非让你吃几日牢饭不可。”穗穗怒道。
“小娘子口气挺厉害,你男人是衙门的官差还是咋地?就算是又怎样?官差老爷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拉屎放屁。”
穗穗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猜疑这人出门不带脑子,骂人竟骂到自己头上了。
“对,你就是放屁呢,还臭了整条街,赶紧回家躲起来不要再出来祸害百姓了。”穗穗忍不住讽刺道。
“呵,这小娘子脾气还挺大,别忘了你还骑着我的马呢。”马夫得意道。
穗穗冷哼一声:“你的马谁稀罕坐谁坐,我还不坐了呢,你这种人幸亏没参军,不然一准是卖国贼。”
说完穗穗就要下马,令一位马夫立刻赔着笑脸道歉:“小娘子别急,我们俩平时闲着无事就爱打个小赌,他并不是真心盼着咱们输,你想咱们输对我们这种马夫有什么好处?没有国哪有家这个道理我们懂。要不是前线战士拼命作战,咱们别说租赁马儿挣钱了,连饭都吃不上呢。”
“解释也没用,你们的马我可不想坐了。”说着,穗穗就要下马。
“姑奶奶别生气,咱们还指望挣你的几个铜板生活呢,您坐好,我保证不敢再多说一句。”令一个马夫立刻诚恳的道歉。
穗穗沉着脸:“说不坐就不坐,赶紧让马停下,楚小姐咱们走回去。”
楚云点头,也让马夫停马。
两个马夫立刻交换一个眼神,谁也没有停马的意思,反而用鞭子轻轻抽动马儿,让马儿加快速度。
一边还赔着笑脸道歉:“姑奶奶别着急,我们再也不乱说了,您尽管坐着就是了。”
穗穗都喊着要下马,可马夫却置若罔闻,硬让马儿加快了速度,当即她心里起了怀疑。
这两人一开始就展开前线的话题,还说我军打不了胜仗,现在自己要求停下,他们反而将马儿驱赶的更快了,不管这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穗穗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楚云也责令他们停下马,对于他们不听命的行为感到非常恼火,当即从腰包掏出钱袋子丢给他们,不悦道:“行了行了,钱我们付过了,马也不坐了,你们去做别人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