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了一惊,惊诧的望向那抹沐浴在阳光下身姿挺拔的人,眼底带着种种不可思议,这当中,却只有七绝平静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微微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目光瞬间转移开来。

龙笑天几乎是用‘冲’的跑到南风玄翌面前,用他那‘炙热’无比的目光,死死盯住眼前这位前一秒还被他列为头号敌手,下一秒却又承载他所有期望的少年,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心中曾经坚硬如磐石的仇恨,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她的儿子啊,难道?他真的希望看到他国破家亡的一幕?真的愿意看到月儿在他面前暗自流泪的场面?不,这不是他所希望的,绝对不是……

“你,你真的有七星海棠?”龙笑天看着眼前不似在开玩笑的南风玄翌,按耐住心中的紧张,语气谨慎中带着小心翼翼刀剑神皇。

“自然有,不过……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些什么?”南风玄翌睨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比如说……你所要救的人,究竟是……谁?”那灼灼的目光,让龙笑天的心咯噔一跳,在这一刹那间,他似乎感觉到南风玄翌眼底的尖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不过,转念一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他稍稍想一想,就能明白这当中蹊跷吧?这么问,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他深深的看了南风玄翌一眼,目光淡淡的扫过一直安静坐在一边却都竖着耳朵静听的人,眉头轻轻一蹙,转身离开了练武场。

南风玄翌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紧紧的跟了上去。其他人看着他们相继离开,没有人觉得不妥,在伏虎的安排下,也逐渐散去。

北堂魅看着南风玄翌离开,逐渐收回目光,拉着北堂瓒直接去了毒苑。刁蛮刚准备跟上去,却被冰凝伸手拦下:“缓一缓吧,这个时候,他们家人需要静一静,我们这般贸然前去,还不合适。”

刁蛮抿起唇瓣,看着冰凝,目露担心:“我只是担心溪儿她,也不知道这半年多,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今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疼……。”

清乐、冰凝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的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个,她们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人家小三儿都挺着大肚子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男人的旁边了,而她呢,不但被抛弃,甚至亲生儿子被绑架,也未见他担心过丝毫,这样的渣男,绝不能让溪儿再心软,否则,仅是她们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龙笑天出了练武场,直接朝后山的桃源林走去,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停在胧月阁面前。扫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南风玄翌,龙笑天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要救的人是你娘?”

南风玄翌唇角边掀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淡淡的抬眸直视着他:“你的桃色传说,早就听说过一二。后来你以母妃相要挟,逼我拿到冰花血玉髓,并承诺登岛之后让我见到母亲,我若是还看不出什么名堂,那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这么粗浅的道理,恐怕连三岁小孩儿也能闹得明白吧?这家伙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还是怎么滴?

当然,起初他并不十分相信这些,若不是伏虎的提醒,他恐怕真的以为这是龙笑天的一种手段,直到他说出母妃还被龙笑天吊着一口气的那一刻,他的心剧烈一震,说不出有多么的开心,也不能说没有感觉,毕竟……母亲这个词,已经离开他近二十年了,五岁就失去母亲的他,这些年是活在勾心斗角与蛊毒的折磨下,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离开了他,而今他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却猛然知道她还活着,这当中的复杂情绪,一时半刻,真的说不清道不明。如果说他在意的,怕也就是她是他亲生母亲的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有这个事实存在,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拱手让出这个让他耗费十年才夺得的七星海棠!

而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皇,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真的活过来,那她今后,是要跟这个男人度过余生吗?那么她,要置父皇与何地?

要置他于何地?一想到这里,看向龙笑天的目光越发的厌恶起来,他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微微跳动着的太阳穴,不耐烦的看着他:“你打算在这里讲清楚一切?”

面对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转变的恶劣口气,龙笑天淡淡的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胧月阁,这处阁楼独立于后山,静谧而幽然,的确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看来这龙笑天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莫名的,他的情绪又多少受到了影响,看向龙笑天的目光渐渐收起了犀利凌霄剑仙。

当南风玄翌的目光定格于床榻上那抹苍白赢弱却又不是房宁琉月留下的那副唯一画像交融在一起,他的腿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最终沉沉的跪在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影,直到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才猛然惊觉,胡乱的摸了抹眼角的泪水,猛地站起身,却撞进了龙笑天深邃幽深的凤眸,他的不自然让龙笑天很快别过头,望向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宁琉月,淡淡的道:“你也见到了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先命人去取七星海棠?如果一个月内不服下掺有七星海棠的药丸,她能不能醒过来,尚还是个未知数。”

南风玄翌瞥了他一眼,讥诮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龙笑天扫了他一眼,微微侧了侧身,却正好看到他的侧脸,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突然发现他的轮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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