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借着这样的空档,再度向着另外一人冲锋,六人的阵势竟一点阻止不了他的攻势。
“你是谁?”秦轲做完了想做的事,走到了山匪头领面前,冷冷地用头领刚才的问话反问道。
山匪头领看着秦轲兜帽下年轻的面容,微微一惊。
他听秦轲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头领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下稍安,想着:这莫不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
于是他嘲讽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要钱,他不给,还不是他自己找死?”
秦轲看了一眼远一点的阿布,知道他已经完全把控了局势,七人山匪若一直保持着阵形,或许阿布还会有些棘手,但既然这山匪在战局之中自己四散而开,这会儿根本不可能再次凝起能与阿布抗衡的力量。
“是吗?他找死?还是你……找死?”秦轲盯着山匪头领,手上的菩萨剑轻轻一抖,或许是察觉到秦轲憋在心里的狂怒,菩萨剑跟着轻吟起来。
这本就是一柄凶煞之剑,当年也不知沾过多少人的鲜血,只是后来高僧将它带在身旁,日夜诵读佛经,再以神木制作剑鞘,铭刻真言,这才把它变作了如今的中正之剑。
然而神剑会随着用者心境变化,此刻感觉到秦轲满腔的杀意,它也逐渐激发了当年的凶性,一点一点兴奋起来。
“那我现在杀了你,也不需要为什么吧?”秦轲沉声道。
山匪头领呵呵一笑,脸上表情骤然冷了下去,他突然大喝:“平!”
弓弦再度从绷紧中释放,七支羽箭立即离弦而出,直冲秦轲正面而去,既然已经确定了秦轲是修行者,那么抛射或许可以增强箭的力道,可若不能把他圈死在一地,他还是可以轻易地脱出这七支箭的范围。
而就在箭矢射出的同一时间,头领已经双腿一跺,整个人向后急速退去,他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这七支箭就可以射死一个修行者,就在秦轲以菩萨剑挑飞箭矢的同时,他再度大喝:“盈!”
秦轲微微挑眉,还来?
“渐!”山匪头领这一次的命令却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七人再度放箭,却不再是一轮齐射,而是有先后次序之分,三支箭居前,成为一条横线,而后续四根箭却是分别以不同的角度一根接着一根。
秦轲深吸了一口气,手上菩萨剑一抖,迈开步伐就向着前方奔跑起来,同时长剑挥动,一剑便斩落了三只居前的羽箭!
而后的四根箭也到了他的面前,他偏过头,一剑直接穿过他的耳畔,带起尖锐的风声,秦轲再出一剑,却不再是用锋锐去切断羽箭的箭头,而是用剑面去拍一支羽箭的箭身,就好像打马球一般,他用剑面带着一支羽箭,继续向下,硬是拍飞了第二支羽箭。
而最后一支则掠过他的头顶,射入马车厚厚的木板,发出咄的一声闷响,拉车的马匹一阵嘶鸣,奔跑起来。
山匪头领心中再次有些震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这样一位高手,而且完完全全可以确定的是……这年轻人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头领却不肯服输,咬了咬牙,继续喊道:“盈!渐!”
“盈?渐?淫?贱?呵呵……确实够淫、贱的。”高易水歪着脑袋躺倒在板车上装死,远远地听见了这个喊声,嗤笑了一声,叹道:“流年不利啊,这可是你自己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