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正悠闲品茗的章雨,听到宇文佑的话,一口茶水直接从鼻孔喷了出来,红着脸咳了半天方才缓过劲儿来,但衣服已经被茶水打湿了。即使是逃亡也不曾有过的狼狈模样,把那股妖孽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

同样听到这话的,还有林泉水。

不同于章雨的震惊,林泉水只是抖了一下眉毛,什么也没有说。他是最早聚到宇文佑身边的人之一,亲眼见证了这个年纪小小的主子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对宇文佑有着绝对的信任。

“这么激动做什么。”宇文佑扔了条帕子给他,接着说道,“凭你手里的证据,或许可以扳倒忠勇王府,但要扯到端亲王府那里根本没可能。我实在舍不得你,只好兵行险招了。”

“章家走私牟利是实情,事情败露受极刑也是早有预料的。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章家满门抄斩,罪魁祸首的忠勇王府却能逍遥法外。端亲王府为了得到我们家的钱财,使出了种种卑鄙手段,也不能放过。但若是我章家满门保全性命,也没必要跟他们死磕。”章雨想了下说道,性命和仇怨相比,当然是性命重要,“只要我的家人能安全,之前说的话依然算数。”

“只不过,金陵是陈国重镇,治安并不比京城差,周围也没有能躲避的地方,劫囚成功的几率,连一成都不到。”章雨沉吟道。

听这话的意思,章雨也想过劫囚,只是迫于现实条件而放弃了。

宇文佑先还担心,章雨会因为劫囚之后要全家隐姓埋名而有意见,现在知道白担心了,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他不能帮章家脱罪,但找个名头把人犯提到京城来还是可以做到的。从金陵到京城,会路过盘岭古道,那里时常有土匪劫掠客商,周边全是险峰丛林,很适合犯罪。

“高明!”章雨诚心赞道,他怎么就没想到先把人弄到京城,然后在半路上劫囚?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们分开准备。”宇文佑站起身道,“死囚入京我来安排,劫囚的人大掌柜去找,乌贼把金陵那边的情况写下来。另外,准备好银子,有个十几万就差不多了。”

章雨嘴角一撇,说得真轻松,他爹留给他的钱也就差不多这个数了。但只要能救出他的家人,不要说十万两银子,就是十万两黄金他也要想办法搞到手。

就在京城遍地搜索章雨这个逃犯,忠勇王府巴望着章家走私一案赶紧结束的时候,突然出了变故。京兆府以疑点甚多为理由,暂缓章家人的死刑,把人犯带到京城重审。

章雨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顿时红了,他其实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京城的,现在虽然还没有把家人救出来,却已经有了希望,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如果能把家人救出来,他心甘情愿为宇文佑效力,毕竟这个有勇有谋的五皇子,比忠勇王府可靠多了。

也许,他应该好好了解一下燕州,一个成功的商人,就要有变废为宝的本事。

劫囚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林泉水,长乐坊错综复杂的生意往来有章雨和安谨言在,宇文佑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本来嘛,做生意根本不是他的强项,手下既然有能人,干嘛要吃力不讨好呢?

有这闲工夫,还是多培养几个忠心能干的手下更实在些。

庄妃的宫殿里,宇文诚坐在庄妃身边,青衣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着宇文佑最近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事。但宇文佑防备之心甚重,连徐三都不能完全信任,更何况青衣这个钉子。因此,她能说的,无非是些吃喝拉撒睡的琐事。

“每次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庄妃冷声道。

“娘娘,五殿下每天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回来之后不是在顾芳仪那里,就是呆在书房,只有沐浴吃饭的时候才让奴婢伺候。”青衣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想她一个二八妙龄的大美人儿,不止一次地投怀送抱,宇文佑便宜没少占,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反倒让她意犹未尽,难受不已。

**不成,反被**了。

“说到底,还是你不中用。”庄妃黛眉轻蹙,当初没把宇文佑放在眼里,安插过去的固然是庸才,但青衣绝对不是。把她送给宇文佑,还有些舍不得,没想到青衣去了几个月,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青衣听到这话,以为庄妃要杀了她,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你先下去。”宇文诚不耐烦地道,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固然赏心悦目,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心情欣赏。

“诚儿,你确定忠勇王府的事情,老五也掺和了?”庄妃问道,“老五睚眦必报,但忠勇王府又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妃还记得,之前端亲王府和忠勇王府因为各自名下的赌坊而闹得不可开交?我估计,其中一家赌坊并不是端亲王府的,而是老五的。”宇文诚派人跟踪宇文佑,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知道宇文佑能够自由出入长乐坊,“老五不想跟忠勇王府正面对上,便把赌坊挂在端亲王府名下,端亲王府正好借着赌坊之事生事。”

“端亲王府已经把忠勇王府整治的元气大伤,他还不满意?”庄妃想着宇文佑是不是早就知道金陵商人,如果是这样,也太可怕了。

“母妃,别再让老四跟老五接触了,小心哪天被人卖了。”宇文诚想起宇文斌,觉得这个弟弟不能再单纯下去了。这次要不是宇文斌跟老五走得近,还被他这一派的官员看到,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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