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夜风吹拂,这就是意乱情迷!
父王旦笑了,摸摸韦团儿那酡红脸颊,和缓道:“团儿呀,你说母皇是心在我呢,还是心在魏王?”
使劲往父王旦怀里扎着,sū_xiōng往父王旦胸膛上蹭着,小手乱抓着,韦团儿喃喃着:“殿下,我和你说实话吧,对你们两家呀,老祖宗她都不满意,为什么呢?”
“武家呢,是魏王、梁王那一班武姓子弟不争气,不是勾栏饮酒声色犬马,就是勾心斗角构陷栽害,让老祖宗失望透顶了;你们李家呢,是对武家恨太深了,李家继了位,武家怎么办?还能有活头吗?毕竟老祖宗她是武家本家!”
“就像今天上午,陛下看中小三郎了,挺高兴地,下午回宫自个儿念叨了几遍,和上官婉儿说了一遍,又向来宫的太平公主议论了一番,可这不刚到晚上,又担心起了,连小三郎小小年纪都敢当庭喝骂武懿宗,你们李家人继了位,能有武家的好儿,这不,才派我来传的口谕!”
啊,竟然是这?父王旦听了,只觉一股凉气自后脖颈窜上,那颗才静下的小心脏又不由噗咚噗咚跳了起来,身子也微不可查的颤抖了起来!
而韦团儿,醉眼朦胧,抓着父王胸前衣襟,仍自顾自道:“其实,殿下,我觉着吧,你不用猜老祖宗心思,那没用,老祖宗那是绝代天骄,旷世人杰,那心思,七窍玲珑,一时一个样,没等你明白,她老人家又变了……对了,我给您报个信儿?”
父王旦心不在焉道:“啥信儿?你说说!”
“前些时武承嗣来找老祖宗,好像说的是刘窦两位娘娘娘家相互勾结,欲图谋不轨……”
“什么?”父王旦一下子清醒了,直愣愣盯着韦团儿,“具体什么事儿?”刘窦娘家,武家终于要动手了!
“这我哪知道,我只听老祖宗口里叨叨了那么两句,不过后来老祖宗问我两位娘娘的事儿,天地良心,我可没在这上面说半句坏话!”
目中满是迷醉,欲火使人疯狂,韦团儿那软腻腻娇躯紧贴在父王旦身上,似要融化到一处,肉肉小手上下急切摸索着,如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近乎呻吟的祈求着:“啊!快!快!殿下,我快死了,难受死我了,殿下,您就要了我吧!”
父王旦无奈叹息,这是一笔不得不做的交易!
夜色朦胧,有星无月,东宫大槐树下。
“埋好没?”“好了!”“别留下痕迹,走!”伴随几声微不可查对话,四道拎着大剑、铁锹的黑影融入黑暗,向东宫外疾行!
“那个韦团儿!”
灯笼摇晃,烛光黄昏,恨恨咬着牙,看到韦团儿与父王旦亲密状心中不快的娘亲窦氏一人沿着长廊赌气走着。
突然,娘亲窦氏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现了某种错觉,在那长廊外,光暗明灭处,几道黑影一晃而过!
兀地,猛地反应过来,娘亲立时大叫,“有刺客!”嘶声尖叫,划破夜空,拔腿便追,而府中卫士也随着声音方向紧急汇聚。
“抓刺客!”“抓刺客!”…“快!”“快!”“快!”…嘈杂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间宁静。
“啊!什么?刺客?”
怀着不同目的,双唇正碰触一处的父王旦与韦团儿两人立时大惊!
心中感叹着刺客来得真是时候的父王旦立时对怀中韦团儿怜爱道:“团儿,你赶紧离去,路上小心,我马上叫人捉刺客!”
“来人,来人呀!”不顾怀中韦团儿黏腻,父王旦立时大呼,韦团儿只得悻悻离去!
侍卫疾奔,宦官来往,侍女惊呼,此夜不眠!
“刺客!刺客!该死的刺客,坏老娘的好事儿!”一路人来人往,沿着长廊小路,心中恨恨骂着,韦团儿也向东宫西墙人声嘈杂处行去!
片刻,赶到,大娘刘氏正询问侍卫,韦团儿默不作声,一旁观看!
“刺客逮住没?”
“没,那四人身手太好,我们弟兄紧追慢追,还是让他们几个几下从西墙翻墙头跑了,只得了一把铁锹和一柄剑鞘!”侍卫长说着递给大娘刘氏。
“这剑鞘上有字。”大娘刘氏接过,灯光下辩看,“是个‘魏’字,魏王府——武承嗣!”
东宫,一夜,喧闹。
一路的灿灿星辉,一路的酒气熏天,韦团儿都不觉,她心中有的,只是那“刺客”二字。
刺客,魏王武承嗣派刺客刺杀皇嗣李旦,他魏王想当皇嗣想疯了?真以为杀了这位老祖宗的儿子,这位老祖宗就会选他这个侄子接班?真和他那些或贬或流客死他乡的父辈一个德行,蠢货,愚不可及!
韦团儿心中骂着,也感叹着幸亏提早发现刺客,不然她和皇嗣李旦在一处,可就枉死了,快步走着,她要将此事赶快禀告皇奶奶!
迎仙宫,长生殿。
喘着粗气,弥漫着酒气,韦团儿疾步赶来,冲着刚从长生殿走出的宫女香秀便招手喊道:“秀儿,陛下睡了没?我有急事儿!”要是大和尚薛怀义在,她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没睡,和婉儿谈地正欢呢,看吧,也只有婉儿姐才能逗得陛下她老人家开心,咱们这些婢子都不行……呃?团儿姐,你干什么?停下!”
香秀絮絮说着,直到看到韦团儿一步进了长生殿,她才想起伸手阻拦,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