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他亲哥死后还在皇陵埋了这么一个伏笔吧?”怀柔道。

“他以为他的威胁管用,太过相信自己。以为如今皇上死了,他就有机会登基然后将你娶回家了。”君屏幽忽然一笑,冷冽道:“没想到这送葬还留了一手,得亏他没来,不然脸色大约会比那碎掉的寝钟更难看。”

“活该自以为是!”怀柔吐出六个字。

君屏幽缓步走着,不予置评。

怀柔埋着的头抬起,入眼处,是君屏幽如画的玉颜,往上是无尽绵延的暗空,她盯着天空看了片刻,忽然又道:“今日我故意毁棺木,让在场的人看清我的冷然和无畏,若他们还是不吸取教训继续挑战我的耐心的话,屏幽,你就放手去干吧!”

怀柔的声音极轻,似乎随意说出,又似乎是经历过沉淀雕琢之后冷静而言。

君屏幽忽然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怀柔,目光静静。

怀柔也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问道:“怎么,如此反倒放不开手去做了?”

君屏幽笑了笑,将她臂间挽着的锦绸扯下来盖住她的眼睛,声音温润平静,“你何时起如此怀疑我的能力了?”

“倒不是怀疑,就是怕你还是过于醇厚,随先皇那样,明知道太后心狠,还容忍这么些年。若是我,一定早休了她!”怀柔眼前一黑,隔着锦绸咬牙切齿,模样甚是怪异。

“嗯,然后呢?”君屏幽挑眉好笑的问道:“再娶一位更心狠手辣的进来?”

怀柔的心顷刻间被触动,她一把扯掉盖在脸上的锦绸,目光直直的看着君屏幽。

君屏幽收回视线,对她勾起嘴角,低声道:“你这几日没瘦,反而胖了些,都快抱不动了。”

怀柔还沉浸在方才那句话的思维中,倒也不恼,良久才反应过来,随后震撼道:“莫不是先皇早就知晓那个老女人的所作所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一个人瞎折腾?”

君屏幽看着怀柔轻笑,片刻后,他俯下头,将唇落下,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低声道:“你怀疑我就算了,如今还怀疑起我父皇来了,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好,给我仔细听着,随意想想好了。我那么聪明,我的父皇如何能真的笨到连女人都识不清?”

“所以……?”怀柔再次挑了挑眉。

“还是不明白么?看来你不该怀疑我,该怀疑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君屏幽一本正经的道,随后看到怀柔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啊,太后虽然阴毒,可是背后却没什么势力,即便锋芒过盛又如何,还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朝中那些重臣自然会不断的给她寻难处,之所以穆王府自穆太后没了后将幼小的穆皇后送进宫也是这个道理,就是为了抢夺她的锋芒,不说这个,後宫其实也是一个不小的政治集团,你待了这么些年也该明白里面的勾心斗角其实不比朝堂上来得少,甚至有时会更严重,父皇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既然她能将六宫管制的井井有条,倒也不失为是个人才,干脆就让她一个人闹腾去,这样朝堂上他也好少操些心。再加上年老身体愈发的不好,到最后也就干脆不管她了。不过该限制的权利他其实一直都限制着,比如将君清夜派往边疆,君冥皓不得入储君之位……君紫鸢在他死后去皇陵守孝,所以她一直都一个人。”-- by:dad856|73339|17078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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